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的岁月对涵星来说是特别的难熬,不过一周之后就能说话了,虽然不能自由地活动,但比先前已经有很大的进步。
再过一周,他终于全部去掉了绷带,他走下床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感觉好多了。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尊容。
其实根本不用住两周的,但是正德为了巩固效果,避免以后留下什么后贵症,特意这样安排的。
今天也就是出院的日子,涵星内心无比的激动,真想现在拿小镜子来看看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对了,从今天开始自己的名字就叫什么“郑澳乐”了,怪不得那家伙说就称自己“乐哥”了,可不是吗。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从外面推开,正德带着几个人一起走了进来。
那正德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当作扇子,一扇扇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其中的一个就推着那个真人“人模”。
小房间一下子涌入了六七个人我加一张移动的手术床就显得略有点拥挤了起来。
“大哥,你看像不像?”正德把镜子递给涵星,涵星接过来,看了移动手术床上的那人“郑澳乐”一眼,以后就自己就要代替躺在床上的那人活了,心里还是真有点难过,不知以后爹妈见了自己是什么感想。
他拿着镜子慢慢地翻转过来,他一点一点地看着镜子里出现的那张脸,真得就像变魔术一样,自己的脸跟床上的那张脸是一模一样,比起自己的脸形,基本上变化也不是太大,只是棱角更分明了一些,脸色也太白了一点,估计是那皮肤是从后臀上割下来的吧。不过相信很快就会被这赤道附近的阳光给晒黑了吧。
不过人家医生还是手下留了一点情的,自己下巴下的那颗标志性的小黑痣并没有给彻夜地清除掉,想来是将来让自己与父母相见里用的吧。
总体上来说还是对这个效果比较满意的,虽然仅仅比彭于晏稍微帅了一点点。
正德带涵星出来,后面的那人也推着那张床跟在后面,直到下面的院子里,正德和涵星坐上了他的林肯加长,而另外的两个人则抬着那真的“郑澳乐”上了后面的商务车,司机开着车,一路向南郊而来。
一路上正德却是很难得地那种严肃。
车队很快地就到了山下的一片林地里,涵星透过窗户向外看的角度来说,这片地应该叫凤凰展翅了吧!是难得的名贵墓地!难道今天就要把这“郑澳乐”给下葬了?
结果证明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
当车停下来的时候,涵星看到几十个中青年汉子,还有几个女人,大家都是穿着清一色的泰国的传统服饰,上面是一面大卦子,下面则是一面四方的裙子——这是男人的装束!
以前就在电视上看过这样的装束,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以后自己也就是一个泰国人了,是不是也要整天的这样的装束?还真是不习惯。
再想想平时正德也不是这样,在自己的印象里也就今天是这样的。涵星转眼看了身边的正德一眼,魁梧的身材配上传统的泰式裙装,还真像是一个大家族的族长。
涵星要跟在正德的后面,毕竟自己对这礼仪也不是太懂。
正德一把拉住涵星,“你是大哥,应该在前面的。”
涵星两眼盯着他看,正德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这样,我们并肩走,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看来这家伙还是很聪明的。
泰国是一个崇尚佛教的国家,所以红白喜事都要有和尚现场作法。而泰国的男人一生中有三件事儿是必做的,就是泰拳、当兵和当和尚。所以泰国是世界上社会秩序最好的一个国家,也是犯罪率最低的国家这一。
一个年长的看起来眉目清善像话事人一样的老人站在一块高高的石头上,首先宣布了仪式开始,然后就说了很长一段话,大意是给郑澳乐的一生作了一个总结,然后就是第二项,宣布请出郑澳乐。
这时涵星随着大家的目光看过去,八个人抬着一个撵,四周扎满了洁白的花朵。而郑澳乐也被换上了崭新金色的泰国传统服装,大概这就是中国的寿衣吧,脸也被清洗过化妆过。
他安静地躺在撵上,就像一个睡着的王子一样。王子?他不会和正德一样就是什么前朝的一个王子吧?
涵星暗暗地想着,转动眼珠瞟了身边的正德一眼,暗自把他跟躺在那里的郑澳乐进行了一番对比。可能是死者为大吧,他的寿衣更华丽名贵一些,其他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涵星不禁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笑。也就是一场普通的下葬仪式,想得太多了吧?
此时那作司仪的老人捋了捋下颌的一缕白色的山羊胡子,宣布第三项,请圣僧!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和尚在两个中年和尚的陪同下走了进来,他们直奔神坛,然后转身面向大家,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于是下面所有的人全部双手合十,向在神坛的老和尚鞠躬,并念了一句和他一样的佛号。涵星扫过正德,也跟着他的样子鞠躬张嘴,心里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就是老和尚领着大家颂了一段经,老和尚走下神坛,伸手从他身后的中年和尚捧着的钵里沾了些水,洒在郑澳乐的脸上和身上,再绕着那个步撵走了一圈儿,紧接着正德点了一下涵星,朝他呶了一下嘴,涵星就学着老和尚的样子从钵里沾了点水洒在郑澳乐的身上,而跟在他后面的正德也是那样做。紧接着是其他男人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