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羊的树木已经被我在心里数到了三百多,忽然听到光头在旁边悄声问道:“嘿,你们都谁睡着了?”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光头嘀咕了一句似乎发现自己问错了,又重新说道:“我是问,你们都谁没睡着?”话音刚落,我和身边的冷琦同时说了一句“我”,接着又听到一声:“俺也没睡。”
知道了大家没睡,光头便不再悄声细语,喃喃自语的跟我们聊起天来:“老张你曾经不是给这个酷力家里捐过钱么,怎么现在还是这么一贫如洗?”我答道:“当初是她母亲患上了一个叫沙祖综合症的疾病,像癌症一样非常难治。本来他们家的生活很富裕,就是因为治病才变卖了所有的东西。唉……可惜最后却还是没治好。”
骨头听了也连连惋惜:“那他可真不容易,俺看着房梁上挂着不少跟狐狸一样的动物皮毛,他是不是跟俺家一样也是打猎的?”我翻了个身:“他们只能算是普通的山区村民,这里缺山少水,放眼望去全都是干燥荒凉的沙地。就算想捕猎都找不到地方,那些皮毛可能是黄鼠狼的,只有黄鼠狼会在夜晚到村子里偷咬牲畜。所以这里的牲畜圈外大多都布置着陷阱,黄鼠狼的皮毛可以做衣服做靴子,他们当然要收集起来。”
光头咂舌道:“哎呦呦,没想到我们老张同志的村野知识这么丰富,我也正考虑以后要不要改行做个记者。对了,老张你们报社还缺人不,跟编辑说说让我顶上啊!”我笑道:“你现在是‘三无人士’,想当记者赶紧先回沈阳把身份证办下来,然后考上记者证再让我帮忙。”
光头轻哼了一声:“这怎么做个记者都这么麻烦,那算了,我还是消停做一个不需要乱七八糟证件的‘地下工作者>
正说着,一直没吭声的冷琦忽然‘嘘’了一声,接着悄声说道:“别说话!”我们三个心里都是一惊,连忙闭紧了嘴巴竖起耳朵准备听她接下来要收什么。谁知到等了半天冷琦却再也没说话,又恢复了刚才的沉默。正当我准备开口询问的时候,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
骨头猛的翻身坐起来低声惊叫道:“刚才那些人……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