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非常地低调,天蒙蒙黑的时候进入村,直接在老涵家门前停下,挎起自己的小包直奔老涵的家。
轻轻地推开门,涵星的老妈正在做饭,听到有人进来,直接从厨房出来,迎着那女人走过去。
“闺女,找谁?”涵星老妈上下打量着问。只见来人胖乎乎的小圆脸,大大的眼圈儿外挂一副黑边近视镜,鼻子不大,嘴一很小,但整体凑在一齐却构成了可爱的五官,虽说不上漂亮,但胜在水灵与可爱。
“我想问一下这村里是不是有卖私油的,我车开到这里没油了。”来人一幅焦急的样子。
涵星妈想也也没想,“有啊,就在村中心超市隔壁就有。”
“那麻烦大娘去给我打五十块钱的吧,我也不知道路。”她随手从小包里抽出一张五十的给涵星老妈。
“我怎么去,家里又没有油壶。再说了,我一个老婆子也不一定能提回来啊。”
那女的想了想,“不行就先打二十、或三十吧,只要能让我开二三十里就行。麻烦您了大娘。孩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家呢。”
涵星老妈看着她一副可怜想,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把气给关了,找了找,发现一个刚吃完的5升的花生油壶,就提了去中心超市去。
女子看她走了出去,再到门口确认已经转弯了,这才快步走过来,推开主屋的门,看到老涵一副傻样地坐在滕椅上,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一九四八年农历五月初五生。十一岁丧母,二十二岁丧父。大爷,我没说错吧?”
老涵浑身一震,这生日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由于当年上户口时上错了,按户口本上计算应该是十月初五生。但知道这秘密的只有涵星老妈和涵星知道,她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当然还有十一岁丧母,二十二岁丧父的事,一般人只知道个大概,并不知道这么详细。
“你儿子家的钥匙在你家的第三个窗户下面第三格的小洞子里。”
老涵马上从滕椅上跳了起来,“你是谁?”
女子一笑,走上前来。“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拿出才机,查到多媒体打开,一段视频录相就开始播放。
视频很短,只有短短的三十秒,但老涵却怔怔地呆住了。视频中的人显然就是涵星,但却没有声音,不知道在说哈。
自从出事到现在,这是唯一和儿子有关的信息了。
那女子看他看的入神,就再播了一遍,不知不觉之中,泪水已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仿佛就像是秋风吹过湖面起得阵阵波澜。
女子等他看完,马上按了删除键,视频瞬间被彻底清除掉了。
“他要我告诉您老,什么事别做得太真了,那样会太累。让您老注意身体。十年之内就会回来的。他还让我给您老捎了两万块,让你们二老别为他操心,他好着呢。给,这是两万,您过过数目。”
“闺女,谢谢你了。星儿有你这样的朋友,知足了。他在外面生活也不容易,麻烦你给他再打回去吧。”这时老涵突然恢复了以往的精神,哪里还像一个疯老头!
“他早想到了你会这么说,他让你别管他,一个正年轻的人,哪里会缺钱啊。这话出我耳进你耳,不能有第五只耳朵听到。这也是他说的。行了,大娘快回来了,记得。我走了。”说着,她把钱掏出来,放在老涵手里,转身迎着涵星妈而来。而屋里的老涵则迅速地反钱收起来,偷偷地把钱放在枕头下。
加了油,那姑娘意味深长地看了站在门口的老涵一眼,开着车迅速
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老涵两口子在在翘首西望,
看着两个尾灯逐渐消失了。
“多好的闺女啊!不对,有问题,来得时候从国道上来,走的时候应该从富业路上走才对,怎么走着走着又回去了?难道是专门来咱村加油的?也不对,这女子看得面生,看穿着肯定是城里人,对我们这一片肯定不熟,为什么直接来到咱家门口就停下,加上油就直接走呢?一定有问题!”涵星老妈一边唠叨一边走回家里来,突然她停住了,惹得身后的老涵刹车不住,给她撞了个正着!
涵星老妈伸手抓住老涵的耳朵,使劲地向后拧!
“说,是不是以前的小相好,还过来给老娘来个调虎离山计,你们好说个悄悄话。老实交待,她都给你说啥了?今天老娘非得好好地治冶你不可,走!”
老涵耳朵被抓得痛,来回摇了摇还是挣不脱,若大的一米七六的个子补低自己一头的女人拖着进了正屋,面对着正墙上的毛泽东画像跪了下来。
“说,今天对着毛主席给老娘交待,狐狸精到底给你说啥了,一句话也不准漏掉!”说着,再次拧住了老涵的耳朵,“你倒是说啊!”
“没说啥!我们又不认识,有啥可说的。别拧,君子动手不动口,不,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放开,疼!”这是老涵自涵星出事至今说得最多的一次了。
“你不说,我就不放。做了亏心事儿还不老实交待?哪有这么轻松地就过去!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在那鬼鬼祟祟地在说什么?老实交待……”真不知道拧耳朵也会这么累,涵星老妈松开右手,转身走到了老涵的右首边,这次伸出了左手拧住了他的右耳朵。
“真没啥,就我这一个糟老头子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色没色的,能跟人家小年轻有什么故事?你脑子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