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抢过那块表,发疯一般的朝外走。
盛煜觉察到什么,以为她要跳海s,本能地就追了出去。
然而,顾晚舟到了外面栏杆边,单手一扬,作势要把手里的那块手表抛进大海里。
反正她的心思都喂了狗,他也不稀罕,表留着也是祸害,还不如扔了干净。
盛煜却拖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顾晚舟一时不查,手里的手表摔在甲板上,零部件也散落了一地。
盛煜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半拖半拽的让她离栏杆远一些,嘴角却噙着一丝冷酷的弧度:“怎么,被我揭穿了,所以迫不及待地想要毁灭证据么?”
“盛煜,你混蛋!”
她被人泼了脏水,他不相信她,还跟别人一起来污蔑她。
顾晚舟恨他几乎恨得心里出了血,她手脚并用的推搡他,推搡不开,便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盛煜被她打得头一偏,越发用力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两人浑身都湿透了,海风也大,吹得顾晚舟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却又固执地不肯进入船舱。
最后,却被盛煜给强硬的抱了进去,像丢沙袋一样丢在卧室的床上。
顾晚舟被他按住无法脱身,想要伸手打他,却又被他抓住双手按在头顶。她又偏过头,张口狠狠咬在盛煜的手臂上。
盛煜身上只穿着一件湖蓝色衬衣,尖利的牙齿很快刺破他的皮肉,沁出血来。
疼痛,就从那里蔓延开来,跟心里的痛汇成一处,让他无处遁形。
他忽然伸出手去,死死卡住顾晚舟的脖子,迫使她松口。
可是她却没有,即便脖子在他手下像是要被拧断了一样,即便能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也丝毫没有要放弃的念头。
到最后,顾晚舟已经没力气了,头向一边一歪,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外面的雨一直没有停,卧室的墙壁并不隔音,雨滴落入海里的声音格外分明。
顾晚舟即便是昏睡过去,梦中也并不安稳。
年幼时曾经坠入大海,在大海里漂泊数日,所以对于水上的感觉总是格外敏感,再加上外面的雨声,引得她噩梦连连。
最后,她好像是梦到她养母掉水里去了,然后整个人就醒了过来。
她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对着镜子,她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色。
盛煜这个qín_shòu,还真是要把她往死里弄。
她离开洗手间,想到甲板上去。可是走到门边,却发现门已经被锁了,通往甲板的门全都被锁了。
也就是说,现在她被捆在这艘游艇上了。
身后,一个年老的女佣跟了上来:“太太,外面下雨呢,盛先生说,您不能吹风。”
对于那个女佣,顾晚舟并不陌生。
上次她跟盛煜一同乘坐这艘游艇回滨海镇,她也在游艇上伺候,顾晚舟叫她华嫂。
华嫂手艺不错,即便是在船上,也能煲出最软糯浓稠的海鲜粥,所以盛煜每次乘游艇出行,都会带上华嫂。
顾晚舟没有理她,转身又往盛煜的书房去。
书房门口,却是杰森把门儿,看到顾晚舟披头散发的走了过来,心里先是一惊,然后伸手拦了一下:
“太太,盛总正在开视频会议,请不要进去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