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办法赶紧说吧……”看着磨磨唧唧的的关泽,张恒心急的吹促了句。
关泽靠着围栏边上坐了起来,语气郑重的说道:“其实办法我倒还真有一个,就看咱们敢不敢去了!”
“……有啥办法?~你,你说!”一个人喝了大半二锅头的沈易,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问道。
“北区的华哥,你俩应该都听说过,他有个兄弟叫李泉的,以前和我哥他们在一块儿折腾,据说,他现在跟着这个华哥混得还不错,手底下的活也多,明儿个,咱们几个去找找他,看看有没有啥赚钱的活儿。”
关泽稍微停顿了下,长叹了口气,道:“……说实话,就咱们这样的家庭,又没啥亲戚朋友,单靠着卸货挣的那点钱,不要说是给小姨治病了,就连养活自己,都tm困难!”
“……这个李泉,靠谱吗?”张恒在边上,有些意动的问了句。
“李泉这个人,做人倒是不错,我哥出事后,侥幸逃过一劫的李泉,倒也没忘了我哥替他们扛事儿的恩情,逢年过节的,都会买点东西上我家来看看,有好几次都被我爷爷骂的狗血喷头的,就这样都没断过……所以我觉得,这人还是比较靠谱的!”关泽回道。
“那……小易,你怎么看?”刚想直接应道的张恒,想了想,又突然改口的问着一旁的沈易。
“干!干啥…都行,只…只要是……能弄到钱……”沈易这个时候已经基本懵逼了,说话都开始断断续续的,唯独把钱的事儿记得很清楚。
“……你看他都醉成啥样儿了,连自己姓什么都快搞不清楚了,你现在问他有啥用?”望着已经断片儿的沈易,关泽接着说道:“等他清醒点在说吧……”
“艹,也只能这样了!”张恒略显无语的回了句。
“那现在咋弄?~”
“还能怎么办?扛回去呗……”
“……”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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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沈易穿着个大裤衩,脸色有些发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易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随即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紧接着一个翻身就下了床,找起了自己的衣服裤子,因为那里面,还有他昨天下午从医院出来后,去‘赚’的一千多块钱……
房间里面,睡在旧沙发上面的关泽,听见响动也醒了过来,望着东翻西翻的沈易,张口问道:“找啥呢?这么着忙慌的~”
“我这衣服裤子上哪儿去了?咋不见了呢?”沈易皱着眉头回了句。
“哎呀,我滴个亲哥啊……你说你不能喝,就少整点啊,吐了一路我也就忍了,还非得拉着我俩去砸储蓄所的门,说什么…那里面有钱,咱先去借着用用,等以后有钱了再慢慢还,md~我跟恒哥拉都拉不住,愁死我俩了都……”关泽越说越来气,对着沈易继续埋汰道:“咋了我的易哥,你是想在班房里搬石头还?还是在里面去偷废铁卖啊?”
“……别闹,我那不是断片了嘛~”沈易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
“别找了,母拿去洗了,在外面挂着呢。”关泽回答了句,又接着问道:“对了,咱们去找李泉的这事儿,你哥叫我等你醒了问问你……”
“啥事儿啊?”沈易扶额问了一句。
“靠……”
关泽顿时有些无语的靠了一声,随后便把昨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听完之后,沈易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来了根红塔山点着,默默的抽了起来。
“去不去,你倒是给句话啊?”关泽见沈易也不坑声儿,便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照你这么一说,这李泉做人是蛮不错的,可他毕竟是跟着姜玉华混的,而这个姜玉华办事儿太jb毒了,下手又黑,听说他连自己手下的人都坑,咱跟着他们干,搞不好就得去给他背锅……”沈易想了想后,回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
沈易这么一说,关泽也有些犹豫了起来,显然,这个华哥在外的名声,确实不咋地。
“我这不正在想嘛……”
沈易纠结的回道。
两万块钱,毕竟不是什么小数目,而他们也确实没啥好的办法,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闷。
“嘎吱~”的一声儿,房间的门被推开。
站在门外的张恒,手中拿着钱,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
见张恒来了,关泽率先开口道:“哎~恒哥,你来的正好,你来拿主意吧!咱们到底要不要去找李泉……”
“去!”
“吃完饭咱们就去!”张恒非常果决的回道。
“~哥,可是这个……”
沈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恒给打断了。
“别可是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张恒的语气中,充满了毫无商量的意味。
紧接着,张恒拿着手中的钱,问道:“……这些钱,你哪来的?”
坐在床边上的沈易,眼睛快速的转了转,随即脸上挂着笑容的说道:“这些都是缴完费用,剩下来的……咱们这段时间下来,也攒了不少钱了~”
关泽望着面前十来张的百元大钞,一时有些惊喜,原本他以为能剩个一二百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在撒谎?那这个小红本,也是你在路边捡的吗?”见沈易还不承认,张恒从裤兜里掏出来了个小红本。
沈易一见这小红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倒把这东西给忘了。
刚刚还有些惊喜的关泽,看见张恒手中拿着的献血证跟百元钞票,关泽心里一下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