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开着车带着两人慢悠悠地出了地,再不慌不忙地朝小村子开了过去。沈意庄坐在后排座上想,给他一双翅膀他也跑不了。心中不免有点得意,扭头看了一眼何洁,却看到何洁一脸的宁静与严肃,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驾驶座上的中年汉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十分钟的样子车子开进了村子。
村里的街道上非常的安静,就连乘凉的老人都没有。何洁看着这样的街道,感觉特别的纳闷,转头给了沈意庄一个眼色。沈意庄很轻松地一笑,撇了撇嘴,再手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放心吧,有我呢!
何洁却仍然感觉那里不对劲,这街道给人的感觉有一种神秘,还有一种大战爆发前的寂静,总之让人很不放心。
“在前边靠边停车,他和你两人去拿证。”何洁透过驾驶座伸手过去拍了拍中年男人的肩膀说。
“哪能呢,前边是村委会。我把车停到村委会,我的证也在那儿放着呢。放心吧,就在前面,那儿,看到了没,就一百多米的事儿!”中年男子很放松很友好的建议到,同时透过驾驶室的后视镱向后看了一下两人,默默地咧了一下嘴,带着点冷冷的味道。
沈意庄却没有看到这样的一个动作,因为他正在转身看着何洁,瞬间的走神,回忆了一下前天晚上的激情盛宴,当然作为一个资深有警员,他还是有足够的警觉的。他也注意到了这街道太安静了,以前也到农村去办过案,大约跟现在差不多,也是到了午饭时间,大家都端着碗在自家门口或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侃大山,家长里短的;而现在的村里的街道上没人,也许是传统不同吧。毕竟有“十里不同俗”之说,况且现在的年轻都出外务工了,留一大堆的中老年人在家不出门也正常。
这样想着,小车就已经进到了村委会的院子。
村委会是个四合院,两排房子,面南的是九间,而与其想对的面北的则是八间。正中间的一间是大门。村委会的院子里已经坐了和站起二十多个人,以中老年人为主,其中以男性居多。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要开重要的大会?这都到吃饭的点了,大家还在这里。怪不得街上没有人呢。这样想着,刚才的事儿似乎就解释清了。
中年汉子直接将车开到正对着大门口的迎宾墙前停下,“两位到了,请下车吧。”他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给沈意庄和何洁说,率先下了车。
何洁总是隐隐地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右手给沈意庄比了一个手势,沈意庄就下了车,向下拉了拉警服,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不对,他们的目光是隐约有一点儿敌意地看着他。他这时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
不过从本质上讲,他是公安局的,是代表人民惩治犯罪的,是正义的化身,岂能轻易的退步。而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年男人买赃车,买赃就是对犯罪最大的支持,说到底了也是一种犯罪。
沈意庄跟着中年男人走进村委会的会议室,会议室挺大,三间。这在村一级的会议室中已经是比较大的了。
“您请坐,我沈意庄让进座位,自己转身出了门,顺手把门给关上了,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起窗台上的锁,“叭”地一声落了锁,我们年轻有为沈意庄所长、分局副局长就被囚禁了起来。
中年汉子站在走廊里指着车上的何洁大喊:“就是他们要抢车!”于是周围的一群中老年人开始愤怒地向桑塔纳围了过来,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大声地吼声“打她!”
一时间一群人围在车周围对着车里的何洁大呼“出来,出来!”饶是何洁见多识广,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起来。
毕竟他们不是罪犯,不能用对待罪犯的手段来对他们。
何洁下意识地伸手到腰间摸了一下佩枪,扫了一眼窗外的人群,深吸一口气,从左边打开车门下来,只要不是敌我矛盾,何洁相信自己就能掉,也许只是费些口舌罢了。
何洁虽然点慌乱,但还是很快地镇静下来。“同志们,我是……”“抢车賊,抢车贼!”还是那个中年妇女震臂高呼,一下子大家的激情被点燃,把何洁的后半句话给淹没在人民群众的呼声中。
最前面的四、五个中老年妇女居然伸手去推搡何洁,一时场面有点失控。
会议室内的沈意庄已然反应过来,由于时间太过短暂,看到何洁受到围攻,看周围的窗上都是防盗网,也顾不得其它,凝气提膝,照着会议室的木门就是一脚。
他这一脚凝聚了他的十分的力
气,速度快,力度大,一下子木门上给踹出个窟窿,而边上的中年汉子一看,没等沈意庄往回抽脚,伸手就抓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抹,就给他把皮鞋给脱了下来,顺手给扔出很远。
不仅如此,还趁势用两手抓住沈意庄的脚踝使劲地向外拖。做了一辈子农活的他自然有一把的力气,一下子拖得沈意庄的裆部狠狠地撞击到刚刚踢破的门板上,正好撞击到关键部位,那种钻心的疼痛以及其它的感觉让他一下子给痛得差点晕过去,豆大的汗珠从眉头上冒出来,掉落到地上。同时就连脖子和前胸的位置,也有大量的汗液渗出。
出来混得,迟早是要还得!
巨大的疼痛让他很快的清醒过来,看来今天局面有点失控,不采取有效行动,何洁看情况就要有危险,这样想着,他抽出腰间的六四佩枪,快速地上膛,照着门的上半部分斜着向上“咣”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