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就跟散了架似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好不容易贴着周围勉强坐了起来,想动动手脚,却觉得十分酸痛,伸手不见五指,眼前一片漆黑。
自己的左手还拿着七星剑,右手拿着剑鞘,双手都已经发麻,“这是在哪里?”查文斌自言自语道。
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做了几次深呼吸,发现自己除了肌肉疲劳带来的酸痛,身体的各个零部件都还在,用手搓了几把脸,他开始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查文斌依稀记得从瀑布高处和那巨猿扭打在了一起,混乱中一同跌下山崖,但那猿猴死死抓着他的肩膀,就在落水前,自己抽出七星剑好像扎到了那猿猴,接着便“轰隆”一声一同跌进了水中。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一下子便沉到了水底,只觉得无限的压力向他涌来,身体被水面所带来的撞击让他浑身无力,他只记得好像在闭上眼睛之前在水中看见了什么,但是始终想不起来。
身子还是很虚弱,查文斌索性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又睡了一会儿。
睡梦中,查文斌梦到了从舅舅那要来的小黑狗黑子,黑子见到他很是亲热,一个劲的扑到他的怀里打滚。也许是好久没见到这个伙伴了,便低下身子抱着它的脑袋,这让黑子更是兴奋,不停的用舌头舔着的脸,查文斌一个劲的笑骂道:“黑子,痒,别舔了,痒。。。”
可黑子可不管这些,照旧在那舔着,查文斌觉得自己的脸上湿漉漉的,这种感觉是那么地真实,根本就不像是一场梦。
猛地一下,他被这种感觉惊醒了,脸上一阵湿滑过后,一种痒痒的感觉传来,还未来得及等他用手触摸到自己的脸庞,眼前一对铜铃大小般的眼睛正看着他,两团幽绿在黑暗中显得那么明亮,接着右边的脸颊又被舔了一下,不仅没有黑子的舌头那样粗糙,反而更加滑嫩。
“什么东西!”查文斌大叫一声。
那团绿色,听到叫声也吃了一惊,当即往后一闪,退了几步,又在那静止不动了,只是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挺像萤火虫,不过可比萤火虫大了多了。
查文斌赶紧摸了一下胸口,两手胡乱的一抓,还好,乾坤袋还在。一边哆哆嗦嗦摸着包,一边紧张的看着眼前那对眼睛,生怕有突发情况,片刻,终于摸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根火折子。
这玩意,是他自己做的,不知怎么,查文斌总是用不惯现代这些火柴或者是打火机,在他的眼里,用自然界的东西生出的火才是真正的火。所以平日里便砍下小竹子,以竹节做成一段段的,然后用白薯的蔓藤浸泡在水中,一直到泡出浓来。然后取出捶扁,再泡加上棉花、芦苇缨子再捶扁。接着就去晒干,然后把硝、硫磺、松香,樟脑等易燃物质和多种香料放在一起,之后折成长长的样子拧成绳,晚上放在火堆边烘烤,但是有个技巧,这烘烤到它马上要着但是又没火的时候就塞在竹筒里。用的时候取出晃一晃就能着火了。
其实他那些扔出去就着火的符纸,也是这么个道理,只是纸张的材料比较特殊。以前还有人专门做这种纸,到了他这一代,这项手艺基本都已经失传了,需要他自己平时自己做。做这种纸难度远比火折子要大,不然揣在兜里就立马着火了,得让纸头必须实在扔出去的一瞬间和空气产生那点摩擦力来点燃,这也算是他那门派所剩下不多的以前道家必备技能了。
这火折子被翻了出来,查文斌拔掉前面的塞子,放到嘴边用手挡着,嘴里“呼”地吹了一口气,立马就有一小团火苗起来,红兮兮的颜色,随着时间,慢慢的就成了平时我们所见的黄色火焰。
有了光线,心里就像是有了底,查文斌稍稍把火折子往前探了探,没等看清那对眼睛,“咕呱”一声巨响传来,把他惊得身子又往后一挪,后背恰好撞在了石壁上一块凸起的岩石,痛得自己“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
那对绿眼睛也跟着往前挪了几步,就要贴到他的脸了。举着火折子,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只巨大的嘴巴,上方有两个小鼻孔,查文斌抬头一看,那对眼睛正盯着他呢。
“三足蟾?”查文斌这才看清那对眼睛的真面目,不是其他的,正是那个和他几次三番相遇还救了一命除了大害的蛤蟆三足蟾,因为它嘴边那串白色的铜钱印再也明显不过了。
“呼”,那蛤蟆大嘴一张,一根硕大的舌头瞬间就朝着查文斌的甩来,脸上又是一湿,还黏糊糊的,他这才明白,感情这蛤蟆一直在舔着自己的脸蛋呢。
查文斌伸手摸了一把,除了那不怎么让人好受的黏糊,别说凉悠悠的还挺舒服。顺手举着火折子准备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觉得大腿挺疼的,脱下裤子,刚摸了一把,那种舒服的凉意再次传来。原本还疼的发麻的大腿,竟然开始不疼了,心中立刻想到难不成是这三足蟾的唾沫还是治伤良药,这样说这只蛤蟆舔自己的脸颊岂不是一直在救自己的命?
想到这,也顾不上什么恶心不恶心了,搓了几把脸上蛤蟆留下的唾沫星子,把瞬身上下酸痛的地方都给抹了一个遍,就当是拿来做跌打酒使了。别说涂完之后,阵阵凉意传来,那叫一个舒坦,没一会儿就觉得自己的外伤全好了,心里想着灵物就是灵物,口水都有疗伤奇效。
那只蛤蟆还蹲在自己跟前,查文斌壮着胆子伸出左手缓缓向着它那鼻尖伸去,那蛤蟆并没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