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一声,李月阳听到碗摔碎的声音,同时还有桌椅倒地的声音,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夏芙抱在怀里,她忙挣脱开四下查看夏芙的身上:
“夏芙你没事吧!有没有烫到?”
夏芙大概是被吓坏了,身体在轻轻地发抖,看着夏芙摇了摇头没说出话来。
李月阳确定夏芙没事后又抬眼去找那个男孩,却见那个男孩正躺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呻吟。李月阳正感到纳闷,门外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冲了进来:
“你小子胆肥了吧?!连我们老大都敢打!”
顺着这些人的目光望去,李月阳这才注意到站在夏芙身后的石文可。他双眼依然含笑,却又暗藏一抹肃杀。
“别影响了老板的生意!有话我们出去聊。”
说完推开那伙人的肩膀向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却被人一把拦住,那人冲着屋里说到:
“都是经常在我这玩的!别伤了和气。走!去我那!我给您们介绍一下我兄弟。”
说完揽着石文可的肩膀走了出去,临走时又对着门口说了一句:
“强子!打碎的碗等我补给你。”
有人回答了一句:
“好嘞!”
冲进餐馆地几个人似有不甘但没有再言语,拉起地上的男孩一并走出了餐馆。
看到服务员过来打扫,李月阳觉得发生这件事多少也和自己有关,她帮着服务员扶起了桌椅,将地面打扫干净。做完这一切看看夏芙惊魂未定地样子大概也没胃口再吃麻辣烫,她拉起夏芙的手准备回家,夏芙却吃痛一般将手抽回,李月阳这才看到夏芙又红又肿的左手背。
“刚才问你怎么不说啊?!”
夏芙皱着眉头吹了吹手背:
“我也一直没发现,你拉我时才感觉疼。”
李月阳又是心疼又是着急,她小心扶起夏芙准备带她去诊所,出了门却不知朝哪个方向走。看到门口躺椅上躺着一个很胖的中年男人,李月阳走过去问到:
“叔叔,你知道哪里有诊所吗?”
男人微睁了一下双眼,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夏芙才闷声闷气地答到:
“有一家,但人家周末不开门。”
李月阳神色有些焦虑。
“那药店呢?”
男人又闭上了双眼,似不太愿理夏芙二人,但总算开口回答:
“这条街走到头,往东拐,遇路口再向北走就看到了。”
这种指路方法对于方向感极差的路痴来说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不幸的是李月阳和夏芙都是路痴。李月阳正准备再问,身后有人对她们说到:
“李月阳你和夏芙先去台球厅坐一会儿,我知道药店在哪,我去给夏芙买药。”
两人回转身发现是石文可,李月阳虽然十分讨厌他,但这是最快地方法了。她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石文可地提议。
石文可带着夏芙和李月阳进了台球厅,将她们安置在一张沙发上,走到吧台对服务员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身离开了台球厅。
不久服务员拿过来一个盛满冰水的桶。然后对夏芙说:
“小可让我告诉你,你可以把手浸泡在这个冰桶里。”
说完又放下两杯橙汁,礼貌地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
李月阳看看夏芙的手,她从没遇到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于是问夏芙:
“要不试试?”
夏芙点了点头,将手放到冰桶里,本来火辣灼热的感觉瞬间减轻了不少,夏芙冲李月阳笑了笑。
李月阳看到夏芙的笑容也放心不少,这时才感到一阵内急。
“一定是奶茶喝多了,夏芙你在这里坐一下,我去趟洗手间。”
李月阳抱了抱夏芙,起身离去。
台球厅里灯光昏暗,但夏芙仍能感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在打量着她,夏芙认出那是餐馆里闹事那伙人,虽然他们没有再过来找麻烦,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让夏芙还是有些紧张。
男孩的举动又勾起夏芙以往的回忆。父亲在的时候,常常一言不合就掀桌子,盘子、汤水一起砸向母亲,争吵与尖叫成了夏芙每晚的噩梦。
“感觉好点了吗?”
石文可的声音将夏芙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或许是昏暗的光线,也或许是疼痛占据了大半的思绪,夏芙在石文可面前没有以往那么紧张。石文可的出现反而让夏芙安心许多。
“好多了。谢谢你。幸亏你及时出现,否则会比这更严重。”
夏芙由衷地道谢,夏芙难以想象这整碗热汤泼到她身上该是怎样的痛苦。
“我还是去晚了。”
夏芙看不清石文可的表情,但语气里的懊悔却是包藏不住,夏芙心里略动了一下,却又被自己强行压了回去。
说着话,石文可已经拆开了药品的包装,让夏芙把手伸过来要给她涂药,夏芙略有些犹豫。
“一会儿月阳回来让她帮我涂吧。”
石文可看了看台球厅的深处,不以为然地说到:
“去洗手间了吧?以她的方向感恐怕一晚上也走不出来。”
夏芙现出一副担忧的表情,石文可又马上安抚她:
“你不用担心,给你上完药我去帮你找她,台球厅老板我很熟,她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吃了定心丸,夏芙不再担心,将手伸到了石文可的面前。石文可掏出手机打开电筒放到桌上,将夏芙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微微倾斜对着光源。经过浸泡,夏芙的手已经没那么肿胀,但红得触目惊心。
光线打在石文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