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古躲在树后,利用密密麻麻的枝叶,掩藏自己的行踪。而对面这队散修,距离他也是越里越近。
甄古的耳朵微微一动,对面骂骂咧咧的叫骂声,传入他耳。
“玛德,可恶的小子,一个开元初期的蝼蚁,竟然让咱们废了这么大的劲,真真是该死!”
“就是,如果换成我,乖乖把神通交出来得了,逃什么逃,无路可逃!”
“也是,这样对他也好,对咱也好,省的吃份苦!”
“够了!”一声怒吼让这两个唧唧歪歪没完的家伙顿时闭嘴。
甄古差点从树上摔下去,暗骂:“混蛋家伙,谁说我是开元初期的修为,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他已经明白,这些家伙就是炮灰,真正的狠角色可能在后面。
五个散修,前面俩个开元中期的家伙,都是黑着脸,嘴里低低咒骂甄古古不该逃,应该老老实实的把东西交出去,其他三人紧跟在后。
五个人在密林中前行,虽然现在是白天,但是这地方参天古木密密麻麻,人走在里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五个人呈扇形,前面两个用手中的宝剑,巨斧,劈砍着可能藏人之所,后面三人也都全身戒备,以防甄古的偷袭。
甄古刚要有动作,鼠王拽了拽他的耳朵,比划了一下。
甄古轻轻拨开树枝,就在这五人身后,还陆陆续续有几波修士,每一波人都和对方拉开一段距离,不远但也绝对不近。
正好是一旦一方出现情况,另外一方马上就能救援。
显然是防止甄古偷袭,以防全灭。
隐隐间,甄古发现这些人都是散修,修为也都参差不齐,可是大宗门的修士,却一个都没有。
“还真让鼠王给说对了,这些家伙都是来趟雷的!”
他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最先的五个散修出了点状况。
“玛德,我不走了!”最先用斧头开道的家伙,好死不死的用斧头,劈在了甄古躲藏的大树,枯枝树叶被震的簌簌而落。
甄古眼疾手快,一把抱紧树干这才没掉下去,只是左耳被鼠王抓的生疼。
狠狠瞪了鼠王一眼,鼠王恬笑着松开爪子,抓住了他的衣领。
“大爷我不走了,”手拿斧头的家伙靠在树干上,一屁股坐下瓮声瓮气,埋怨道:“都三个时辰了,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找到,你们谁想找就继续往前走,我是不走了,累死我了!”
“混蛋!”五人之中,一个开元巅峰手拿双剑的散修,满面怒容的走上前来,宝剑压在用斧的修士脖子上,阴测测道:“殷四喜,你再给我说个不字!”
“怎么,高五宝,你还想要杀我不成?”殷四喜丝毫不惧,仰面任由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尽管试试!”高五宝眼神凶狠,手腕微微一动,利剑在殷四喜的脖子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好,好,好,”殷四喜连说三个好字,靠在树上缓缓起身,任由脖子上鲜血淋漓,道:“姓高的,老子算是看透你了!为了个给那些宗门当狗,竟然把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抛弃了,好啊,你特么有种现在就杀了老子!”
“你……”高五宝眼中杀机凛然,架在殷四喜脖子上的宝剑都在微微颤抖,但却刺不下去。
殷四喜见状,也压了压火气,缓缓道:“五宝,我不知那些大宗门给了你什么好处?但他们绝对没安好心,你如此聪明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为什么我们这些散修全在前面,而他们自己人却连面都不露一下,你还不明白吗?”说到最后,殷四喜咆哮着吼道。
“四喜,你别逼我!”高五宝喘息稳定了许多,宝剑也没有再颤动。
“那你现在就杀了我,我殷四喜可不会给那些藏头露尾的鼠辈当狗!”
高五宝被殷四喜左一句狗i,右一句狗,骂的杀机汹涌,眼中厉色一闪而是过,手腕一抖就要下杀手。
“住手!”五人中看起来年纪较大的一个散修高喊一声,跳过来阻拦二人。
“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说,何必动刀!”这时,其他二人也都过来相劝。
甄古在树上暗暗点头:“没想到那个傻大个,看着憨厚,肚子里却有东西!反而是那个叫高五宝的家伙,看着有个人模样,但眼中的杀机却是裸的,毫不掩饰。又一个见利忘义之徒,也罢,本少就先拿你开刀!”
这五人内讧,其他的人也向这边慢慢聚集而来。
“来吧,来吧,越多越好!”甄古暗暗祈祷。
很快,相识的人过来都劝,但也有人站在远处冷冷的观望。
甄古点点头,鼠王闪电般跳下他的肩头,消失无影了。
很快,脑海里传来鼠王的声音:“少爷,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很好,以我的信号为准,必须要快,而且这些家伙一个都不能跑了。要不然,一旦打草惊蛇,你们也会暴露的!”
“少爷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老祖我准备的妥妥的!”
“好,准备,一,二,三!”
三字一出口,甄古陡然现身,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老鼠叫,响彻了这片密林。
正在树根底下劝架的众人,条件反射的抬头观看。
高高的参天古木树梢,陡然炸裂,乱枝分飞,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他们瞳孔之中迅速放大。
一股冰冷,纯粹的杀机,锁定了众人,白光一闪切过众人的脖颈。
而与此同时,站在远处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