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异兽从混沌之地——荒念结界中化形出世,人与异兽两脉建交。
从古传说:程家中某位不露姓名的祖宗出面与异□□涉。为平衡两脉的力量差异,异兽中的神秘老大与程家这位祖宗歃血结盟,程家以秘法遗传血系薪脉,家族传承掌有薪火令,以薪火灵力压制异兽之灵力。
始知与异兽血脉交融的程家子系天赐薪脉,得以掌控薪火令。曾还有些天赋高的程家子弟甚至凭着薪脉承受加持,后天习得一些杂七杂八的异兽灵力。
但千百年来,当时的部分传说遗落扭曲,并不知与异兽歃血结盟的是否仅有程家这一家,虽说程家的薪火令代代相承,但坊间时不时传说又有薪火令现世。且世事变迁演进,程家血脉散播各处——这不,后来加入天公局主事的辛家一系也有世传薪脉,还自带薪火令,或许是程家分支也说不准。
还有就是来历不明的温秉,不显山不露水,运用程家传给程凉岸的薪火令时,倒是炉火纯青,更胜一筹!
程凉岸眨眨眼,盯着薪火令好似看呆了:“啥意思?我咋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呢?能说人话不?”
温秉一下狠心、双手一推,程凉岸咚的一声,一个不妨便直扑扑地摔在温秉的脚上。
程凉岸被摔得眼冒金星,揉着被脚背硌疼的小身板,“你他妈......”
温秉被程凉岸避重就轻的说辞激得气不打一处来,对她张口闭口颠三倒四、污言秽语的二流子秉性更气得恼火。趁热打铁,刷的一下把两只脚抽开了。
“哎哟......”程凉岸被温秉利落的狠劲儿带动着翻了一下身,只觉天旋地幻,眼前一黑,久久不能视物。
“你好好反省。”温秉冷漠地甩下这一句,便起身进了洗漱间,片刻后,水声淋淋漓漓。
程凉岸朦胧之间听见温秉起身走远了,呼出一口浊气,稍稍有些心虚。
温秉花了半个小时洗漱洗澡,整个人湿漉漉地出洗漱间时,程凉岸还就着原姿势躺着,两眼发懵,直直盯着天花板,眼底空洞无神。
“你在做什么?怎么还不起来?”
“吾日三省吾身。”程凉岸的声音低低木木的,像说梦话似的。
“......”温秉无言以对,又走到橱柜边去准备便餐早点,他端着糕点和咖啡走回来时,程凉岸还是一动也不动的样子。“起来了。”
程凉岸闻见一股浓郁香味,挪了挪脑袋,就着横躺的姿势瞄了瞄温秉手上的两杯咖啡。她心下一沉:“你干嘛?”
温秉将早点放在阳台里的小木桌上,像讨债的一样翘着二郎腿一样坐下。“程凉岸,今天你不要想蒙混过关。”
沉雅的声音隔着窗帘布传进来,程凉岸揉了揉太阳穴,一个不成样的鲤鱼打挺后,从地上坐了起来。温秉将窗帘拉开,晨光投在她身上和乱成一窝的头发上,暗黄的头发随着闪烁的光辉流动着棕黄色泽。
“啧......”程凉岸回头与温秉对视一眼,假笑盈面:“谁要蒙混过关?老子还怕你不成?”
“洗漱了过来吃早点。”温秉点了点头,毫不在意地坐回小木桌去了。
“挺周到呀。”
程凉岸丝毫没有拖延敷衍的打算,她风风火火地洗漱完毕,又重手重脚走出来,坐在桌边摆弄早餐,摔摔打打的,无形的硝烟四起。
“有话就说吧,今天忙着呢,恕我过时不候。”程凉岸一仰头,将一块抹茶蛋糕就着半杯咖啡灌进胃里。
“谁剥了你的薪脉?”
“哎......你是复读机吗?”
“程凉岸,自断血脉,你以为这是小事吗?”温秉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脸色已经青了一大半。
程凉岸笑了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谁告诉你我薪脉断了?我把薪火令过继给你,它早不是我的东西,又受你驱使多年,不感应我的气息再正常不过。”
温秉嘴角抽抽着冷笑:“这么说,你是不肯坦白了?”
程凉岸摊了摊手:“你还真是难倒我了,我都不知道要坦白些什么。薪火令为什么感应不到我的气息?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的问题,你有本事问它去呀。”
“若不是断了薪脉,你身为程家的子系,能变成现在这样风吹就倒的体质?程凉岸,要是放在以前,昨天那一伙绑架犯你能放在眼里?”
“哎......所以你一口咬定我断了薪脉是吧?”程凉岸舔了舔嘴角粘着的残渣,正了正脸色。
温秉咬牙切齿,怒目而视:“程凉岸,不管你如何欺瞒,我肯定你身上已经没有薪脉。”
两个人隔着一方小木桌和杯杯盏盏而坐,都挺直了身板,看着反而像护城河两边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宿敌。
“你有确凿的证据?”
温秉焦躁地捋了捋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手腕上的肌肤光洁如玉,叫程凉岸看了好不嫉妒:“你在跟我炫耀吗?”
温秉眼尾一垂,越加不悦:“别跟我东拉西扯。这是我昨天放血给你治伤的手。”昨天那赫然的伤口早已经消失无踪。
“哦......恢复得不错。”
“有异血的浸润,我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得完好无损,但是你却不行。”
程凉岸想到当时温秉将血抹在她的伤口上,出手之大方,跟不要钱似的。“个人体质不同嘛,那我就是不一样的烟火,你能拿我怎样?”
程凉岸昂着下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皮模样。温秉不由得紧缩浓眉,只能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