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城中一个不知名的小客栈中,刘金玲躺在床上,整个身子如蛇一样曲着,顾人玉不由得一阵心驰神往,却不想一样东西从她的鹅黄衫袖子里掉了出来,却正是昨晚在刘岱书房里取出来的那副画卷。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顾人玉拾起来,打开一看,顿时惊呆了。
画卷之中一位红衣少年,手持一柄长矛,站在皇宫的城墙之上,长矛上挂着一帆布,帆布上写着几个清晰的大字“替天行道!”
“什么情况……这画上的人不就是我吗?”顾人玉要了摇脑袋,有点不敢相信。
心想起昨晚在书房之中,听到刘岱与其别驾王彧所说的诛灭九族之言,才明白他的确所言非虚。
只是画工有些作孽,将画上那少年画的阴阳怪气的。
顾人玉笑了一下,然后卷起画轴,又将之放了回去。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听见张飞的声音说道,“哥哥,现在该动手了吧?”
“动什么手?”顾人玉回过头去,才发现不止张飞一个人,他身后张燕等常山上的兄弟也都来了。
张燕急切道,“去杀了那强贼,为众位兄弟报仇,寨主忘了吗?”
“是啊,现在寨主也回来了,我们赶快杀上山去!”
“报仇,报仇!”
众人齐齐涌入房间里,围着顾人玉七嘴八舌的说着,个个义愤填膺。
“哦……你说这事啊!”顾人玉皱了皱眉,沉声道,“众位兄弟都别激动,这个仇我顾人玉发过誓,一定是得报的。”
说道这儿愣了一愣,顾人玉又将众人打量了一眼,“只是,现在凭我们这二三十号人马,能干得过那些人吗?”
听了这话,张燕等人齐齐垂下了头去。
张飞却道,“那哥哥说,该如何是好,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顾人玉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现在我得去东郡太守桥瑁府上一趟!”
张飞问道,“去桥瑁府上做什么?”
“去借兵!”顾人玉道。
张飞道,“我也去!”
顾人玉还没搭话,却听外面一个声音已经传了出来,“死鬼,刚回来,又要走吗?”
却是褚小妹气咻咻的冲了进来,她一见到张飞,两眼便通红,直接挥舞这拳头向着张飞砸了过来。
张飞吓了一跳,赶紧像一旁躲闪。
“快两个月不见,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褚小妹骂道。
张飞自知理亏,哪敢搭话,只往外面跑了。
顾人玉又对张燕道,“你们先在这里呆着,可别闹出什么事来!”
说着便提起倚天剑,轻装简行出了客栈,往桥瑁府上去了。
之前去桥瑁府上吃了个闭门羹,顾人玉这次也没有十足的胜算,最重要的便是来探探桥瑁的口风。
顾人玉来到桥瑁府前,门前立刻有两个衙役拦住了他的去路,
“什么人?”
顾人玉拱手道,“求见太守大人,有要事相商!”
一衙役道,“阁下可是姓顾?”
顾人玉道,“在下顾人玉!”
那衙役一听这名字,神色顿时一变,一改先前的态度,却是连忙打躬作揖,笑道,“不想是顾壮士驾临,大人早已叮嘱,顾壮士若是前来,不必通报,直接入府便可。”
说着便在前带路,将顾人玉因为上宾,直接到了客厅之中。
“顾壮士,请上座歇一盏茶,我这就去禀报大人!”衙役躬身说道,随后便往外去了。
随后又立刻有娇俏的丫鬟,端茶递水伺候。
顾人玉先前几次求见桥瑁都被拒之门外,却不想这次这么容易,而心里暗自诧异,却不知桥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果然没等多久,桥瑁便来了,他人还站在门外,便听到他的声音叫道,“让顾壮士久等,本官实在是抱歉,这厢有礼了。”
说着走上前来,便是深深的一鞠躬。
顾人玉起身拱了拱手,笑道,“桥大人客气,在下只不过一介草民,真是折煞顾某了。”
桥瑁笑道,“顾壮士说笑,请座!”
桥瑁与顾人玉分主客落座,正坐下之时,却又有脚步声响起,却见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儒士走了进来。
却正是顾人玉先前在见过的陈宫。
桥瑁起身,忙引见道,“这位是本郡有名的名士陈宫,有子房,韩信之才。”
顾人玉还未答话。
陈宫已经笑着说道,“见过了!”
“见过了?”桥瑁疑惑。
陈宫笑道,“之前去巨野的时候,我与这位小兄弟之前已有过一面之缘!”
顾人玉朗声笑道,“当日一见,却不想是陈先生,失敬失敬!”
陈宫笑道,“小兄弟太过客气了。”
顾人玉这见到两人,证实了当初的猜想,那日陈宫去梁山果然是受了桥瑁之命,只是不知这两人为何今日又约自己前来,莫不是这两人真的想与桥瑁对着干?
桥瑁道,“之前顾壮士前来,不知顾壮士身怀异术,本官多有怠慢,还请多多包涵。”
顾人玉笑道,“无妨,今日前来,也正是为了之前的事情。”
桥瑁道,“今日见顾壮士,只因本官心中忐忑,想与顾壮士证实几件事情,不知可否告知?”
顾人玉道,“只要桥大人信得过顾某,那么在下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桥瑁没有直接发问,而是递了一个眼色与陈宫。
陈宫这才道,“听顾壮士昨日已经去过刘岱的府上,不知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