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
甄古的声音陡然拔高,四周受惊的飞鸟,扑棱着翅膀飞向高空。
“我的少爷啊!”鼠王面露无奈之色。“你让我说几次都一样,那娘们把山峰周围所有的人,杀的一个不剩。包括他的手下,还有那些细作。”
鼠王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身上也发寒,心中暗道:“这娘们也太狠了。”
老话说的不错,最毒莫过妇人心。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的超出了甄古的预料。
他在暗中治伤,外面可不平静。
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南宫一剑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当然,是她自认为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是,却为她日后,埋下了巨大的祸根。
因为九色玉莲被盗,南宫一剑发动所有的手下,把那片方圆几十里的地皮,来了个掘地三尺。
周围试炼的许多修士,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抓了起来,南宫一剑亲自审问。
审一个,不是,杀。
再审一个,不是,杀。
……
如同工厂的流水线,在生产机器。按部就班,分工合作,提高效率,节省时间。
很多人,稀里糊涂的当了甄古的替死鬼。
互不相识,更无怨无仇。但是,你有嫌疑,所以要杀你,这就是南宫一剑为人处事的原则。
随着时间的推移,事件毫无进展,南宫一剑终于狂性大发。
为了泄愤,也为了把这丑事彻底的盖住,更为了她的名誉和长老之位。南宫一剑把所有的手下,集合在一起,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说完后,直接就下杀手。
“你们和那些冤死鬼不同,看在你们为我,多年卖命的份上,本长老让你们死的明白。”这是南宫一剑的原话。
原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可是,她千算万算,漏掉了遍布密林的吞天鼠,把她的所作所为看了个满眼。
“好,很好。”甄古咬牙,全身直哆嗦。“那毒妇现在在哪儿?”
“走了,我的子孙看到她坐在空间法器上,凌空飞渡,消失了。”
“走?走得了初一,走不过十五。南宫一剑,你我这笔账,总有一天要好好算算。”
甄古言语间透露着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意味。
当一人一鼠,来到南宫一剑杀人灭口的地方时,甄古反倒冷静下来。
漫天的秃鹫嘶鸣着,扑向那堆成山的残肢断臂,弯弯的嘴喙撕皮裂肉,脖子一仰,直吞下肚——人间地狱。
甄古绝对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前世杀的人少说也有五六位数。
面对那些恨不得,食肉寝皮的仇敌,他的手段也是极其阴毒。
但是,甄古杀人也有底线,尽可能不会殃及无辜,更不会为了杀人而杀人。
可南宫一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忌,我行我素,我想怎样就怎样。明明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就是因为你弱小。所以,我让你死,你就得死。
刺裸裸的演绎出了森林法则——弱肉强食。
至于别人的看法,在她的眼中就是个屁,哦不,连屁都不是。
“甄少有人来了?”鼠王在甄古的耳边低声说道。
“找到了,快点,别让他跑了。”有人两眼放光,兴奋的大叫。
“啊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运气!”
“嘿嘿,老天有眼,让我们有机会手刃仇敌。”
“呔,畜生,别跑,天涯海角没你的藏身地。”
……
甄古转回身,看到对面来了好几十人。
有七星殿的,七杀教的,四大家族的,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总之一句话,都是甄古的死对头。
当所有人来到近前,看到不远处,那人间地狱般的情景时,都被震的说不出话来。
但很快人群中,有人是痛哭失声。
“呜呜呜……”
“掌门,你死的好惨,呜呜。”
“那是师兄,还有师弟,该死的小子。”
“该死的,这个魔鬼,他杀了多少人?”有人恨的咬牙切齿。
……
原来,里面有他们的亲朋好友。
“甄古,没想到你这个刽子手,还在行凶。”有人爆喝。
听到这大义凛然的声音,甄古脑袋里闪过“卫风”这个名字。
果然,寻音望去,七星殿一群人距离甄古最近。
卫风就站在人群之中,手持宝剑,一脸的正气,如同光明使者,要扫除人间不平事。
“小子,你真是自己找死。”看到甄古身后那血腥惨烈的场面, 卫风心中暗暗高兴。“原来我还担心那些家伙是走过场,应付交差,现在看来嘛,嘿嘿。”
“小崽子,看看你干的好事,你就不怕你身后的冤魂半夜里掐死你,嗯?”
“都尼玛给老夫闭嘴。”有人大喝,吓的所有人不敢吱声了。
“小子,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甄古一瞧,对面站着个老者,穿着看着是七星殿的。枯瘦如材,一对三角眼死死的锁定了自己。
“你儿子?”甄古迷糊了,他是真不知道。
“小畜生。”看到甄古这模样,老者大怒,“卫风,你说?”
“甄古,你倒是心宽。半月前,在离此不远的密林里,你当着我的面,杀了阮易迅,这位护法是阮兄弟的亲生父亲。杀人偿命,你忘了,我可没忘!”卫风大吼一声,眼珠子发红,看的出来,很是悲伤。
“我卫风不报此仇,对不起阮兄弟的在天之灵,更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