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科勒最近忧心忡忡,尤其是上一场战胜了科布伦茨之后,从客场回来的他一直给人以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天晚上,库格尔酒吧照常高朋满座,所有人都在热烈地讨论着球队的近况、工资的浮动以及家庭琐事,唯独平日里最活泼的吉米·科勒一个人窝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告你说!今年我们肯定能够夺冠!不然我把这个桌子活吞了!”白胖子哈密特又喝多了,开始败起人品来。
他的话引得大家附和着:“是啊是啊,按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夺冠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我更想看哈密特吞桌子的样子。”
“我也是,哈哈哈。”
“反正现在我们一只脚已经踏入了甲级,就算不能夺冠,只要能够升级,我也满足了。”
“对啊,做人不要要求太高,不然鸡飞蛋打可就完蛋咯。”
吉米·科勒看着大家热烈的讨论,忧郁地叹了口气。
萨拉下午和朋友们出去玩,这会刚刚做完作业从楼上下来,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了。
“唉!”
女孩看了一眼对面的吉米·科勒,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唉!”
萨拉不耐烦道:“吉米!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
“那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吉米弱气道:“可是其他人不是更吵吗?”
可惜声音太小,萨拉没有听到。
库格尔给女儿拿了一盘薯片,最近他开始严格管控萨拉的饮食,像这种油炸食物,萨拉偶尔才能吃到一次。
“哟,吉米,原来你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今天加班没来呢。”库格尔老板嚷嚷道,吉米挤出一个笑脸,接着又叹了口气。
萨拉一双大眼睛瞪过来,吉米的叹气只叹出了一半,另外一半卡在了喉咙里,呛的他连连咳嗽起来。
“怎么了吉米,身体不舒服吗?”库格尔老板关心道,萨拉吃着薯片,小嘴里嘟嘟囔囔着:“大概又是被哪个女人甩了吧。”
库格尔捏了捏女儿的小脸:“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吉米。”
吉米·科勒把玩着杯子,开口道:“这个赛季就要结束了,这让我感到有些害怕。”
“为什么?我们马上就要升上德甲、甚至有机会获得冠军了,难道你不为此感到高兴吗?”
吉米·科勒犹豫着点了点头,却急切地说:“升级、赢得锦标固然让我感到开心,但是升级之后呢?你难道忘记罗斯托克了吗?他们还是传统强队,在德甲也难以坚持下去。如果我们艾伦和他们一样、甚至更惨呢?今年如果不是路德天神下凡,说不定现在我们就和科布伦茨一样,为一个保级名额而苦苦挣扎。明年球队人员更迭,我们的实力只会变弱,面对甲级对手,我们能够应付得来吗?”
吉米·科勒的担心不无道理,在原本的世界线上,红白艾伦这个赛季仅仅排名中游,第二年甚至悲惨的降级了。
凯撒的出现的确帮助球队改变了命运,但这之后呢?
这赛季结束之后,凯撒是一定要转会的。而罗伊斯、大十字也都有离队的可能,已经开始有德甲、海外的球队询问他们的身价了。
德甲和德乙完全是两个概念,像红白艾伦这种没有资本注入的穷鬼,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去引进高水平球员。能够从多特蒙德那里捡来罗伊斯和格罗斯克罗伊茨,红白艾伦的运气已经足够好了。
一旦这些核心球员离队,进入德甲的艾伦下场如何,就不用多说了吧。
他的担心也传染给了库格尔老板,现在是两个人一起叹气了。
在欢声雷动的酒馆里,他们显得格外阴郁。
萨拉不耐烦道:“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怎么像我们学校的特蕾莎老师一样。”
吉米·科勒问道:“萨拉,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你担心就有用了?我还记得去年欧洲杯决赛开始之前,你也是担心我们赢不了西班牙,结果如你所愿了。”
吉米·科勒涨红了脸:“我那是低调攒人品!可这次不一样啊,万一我们的三叉戟全部离队,下个赛季谁来攻城拔寨、担当球队的箭头人物?”
萨拉耸耸肩:“还没发生的事情,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再说了,他们三个就算离队,还能留下大笔的转会费,我们可以继续买人啊。况且,因为担心未来可能的失败就在这里唉声叹气,你们两个真是闲的没事做。如果是我,宁愿趁有的开心的时候赶紧庆祝,免得以后连续输球的时候,想开心都没理由。”
库格尔和科勒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这个13岁的小家伙竟然想的比他们还开,而且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咳咳!说的没错,吉米,听到了没有。”库格尔老板假咳两声,萨拉翻了个白眼:“老爸,你这样可就太不像个大人了。”
“是是是,我的小萨拉长大了,懂事多了。”库格尔老板一脸柔情地捏了捏萨拉的脸颊。
“阿希姆?阿希姆!该死的,跑哪里去了!再给哈密特来两瓶啤酒!这家伙今晚要不醉不归!”
一个壮汉在人群中吆喝道,这群最疯狂的球迷都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白胖子哈密特站在板凳上,露出肚皮跳起了肚皮舞。
萨拉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日后做敲诈用。
库格尔老板招呼着就抬出了一箱啤酒,瞬间就被他们抢光了。
“红白艾伦!
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