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余沧海习练武功几十年,难道我还要再练个几十年再去报仇不成?只怕到时候余沧海都老死了!”
哎。。。此时李念已经有些后悔了,林平之遭逢大变,心态已经发生了扭曲,看事极端,满心只想着报仇雪恨,哪里还管其他?
但此时不说,依剧情的发展,只怕是师徒顷刻间反目成仇,那更不合李念的意愿。
只能叹息一声,不在说话,林平之涨红着脸,咬牙切齿的来回走了几圈,这才捻心收神,默默地站在一旁,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边的岳不群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两人之间的应答,李念的神秘已经让他这等老江湖都被震的有些麻木了,此刻觉得,如果李念哪天说出魔教教主是个女人他也不会怀疑。
倒是林平之的偏激让他颇为不喜,这时看两人都不再言语,这才理好了思绪说道:
“平之你家中之物究竟取或不取,终究是由你自己来决定,只为为师也当奉劝你一句,当年令先祖既然能够凭借一手修习不到两三年的辟邪剑法威震武林,又将此等神功绝学封藏不用,肯定有着令先祖的用意,如何取舍,当仔细思量。”
说话间,岳不群像是在劝林平之不要修炼,但林平之仔细品味,却是将心思集中在短短两三年,威震武林等几个字上,心思更加的意动,当下一咬牙,说道:
“还请师父与平之共去福建老宅,取出此物,平之一旦修炼有成,愿将剑谱献与本门!”
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林平之藏匿剑谱了,李念当着二人的面说出来,岳不群既然是知晓,如果再想要独占,便是告诉岳不群他对华山派不信任,此时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身处险境,青城派的人目的就是辟邪剑谱!已经死死的盯上了他,只要他敢露出行踪,余沧海顷刻间就会出现将他拿下,无依无靠之下,还需岳不群这等武林一派领袖来庇护自己。
而且自己的武功,经过这段时间的漂泊躲藏,也看出来自己只怕连个武林三流都算不上,随便来个绿林好汉之类的就能要了自己性命,要想回返福建取回秘籍,还是得靠岳不群来一路护持才行。
自己已经是身无长物,只看岳不群碍于李念的请求,才勉强将自己收录门墙,这点林平之就算再不普世事也是看得出来的,但也是从这个方面可以看出岳不群对于辟邪剑法没有丝毫的想法,反而让林平之心安。
再有便是,岳不群习练武功几十年,对武功的见解可不是他一个毛头小子可以比拟的,辟邪剑法既然号称当世绝学,必定有着各种玄奥所在,还需岳不群从旁指点,免得练出了岔子,耽误时间不说,报仇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他只是稍作衡量,就痛快的许下承诺,只要取了辟邪剑谱,就与华山派共同参研。
“那是你家传的武功秘籍,怎能授之于人?而且我若是拿了你的剑谱,岂不是会被江湖中人笑话,说我岳不群是个别有用心的小人!”
岳不群当即面色突变,勃然大怒的呵斥林平之,见林平之还要说话,把手一挥,背过身去,
“此事今后休要再提!”
林平之听到岳不群拒绝得义正言辞,只当岳不群是看不上辟邪剑谱,也可能是不愿青城派起冲突,不想携自己回福建,心底一阵悲凉,但左思右想也没有其他可以打动岳不群的办法,只能垂下头去,心灰欲死。
这一低头,眼角处闪过一道身影,林平之心中一突,怎么把他给忘了?又重新抬起头来,满眼的祈求之色看着李念。
李念先前被林平之的偏激弄得心中有些不高兴,本不打算再去理会林平之,但也经不住一个大男人满脸的哀怨看着,只能叹一声,我这是成了保姆了!
“掌门师兄,这辟邪剑谱说到底也是一本绝世武学,平之师侄年纪不大,也没有修炼过上乘武学,怕是独自修习会走错了路子,到时请掌门师兄多多从旁提点,也免得师侄行差踏错,出了问题就不妙了。”
“嗯......”
岳不群继续抚须沉吟片刻,林平之心底越发的忐忑不安,良久,岳不群才满脸不渝之色,沉声说道:
“若是真有不懂之处,可来问我。”
算是答应了林平之之请。
这时,李念把脑袋一拍,惊声大叫:
“坏了!”
这一声,又把岳不群和林平之吓了一跳,心中也是发了嘀咕,这小子每说都是惊人之语,莫不是又有什么坏消息吧?
还真个被他两猜着了,李念这边大叫一声,才看向岳不群急急说道:
“掌门师兄,我派的弟子现下只怕有生命危险,还是赶紧去救才是正理啊!”
弟子?那个弟子?这次不过是来参加衡山派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会,而且华山派经岳不群十几年如一日的积累声望,在江湖上虽有敌人,但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哪个敢在衡阳城这等人多嘴杂而且受衡山派看护的城镇里公然杀害对华山派弟子不利的啊?
“师弟莫急,慢慢说个清楚,到底是哪个弟子,又身在何方?”
“这个......请掌门师兄恕罪,师弟我才疏学浅,实在是算不得这么细致,只知道个大概,还请师兄相信我这次,别再耽搁了,速速去救人啊。”
李念这时铁了心要借机刷一把声望了,故意把事情说得很紧急,又含糊其辞的,扭头就拉开废院的院门钻了出去。
岳不群一看,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