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回答:
“对!我知道!我却将那本账册给别人了!这该怎么办!“她居然后悔将账册交给墨庄主了,可是她拥有了帐册又能怎样?以她的能力能调查出什么来吗?!还没等事件调查出,说不准已经被潘后给谋害了!
欧阳楚心中难受,他道:
“这不怪你,如果老夫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那本账册会记录着那些贪污的事件!”
苏浅终于忍不住趴倒在欧阳楚怀中痛哭出声:
“呜呜!欧阳伯伯!我该怎么办!!爹爹死的很冤枉啊!苏府上下在九泉之下如何安息!”
欧阳楚拍拍她肩膀,让她缓口气,这孩子也才十几岁居然要经历如此事。他语重心长的说:
“哎,孩子,这朝廷的事情兜兜转转,最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存在。”
苏浅真的不知道这朝廷的复杂性,但是她知道她爹爹无缘无故成了替罪羔羊!
苏浅脸上有泪,她抬头问:
“欧阳伯伯怎么知道我没死?”
欧阳楚回答:
“孩子,你知道吗,当年我一清醒过来就快马加鞭的赶往苏府,结果!还是晚了一步!苏府已经被残害!”
说完又继续说,情绪有些激动,还伴着咳嗽:
“咳,咳。当年老夫真的以为你也没有幸免,因为囚榜上明明记载了你已经被处决了。”
“不!那不是我!当年我被我娘藏在杂物堆内,是奶娘的女儿代替了我!呜呜!欧阳伯伯,我好痛苦!我当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家人死在我面前!”
“哎!孩子,当年伯伯也未尝不是如此!却无能为力!更何况只有十一岁的你?!我可怜的孩子。”欧阳楚安慰道,他看着苏浅如此,心里也一阵难受。
苏浅趴在欧阳楚的膝上始终没有抬头,她的脸已经哭花:
“欧阳伯伯,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替爹报仇?!”
“孩子,听欧阳伯伯一句劝,放下吧,毕竟对方是我们无法抗衡的”欧阳楚心里有着无奈,若是以前,他一定会想办法替苏兄洗冤,即使倾家荡产,可如今他连自己的身份都被人给占了去,他又以何种身份替苏府洗冤?!
苏浅抬眸,眼里有着憎恨:
“不!我不会放弃的,我这两年为了解开爹爹被杀之谜,您知道我做了什么吗?!”
欧阳楚吃惊的望着她:
“孩子,你到底怎么了,不是一直在白府吗?”
苏浅唇角扯起一抹苦涩:
“我也想无忧无虑的活着,可是,那不可能了。”苏浅隐瞒了她被墨玄所救的事实,她不想让欧阳伯伯担心!
苏浅望着翻动着炭盆的欧阳楚,问:
“欧阳伯伯真的不想回到欧阳府,与妻儿团聚吗?”
欧阳楚背脊一僵,连手都有丝颤抖:
“伯伯何尝不想回去?如今老夫势单力薄如何与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斗!”
苏浅从竹椅上的拿起裘袄穿上,她的语气透着清冷:
“欧阳伯伯,您放心,我会让欧阳伯伯回到欧阳府的,我也会让苏家恢复清誉的,我要让作恶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欧阳楚望着眼前这个十四岁的少女的背影,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十一岁无忧无虑的女孩了。
“孩子,那你要找谁帮你?难道是白府白御史大人?白姥爷不会插手此事的,他的为人我最清楚,他一直是一个不愿招惹是非的人。”
苏浅转身,唇边荡起一抹笑,她要与墨庄主一起合作将潘后铲除。并且找到有利的证据指责潘后!
或许白姥爷也与墨庄主达成共识,要不她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便进入白府?
苏浅回头对欧阳楚忽然露出笑容,与刚才哭泣之人判若两人,仿佛刚才哭泣的人不是她般,她说道:
“欧阳伯伯,你就安心在白府住下,一切都交给浅儿。”
欧阳楚担心的问:
“孩子,千万别干傻事啊!”
“不会的,您放心。您早些休息吧,浅儿有空再来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