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代的黑帮完全不像港台片那样动不动就是数百人混战菜市场之类的,而是多以企业为生存的载体,通过企业的白色经营来立足,同时经营着一些地下业务,例如资金漂白、替人收帐、放点高利贷、黄赌嫖之类的,只有少数的头脑比较简单的大帮派还从事着那种无智商而又容易惹事儿的收保护费等容易引起政府不满的行当。好歹你也谦虚一下,配合一下政府粉饰一下太平啊。
而眼下这越池的大富帮就属于那种头脑比较简单的类型,他们靠着老一辈儿们拼力打来的地盘,占据着市中心及两个车站四个广场的区域,还不断地从事着最简单的经济来源。
这种单一的经营策略引起了少壮一派的不满,特别是留洋回来的柳岸为代表的年轻堂主的不满。他们想要拉起自己的队伍去搞什么高科技,但是老帮主却紧紧地控制着本帮的财政和人事大权,并对这两支年轻的堂口进行不断的打压。
遇到出力的事儿往前闯,遇到好事儿却要往后排。这让这位年轻的洋堂主异常的不爽,但苦于自己人少钱寡,只能忍气吞声。
此时看到涵星的一手耍刀绝活儿,看着灵巧的手指以及手背上平平的四指节,再看看自己的手背,就知道这家伙是个练家子。心里不由的一动,一个朦胧的念头一闪而过,却再也抓不到主旨,只是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说这人轻易还是不太动的好。
既然如此,今天弄不好不仅拿不到保护费,说不得还得破一点费,如果能交到这么一个人,破费也是值得的。
这样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的拿起筷子品了一下刚上的牛肉,落口细腻而有劲道,韧劲十足却又烂得让人不用费力,特别是口感,明显与以前自己吃过的都有不同。再看那下水杂拼,看是一盘子上胡乱堆放着,当然了,刚才涵星也是随刀那么一拨弄,仔细看却是排整有序,特别是最后倒的那种不知名的油状物,熔化之后带着各种调味品从顶端浸下来,渗透每一块肉上,并在上面形成了一个亮晶的薄膜,让人一看就是充满了食欲。他轻轻地挑起最上面的一块羊肺,入口即化,香而不腻,不自觉得深吸了一口气,眯上了双眼细细地品味着口里的余香。
那感觉真得像做完了某种特别令人舒爽的事儿之后的筋疲力尽而又酸爽到根儿的感觉……
其他人一看老大那种感觉,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依次拿起筷子,把桌上的四个菜尝了一下。
“他妈的,居然能做也这种口感,是不是在里面放了什么禁品?比如罂粟之类的?来,兄弟几个把这店砸了!”大家来找事儿的,不是来吃菜的,看着老大有可能要被这年们的糖衣炮弹给浸蚀了,坐在柳岸对面的年轻人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吼了出来,同时迅速地起立,伸手要拿自己屁股下的凳子。
坐在对面的柳岸想要去拦,伸出了手却没有发出声音,嘴里的一口菜正好占着发音的通道。
谁都没有想到离他两米开外的黄chū_yè伸手握住桌上的一瓶啤酒,向前跳了一步,左脚一下子把他下面的凳子给踢飞,右手一下子把那瓶啤酒摔到了他头上,顿时一串泡沫向四处冒着,从上向下流了下来。
很奇怪,头居然没破,而瓶子的碎碴却溅得到处都是,特别是刚才放那四个菜的桌子上,净是玻璃渣子。
那家伙被这一下子给砸得晕了,全身就像没骨头一样向下滑了下来,而下面的凳子却被黄chū_yè一下子给踢开了,眼看着他的脑袋就在碰到身后的一个凳子角上。
只见黄chū_yè左手凭空一抓拉住他的头发,向上一提就提了上来,顺势向后再一扯,正好把他的肩给搁在后面的凳子上,右手拿起剩下的半个啤酒瓶儿一下子扎在他的右大腿根儿上,他“啊”地一声大叫,醒了过来。
只见鲜红的血顺着那玻璃瓶的边沿渗了出来,滴滴嗒嗒地滴在地上。
“他妈的没有獠牙装什么象?你以为你是什么玩艺儿,还来敲诈老娘?今天老娘的这顿饭少一盾也不行,给老娘赔来!”
她从他的腿上拔出那半截啤酒瓶儿,把血淋淋的碴口正对着他的下巴喉管,用左手狠狠地按着他的头,使他动弹不得,只听得大腿上的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柳岸两眼吃惊地盯着她,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四米开外的涵星。而涵星好像什么也没看到似的,轻轻从身边的桌下拉出一把凳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放在嘴上再去身上摸火机,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
“喂,那戴眼镜儿的哥们,把你火机扔过来用一下!”涵星朝柳岸指了指。
这家伙这么没人性?现在这情况了他都一点也不着急。眼镜称柳岸心
里打着鼓,但自己的兄弟在别人手里捏着,他也不敢造次,乖乖地从身上掏出新买的火机暗暗地用力朝涵星抛去。
涵星仿佛根本不知道他的想法一样,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向前一夹,就把一个沉重的铁壳火机夹住,再用拇指轻轻的一拨打着了火,点燃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把火机在手上一转,用中指向前一弹,那火机就带着力道冲眼镜柳岸飞了过去。
柳岸眼看来者不善,但还是伸手去接。直觉得一股力道压了过来,他接着火机的右手就向右边一弹,顿觉手中一麻,差点给震得松了手,不过还好,自己顺势向右不动声色地缓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