露露又在别院附近盯了几天,确定了临丰和北疆美人出门的时辰,便回来告知了襄宜。
“做得好。你再把小家丁叫来,准备好东西,明天行动。”
襄宜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兴致勃勃地开始更衣梳妆,在梅台宴请姬妾,送衣服的送衣服,送首饰的送首饰。
姬妾们面面相觑,“王妃,妾惶恐,不知是什么事,让王妃如此欢喜?”
襄宜坐在桌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本王妃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你们记得,不论发生什么事,我襄宜郡主,永远都是你们的王妃!”
“王妃说笑了,除了您,还有谁有资格做我们的王妃呢?”
“哈哈哈…喝!”
第二天早上,露露带着襄宜和小家丁来到了别院,时间正好,是临丰进宫的时辰,襄宜看的双眼冒火。
临丰神采奕奕地走出门,悄悄恬静地靠在门边,依依不舍地送别。
“贱婢…”
露露拍着襄宜的肩膀宽慰到:“王妃稍安勿躁,再过一会儿,美人会去给那个贱婢抓药,前后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够了。”
襄宜点点头,聚精会神地盯着别院门口。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北疆美人也出门了。
“走!”
襄宜踹开了别院的门,小家丁和露露紧随其后。到了院中,襄宜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悄悄,犹似天人仙袂飘飘。只那一刻,襄宜也看呆了。
悄悄收拾好绣品回头,看到了黑着脸的襄宜,吓的失手丢了绣品,“丫头!快跑!王妃来了!”
“这种时候居然还担心别人?!”
襄宜孔武有力,一把抓住悄悄的衣领,用力一扯,撕拉一声,悄悄的外衣被撕开了,反手又是一巴掌,打的悄悄踉跄倒地。
“王妃!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
襄宜已经气红了脸,根本就不想回答,扑上去撕扯着悄悄的衣服,只剩中衣的时候,襄宜拉着悄悄的头发,拖进了房里,露露取来一把有靠背的椅子,将悄悄绑在椅子上。
“那个小浪蹄子呢?”
小家丁扣着小丫鬟也进了房:“回王妃,在这儿呢,要杀了吗?”
“赏你了!”
“奴才谢王妃!”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小丫鬟被小家丁压在身下,哭喊着,挣扎着。
“王妃!要杀要剐冲我来啊!她还是个孩子!”
“正好啊!小司也才十九。”
小丫鬟小小的身体,在小家丁的暴行下缩成一团,无助地哭喊着。悄悄的语气软了下来:“王妃!你放了丫头!奴才怎样都可以!你放了她吧!”
襄宜眯着眼睛,嘴角扬着邪恶的微笑,津津有味地欣赏着房内的春光。
“嗯?这就够了吗?”
小家丁腼腆地笑了:“够了够了王妃,您的正事要紧。”
“嗯,真乖。去,把这小浪蹄子吊起来。”
“不要!王妃饶命啊!”
小家丁麻利地用绳子套住小丫鬟的脖子,掉在了房梁上。
“姐姐!姐姐…姐…姐…”
“丫头!丫头!王妃!你这是要遭天谴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行啊,首先你得先变成鬼。”
襄宜关上了房门,露露已经在房子周围倒满了油,见襄宜出来,递给了她一个点燃的火把。
襄宜接过火把,左右看看,满意地笑了,“走吧!回府!”
三人走出别院,襄宜潇洒地将火把向后一抛。
轰的一声闷响,火苗顺着油肆意地燃烧蔓延,滋滋作响。
火势一大,周围的人开始救火,北疆美人远远便看到了别院方向上空的黑烟。“悄悄!”美人掏出一整袋栈里的掌柜:“去!去救火!里面还有两个姑娘!请务必救出来!”说完,美人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跑去。
奈何火势太大,百姓们合力救火,也才灭了一半,后院还在燃烧。
临丰骑着马带着北疆美人赶回别院,就连官府也出动来救火。
“悄悄!”
临丰脱了外套就要往里冲,“王爷你不能进去!太危险了!这火太大了!”
“不行!我必须进去!”
北疆美人见拉不住临丰,便从百姓手里夺过一桶水,浇在临丰身上:“王爷小心!”
“谢谢你…”
临丰发狂地冲进火场,撞开房门,看到被火苗吞噬了一半的悄悄,已经昏死过去,小丫鬟赤(果)着被吊在半空中,早已没了气息。
临丰掏出匕首隔断了绳子,把自己的湿衣服脱下来包住半个身子都是火焰的悄悄,逃出了别院。
“悄悄!悄悄!”
“王…爷…我…好…痛…啊…”
“王爷…为什么…这么痛啊…痛啊…”
“悄悄你撑住!一定会没事的!大夫呢!大夫!快去啊!”
悄悄抬起了还算完整的左手,“不必了…王爷…我…只想…要你…一句…真心话…”
临丰的泪水夺眶而出,吻了吻悄悄已经干裂发硬的嘴唇:“悄悄,我从第一眼见你,心里再无旁人。我发誓,我若骗你,天打雷劈。”
“呵…可我…马上要死了…”
“你若去了,我绝不独活!”
“呵…”
“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吗…”
临丰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在悄悄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圈,又在自己手腕上狠狠刮了一圈。
“悄悄,现在我们有了记号,下辈子不论在哪里,第一眼就一定能认出对方!下辈子!我只娶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