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褐想追,但查文斌却喊道:“先救人!”
躺在地上的那名战士穿着的是加厚的棉衣,衣服上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里面的棉花都已经沾上了血,成了红色。解开衣服一瞧,他胸口留下了一道约莫十五公分的大口子,好在衣服够厚,没伤到肋骨,但是口子附近的皮肤已经开始隐隐发黑,从里面流出的血也是黑色的。
那战士痛得瑟瑟发抖,额头上的汗珠都有黄豆大的往外冒,嘴里只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有一个战士是医务兵,他想拿针线做战场紧急缝合,却被查文斌阻拦道:“不能缝,毒血一旦被堵住,他会毒发攻心的。”
查文斌从小香炉里掏出一把香灰对那战士说道:“小兄弟,忍着点!”说完,抓着一把香灰猛的往那口子上一按,那战士痛得身子一僵大叫一声后立刻昏死了过去。
那医务兵见他用香灰止血,农村了过去紧急情况下也用这招:“这样能行吗?”
查文斌低着头有用那把无兵的小弯刀在他伤口下方划了一道小口子,里面的黑血瞬间就开始往外冒了,他对那个医务兵说道:“你现在可以把他那道大口子做个包扎,但是别缝合,下面的那个小口子,每隔三分钟就用手捏一下,一定不能让里头的血凝固,要一直保持少量出血,另外老纪你赶紧打电话叫医院来接人,我这实在没条件替他去毒。”
季云龙看着那屋子已经是恨的牙痒痒了,这才刚出发就一死一伤,作为领导,他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士兵不受伤害。用卫星电话拨通了军区医院,说是直升机会在半小时后到达,查文斌又给那位医务兵开了单子,让他护送回去的时候,务必要先把人放进糯米水里热泡一天,一直到伤口的黑色变成正常才能缝合。
看着地上的战士如此,季云龙一把扯掉了自己的军帽狠狠扔在了地上喊道:“他妈的,一班的跟我冲,不管是人是鬼,无限开火!”
查文斌根本来不及阻止这样一位已经发怒了的军人,季云龙带着三个战士朝着小屋狂奔过去直扑大门,屋内的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见一个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他们手中的灯跟不上那速度,但是手中的枪却可以。
“呯、呯、呯呯……”一时间,枪声和弹壳与地面的撞击声响彻了整个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