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好生盯着她两个,没有蔡叔的吩咐,不要将黑布套取下来,不许她二人乱□□喊!”凌虎说完,转身离开车厢。/ 网
黑色车帘随即放落,车厢里的光线又黯淡下来,莹莹又气又急,嘴里呜呜的,恨不得从帘子遮蔽的窗口跳出去,郝嬷嬷慌忙伸手把莹莹按在座位上,又用眼睛逼视着小云。小云两眼一下就湿润了,她也知道,如果这次不被柳公子救走,就再也没有希望了。
凌虎钻出车厢后,双脚刚着地,就见骑着枣红马的青年离马车尾只有数丈远,又见他放慢马步,不停地用眼睛打量着马车和自己。凌虎立即警惕起来,站立守护在马车前不动,待青年骑着枣红马快要接近时,凌虎陡然发现他的身上佩戴着一把剑,更兼青年目光犀利,仿佛要穿透黑色车帘,直刺自己心窝。凌虎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战,赶紧把右手按在悬在腰上的刀鞘上,两眼瞪着青年,丝毫不敢大意。
蔡国用和韩喜、蔡童等三人屏住呼吸,全把目光聚集在骑马青年的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青年并没有停下马,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扫了凌虎和蔡国用等人几眼,便纵马过去了。
见青年走远了,凌虎这才走到自己坐骑前,笑着说:“那家伙眼神怪怪的,确实有些不怀好意,要不是见俺身上挂着家伙,说不定就动起真格来了。估计那家伙就是一个花架子,即使浑身上下都佩满了刀,也不足为惧!”说着,翻身上马。
“还是小心为妙!”蔡国用见骑马青年已经消失在道路上扬起的尘土中,又问韩喜:“你能确定吗?刚才那人真的是三天前问你坐骑来历的家伙?
“没有看走眼,就是他。那天,在吴知县县衙门外,他也是骑着这匹枣红马。一边问我坐的棕马是从哪里来的,一边拿眼睛不停地朝马车上瞧。就是他,绝对错不了!”韩喜斩钉截铁地说道。
“姐夫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已经跑得无影无踪的了,量他也不敢再靠近咱们,还是赶路要紧!”凌虎用手扯弄缰绳,调转马头。
“好吧,继续赶路!”蔡国用当即同意,又对蔡童说:“告诉嬷嬷,可以不用堵她二人嘴了!”说着,也调转马头,扬鞭驱马,朝道路前方驶去。
莹莹和小云在车厢里听了,心如刀绞。嬷嬷却不急着将黑布套从二人嘴里扯下来,只是冷笑着朝车厢外答道:“知道了!”
马车随即驶动起来,韩喜依然骑着棕马押后。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处所在,只见茅舍店铺聚集,人声喧哗、车来马往,热闹非凡,俨然一个小集镇。道路在这里一分为三,形成一个三岔口,一条路往西,一条路往北,一条路往东。
蔡国用在通向西道路的路边上选了一家酒肆,然后招呼众人停下,自己左右四顾看了几眼,正要下马,冷不防看见对面往东道路去的一家小店门前栓着一匹枣红马,心里嘀咕道:“韩喜说的那人一定在里面吃饭。既然他怀疑韩喜骑着的那匹棕马,说不定他和赵莺认识!”正想时,只听见身后有人大声喊了一句:“莹莹、苏姑娘,还记得思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