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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总管这会子连给自己求情都不敢了,面如死灰,半瘫着教两名衙役拖了下去。
武少杨眉峰聚起些微不满。这打狗也要看主人,左不过是为了个短工老头,刘景行至于如此不给武家脸面?
只不过方才那管事确是出言不逊,武少杨也没脸面喊冤,干笑几声正要说话,恰在此时,一个青布短衣的年轻人从院子外冲进来。
“爹!”
他眸子里的焦急都要烧出火来,迎上那刚刚站稳的老头,“爹,你没事罢?”
谢蘅一看,来者不是生面孔,却是那日在诉讼司舞狮的罗威。
罗老头唇色有些青紫,颤着摇了摇头,示意无碍。
罗威看见粉包洒了一地,面色微变,又看了武少杨一眼,颔首低眉道:“少东家,对不起。我们一定会赔。”
“好,那你等一下到账房来。”武少杨点了点头,很快应下。
罗威先托人将罗老头送回家,不经意瞥到谢蘅之时,他愣了一愣。罗威似乎是不经常笑,偶尔笑起来又有些奇奇怪怪的,对着谢蘅似挤出来了一个古怪笑容。
很快,一干人就纷纷散去。
武少杨转头向刘景行草草行了一礼,“刘大人,已近午时,会馆准备了八珍宴,想请……”
“不必了。”刘景行说,“带本官再看看那口挂彩的青钟,就到此为止罢。”
武少杨见他果真不留情面,遂不再多说,点头道:“遵命。”
青钟当日已损,且不吉利,如今已经教武家封存在仓库当中。
展开窗,阳光照进半个仓库,武少杨上前将木匣子打开,刘景行和谢蘅就看见了当日会场躁乱的“罪魁祸首”。
当日九层高台的中心骨是以精铁铸造,顶部有一个弯钩;挂青钟时,用铁环穿过青钟顶部的环鼻,正能将青钟牢牢挂在弯钩上。因为青钟本身重量尚且算轻,铁环又蛮牛似的有劲儿,谁都没想到当日青钟会掉下来。
青钟掉落并非关键,事故的原因出是在铁环身上。
此环乃武氏请能工巧匠打造的,内有机巧,可开可扣,一旦将铁环扣到最紧,莫说是一口青钟,同时吊十口等大的青钟都不成问题。
当日武氏弟子没有仔细检视,铁环机巧没能咬紧,同铁环连在一起的铁绳以及青钟与之齐齐断裂开来,这才闹出一场惊心动魄来。
刘景行抬手,指尖儿抚过已经废掉的铁环,也不知在想甚么,黑眸里深浅不定。
武少杨问:“已经废了,还请大人放心,以后也不会再用了。”
刘景行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不多时,就从仓库里出来。
“走罢。”刘景行低低看向在外等候的谢蘅,“姚宁有一家羊肉做得极好,不比京城厨子差,带你去尝尝?”
谢蘅欣然答应:“好。”
待出了狮王会馆,谢蘅先一步钻进了轿子当中。
下人给掀开了帘子,刘景行躬身,余光似乎注意到甚么,又直起身子眺望到巷尾去。青衣短衫,是罗威,他慢吞吞地走进一口死巷子。刘景行没继续在意,进了轿子吩咐道:“城西一品祥。”
“是。”
两台轿子一前一后抬离了狮王会馆。
没过多久,武少杨率一干随从出来,目光深沉道:“爹说得果真不错,谁都摸不准刘云歇的脾气……”
武家在姚宁能富贾一方,不单单是靠舞狮的好本事,还要得亏武老爷八面见光,处事周到圆滑,在父老乡亲中德高望重;加之武家从不会亏待一方父母官,官道上行运亨通。
人么,七情六欲总是有的,喜色的送上美人,爱财的奉上千金,怎么都能打好关系。
刘云歇上任三年,武老爷也没少跟他打过交道,可怎么都摸不到门道。刘云歇美人不爱,钱财不贪,心情好的时候说起话来连个错都挑不出,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张嘴就针针见血,性子实难捉摸。
武老爷活了几十年,都看不透他,武少杨这等年轻的,又怎能摸准?
随从小心地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武少杨看了一眼远处的巷子,唇角略勾,摆摆手:“那得问我爹去,别来烦我。”
遣了一干随从,武少杨负手,步伐轻快地走进那口死巷子。
里头罗威挺背而立,目视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临前才低头:“少东家。”
武少杨一笑,上前一把揽住罗威的肩。罗威比他高出半头,依着他还要半弓下腰才行。
“行啊,罗兄苦了这么多年,也算是有出息了。”
罗威:“我听不懂少东家的意思。”
武少杨说:“别跟我装糊涂。我打听过了,你那金睛的狮头乃是刘大人从坊子里买的,这没几天就转到了你的手上,不是他送你的,难道还是你捡的么?昨儿还能变出来一两银子参加赛狮大会……罗兄,您本事高啊!”
“不是刘大人。”
武少杨显然不信,追问道:“刘云歇那个怪脾气,你是有甚么功夫,能哄他开心的?也传授传授,教我长个见识。”
他语气中稍稍有一点儿暧昧不清的口吻,听起来尤为刺耳,就算是一向做低顺从的罗威都轻拧起眉尖,脖子因为羞辱和愤怒而攀上红。
武少杨见他神色有变,哈哈大笑道:“这是恼羞成怒么?难不成教我说中了不成?我有些好奇了,刘云歇长得够祸国殃民的,碰上罗兄您,到底是他……”
罗威眼见武少杨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