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荷,我们去逛街吧。”洛凡扯着嗓子喊道。
洛凡发现,这清平小镇的规模之大,已经超越了他的想象。昨天逛了一天,才堪堪将长封街逛完,这小镇有趣的东西很多,比如赵阿婆家卖的叶宵糕,用清香的芭蕉叶包着软软的糯米浆,再裹以黄糖熬炼的花生米,蒸熟,一口下去,糕果入口即化,甜味丝丝渗入心肺。还有那家皮影戏,居然将影子做得像真人一般活灵活现,还演了一出《杏花弦外雨》的影子剧。轻描淡写间,诉尽才子佳人的缠绵悱恻。再辅以空灵的配曲:
流萤悄飞近船侧,伴桨声低语浅说。
柳梢沾绿了烟波,绕堤三分春色。
旧书翻入寻常调,隔岸依稀吴越歌。
有书生偏偏fēng_liú,有佳人独坐楼阁。
诗文里风月渐浓,只不见天长地久。
心事落在琴弦外,又与谁轻轻说。
说那年烟雨空濛,杏花船摇摆而过。
令洛凡的内心别有触动。
“洛凡哥哥,我现在还不能陪你去逛街,我要给药圃除草呢。”菱荷在院子内回答道:“还有爷爷在灶房里煎药,你先帮我看一下铺子。”
“好吧。”洛凡百无聊赖的坐在前堂里。
这时一位中年大妈走了进来。
“大夫,我····”
“我开点药给你好吗?”
“大夫,你先听我说完好吗?”
“有什么不舒服都要开药,没别的办法可行了。拿药,走人!”
“大夫啊,我大老远到这,你先让我说完哪里不舒服嘛,拜托你了,你让我说嘛,让我说嘛。”
洛凡不耐烦的嚷嚷:“我让你一路回家,一路说,到你家还没说完的话再从头说一次,好了,下一位。”
大妈走后。
“大夫,我不舒服啊。”一位貌美的年轻女子坐过来说道。
“我开点药给你好吗?”
“我手脚冰冷,头晕发热,气虚血弱,有时候蹲下来再站起来还会头晕呀。”
“那没办法了,连药都省了。回去准备办后事吧。”
“有这么严重?会不会是·····女人一个月一次失血过多贫血怕冷,生病或者是产后失调呀?”
“有什么根据呢?”
“所谓脉象缓静,血不养汗,舌头发白,血不养肝嘛!”
“那应该怎么医治呢?”
“哼,很简单,应该用天南星五钱,百合一钱半,土丑星抹两钱,史君子八分,夏枯草一两,以款冬花做药引,再用以文武火反复互煎!用八碗水煎成一碗,药到病除!”
“哦~”
“这夏枯草在哪?”
“就在你左上方。”
“好了药已经抓好,我走了。”
“姑娘慢走,有空常来。下一位!”
一个性感小野猫半躺着在椅子上道:“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啊。”
“我开点药给你好吗?”
“我家那个死鬼在外面养小老婆呀。唉,说他两句就动手打人,我受够了,虽然粗暴的男人会让我觉得刺激,但是我真的受不了,我受不了啦·····大夫,你粗不粗暴啊?”
洛凡的脸瞬间就红了咽了咽口水道:“这个····看情况啊,我也可以粗暴呀·····”
“好,我丈夫在外面玩,我也玩给他看···来呀,我看你有多粗!”
“菱荷,你出来!”洛凡喊道。
“咋了,洛凡哥哥?”菱荷一路小跑出来。
“你给这位姐姐看一下病。”
“哦,好。”
“姐姐,你哪里不舒服吗?”菱荷就要给小野猫诊脉。
“没事了。没事了,嗬嗬。”性感小野猫落荒而逃。
“菱荷,你忙完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出去?”洛凡说道。
这时张老从灶房走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药罐,递给了菱荷,说道:“小荷,你就陪小凡出去走走吧,随便把这药给糖葫巷的阿婶。现在就去吧,别让药凉了。”
“好的,走吧洛凡哥哥。”菱荷接过药回答道。
“好咧。”洛凡雀跃而起。
在去糖葫巷的路上。
洛凡疑惑的问:“什么要你爷爷亲自煎药啊?”
菱荷回答说:“阿婶早些年生了场大病,风寒入体,伤了肺部,落下了病根,而这药很讲究火候,我也掌握不好,只有我爷爷才会熬。”
“哦~对了,你一直都只是和你爷爷一起生活吗?你爹娘呢?”
“不是的,早些年的时候,我妈不知为何离开了小镇,我爹为了追我娘回来,也出去了,这一去就五六年了。”
·······
话语之间,两人已经来到糖葫巷,走到一间青石小宅之前,门前草地上,一位素衣少年,正在聚精会神地作画,丹青泼墨,临摹勾勒。
“勾陈哥哥,我来给你娘送药了。”菱荷喊道。
“哦哦,菱荷妹子你来了,真是辛苦你了。”少年放下毛笔,走过来,接下菱荷手中地药罐。
“没,没有的,并不辛苦。药是我爷爷熬的。”菱荷的回答结结巴巴的,粉嫩的脸上覆上一层绯红。
洛凡站在旁边,带着玩味的笑容看着两人。那个叫勾陈的少年,一束青丝冠顶,唇红齿白,面冠如玉,的确是俊秀异常。
“这位是?”勾陈看向洛凡。
“我叫洛凡,是菱荷家的病人。”洛凡回答道。
“哦哦,洛大哥你好,我叫勾陈。你就叫我小陈吧。”
“哈哈,我也要叫你小陈!”菱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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