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离地六七米高度的光头,我们都站在下边举起手电为他照明。
中间那只最大的蛇头就像是一个街道的路口,从哪里可以沿着左右蛇颈去到任意一颗蛇头之上。光头左右打量了一下,随后按着顺序,率先爬到了左侧最顶端的蛇头之上。正如他所说,这些小蛇头上所顶的金色花瓶与蛇身并不是一体,非但没有牢牢衔接在一起,反而十分轻盈,就像是被摆在上面的一样。光头还没等用力,就将花瓶直接拿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光头站在高处喃喃自语:“看着塑型风格有点像唐三彩,但烧制工艺上又有点像清朝的玩意,瓶底连个表字都没有,一时半会还真看不出来。”我们在下边等的心急,见他自己站在原地做起了鉴定连忙高声催促道:“秃子,站那么高你也不怕滑倒了,赶紧下来让我们也看看那到底是个瓶子!”
光头应了一声,随后一手拎着花瓶一手举着手电沿着原路又重新爬了下来走回到我们身边。对于古董我们仍旧是外行,看来看去也只是看个热闹。但是在见到这尊花瓶的第一眼,冥冥之中我的心头就产生一丝极其微妙的恐惧感。那种感觉似乎在提醒着我们不应该无视蛇仙的存在,直接爬到蛇头顶上乱拿东西。
仔细观看了片刻,冷琦也微微皱了皱眉头:“确实有些奇怪,这个花瓶集合了唐、清、宋等等不同朝代的几种制作手法,而且没有任何表字印章,除非专业的考古专家,否则很难鉴定它的具体朝代和真伪程度!”
骨头抱在手里掂了掂,随后轻声喃喃:“这瓶子……拿着好像比看起来要更重一点,里边不会还装着东西呢吧?”
对面的光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右手接过花瓶直接将左胳膊伸了进去,开始凭着感觉寻找。然而还不等我凯欧询问瓶内到底有没有东西,就看到光头忽然剧烈的抽搐了一下,随后大吼一声,迅速将右手缩了回来不停的来回甩动。与此同时花瓶也彻底拖了手,短暂的下落之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我心里立时一惊。连忙开口询问光头到底怎么回事。转身定睛细看,这才发现还有个黑色长条的东西在跟随着他的右手不停晃动。待动作慢下来之后才彻底看清,那竟然是一条咬在光头食指上的黑色小蛇!这条小蛇与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一堆是同一种类型,只不过这只体型更大一些,一口几乎将食指最前边的整个骨节都咬在了嘴里。
光头疼的站在原地直往天上蹦高,嗷嗷叫了半天这才停止了晃动,但那条黑蛇依然死死咬在他的手指头上没有半点松口的趋势。冷琦迅速从后腰抽出黑金匕首,紧贴着蛇颈用力一削,直接将整个蛇头都给割了下来。刀刃就贴着光头的手指肚划了过去!
没有了脑袋的黑蛇身体应声摔落在地上,不停的翻转卷曲连连挣扎。而另一边那只蛇头却仍然死死咬住光头的手指头,没有半点松动。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冷琦相互配合,用两把黑金匕首一上一下强行将蛇嘴撬开,这才成功解放了光头的食指!
黑蛇体内的血液也如同墨汁一般漆黑,沾在人的皮肤上很难马上清洗掉。由于这种蛇没有牙齿,所以光头并无大概。只是疼痛感十分剧烈。看着旁边还在蠕动的黑蛇身体,光头脸上横肉骤起。破口大骂:“马勒戈壁的,刚才已经咬了秃爷一顿了,尼玛现在还来!给脸了是不是!”说罢恶狠狠的踩了过去,将柔软的蛇身踩成了一团黑色泥浆!
待到手指头上的疼痛好一些之后,光头才反应过来去查看地上的花瓶。呆呆的看着脚下的花瓶碎片,哭丧着脸道:“完了……这回只能七个凑一套了……”说着将瓶体翻转过来又仔细看了看内部。仍然没有找到任何表字或印章,花瓶的制造年代在我们几人面前彻底变成了一个谜团。
用矿泉水简单清晰了一下手上的伤口,光头翻身重新爬回到黄铜雕像上向着右侧第二只蛇头上的金色花瓶凑了过去。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他不再有多余的顾忌,直接手脚并用二十秒不到就爬到了近前。我也翻上高台站在雕像下方,伸出胳膊准备接应。
然而。这一次却没有之前那么顺利,咬牙往上发了几次力,那尊金色花瓶竟然纹丝不动,十分牢固的镶嵌在上边。光头皱了皱眉毛,左右看了看喃喃自语:“这他妈邪了门了,一模一样的玩意,到了这个怎么就搬不动了?老张你给帮忙照亮,我再试试!”说完先是用手电竖着照了照,确定其中没有那种黑色小蛇之后,伸出双手抱住瓶身用力往上使劲。
但这尊花瓶的牢固程度远远比想象中的要更大,光头吃奶的劲都用上了,没能成功拿起来,却将花瓶顺时针转了大半个圆圈。我正想开口询问详细情况,四周忽然响起了一阵极为沉闷的轰鸣响声,同时有不少尘土从屋顶慢慢坠落下来,地面也跟着微微颤抖。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都是个不太乐观的征兆。
通常只有机关的启动或者发生地震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情况,很明显我们的运气不会有那么背,在陵墓里遇到地震几乎不太可能,百分之九十都是前者的原因。光头比我们更加明白这其中的门道,不等我开口招呼便已经麻利的从蛇身上转身滑落下来,快速跳下高抬,快跑几步站在远处寻找声音的来源。
我跟在他身后跑到空旷的安静区域,还没等直起腰就听到骨头惊声叫道:“妈呀,那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