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往的历险中,冷琦出色的表现让我们对她百分百的方向,因为所有的事情她几乎表现的完美,都超越在我们前面。但这一次她的状态不佳,站在原地勉强还可以硬撑,真正跳到绳索上开始发力的时候身体立刻开始吃不消,不但没有往上爬,反而还下滑了一段距离,脚尖几乎碰触到了水坑中酸液的液面!
看着她下滑的身体,我的心脏也跟着猛的一坠,整个人险些跟着掉下去。旁边的骨头见状连忙一把将我拉住,开口嘱咐:“老张你小心着点,这要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冷琦姑娘呢,咋还没上来?”说完也趴在地上探出脑袋查看,见到冷琦的情况后跟着担心起来:“冷琦姑娘,你……你没事吧?”
冷琦没有回答,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这次不是因为性格,而是根本没有力气。挂在绳索上停顿了几秒钟,冷琦开始慢慢往上攀爬,速度之慢,看的人把心脏都悬在了嗓子眼里。
强忍着爬了不到一米的距离,她便再一次泄了力气,整个人迅速往下滑去,我内心十分焦急,再也无法静静的看着,当即从背包里翻出最后一个安全套扣在身上,抓着绳子跳回洞穴进行接应,同时让骨头保证绳子的牢固程度。
倚靠双手匀速下滑到冷琦身旁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眼神都开始迷离,双手只是本能的抓住绳子。眼看冷琦就要从绳索上掉进酸液坑中,我立刻解开身上的安全套锁扣,把安全带调到最长扣在她腰上将两人固定在一起。接着一手抱着她一手用力往上攀爬。
只在地面上休息了十几分钟,我的胳膊仍然又酸又痛,刚刚两只手臂支撑自己攀爬都十分艰难,更别说此时一只胳膊要带动两个人的体重!我咬着牙往上移动了半米左右的距离,胳膊就开始剧烈的发颤。两个人控制不住的滑向底部。我两只眼睛瞪的圆滚,一口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让这阵钻心的疼痛感来刺激自己的神经使胳膊重新恢复知觉。
这一招非常好使,因为舌头也属于身体中遍布神经末梢的一个部位,强烈的疼痛感让我瞬间精神起来,手上也有了力气。于是往旁边吐了一口血痰,憋足一口气继续往上用力。但是无论再怎么刺激,一个人的体能只有那些,挣扎着爬了一半我几乎累的抽筋,不得不停下来休息。身上的汗水就像是刚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冷琦依偎在我的怀里意识朦胧,半睁开双眼看了看满脸汗水的我,又看了看我那只紧紧抓住绳子血迹殷殷的右手费力的说出了几个字:“放弃我……否则……谁都出不去……”
我咧嘴露出了个笑容:“不用自我牺牲,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哪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放心吧,你闭上眼睛睡一会,等醒过来的时候咱们就出去了。”
冷琦张了张嘴。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语,接着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瘫倒在我怀中。那句话几乎没有声音。尽管就在耳边我也只是听清了一个‘傻’字……
望着怀里面色苍白满脸虚汗的冷琦,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难受又似乎是心疼。呆呆的望着她看了不知道多久,地面上一阵寒风刮过,不少细小而坚硬的土块滚落下来砸在我的身上。我轻轻打了个寒战,内心平静了许多。仿佛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股无名力量,右臂青筋暴起。硬生生拉着绳子爬了上去!
光头和骨头趴在上边同样满心焦急,无奈实在无法帮忙。只好默默在心中为我加油。等我彻底爬上去的时候,他们都忍不住欢呼雀跃了起来,光头满脸惊讶的盯着我:“我擦,老张你小子是不是背地里锻炼的身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b了?”
完全被他们接应到地面上之后我彻底泄了力气,连动动手指头都感觉费劲,懒得回应光头就知道仰面躺在了地上,冷琦也被保护套带着趴在了我身上。
光头和骨头看着我们一脸坏笑的唏嘘了两声,随即转身合力拉动绳子把朗姆弄上来。
放松身体休息了几分钟,我解开保护套把冷琦平放在地上,爬起来也去帮忙。朗姆的体重超过了一百公斤,骨头和光头二人合力虽然能勉强拉动绳索,却也只是勉强,十分吃力。我虽然已经使不出太多力气,但也起到了不小的帮助,三人嘴里喊着号子几分钟就成功把体型硕大的朗姆也拽了出来。
因为知道脚下的这片区域都是空心地层,所以几个人不再耽误,把冷琦放到朗姆背上按照指南针的方向往南前进。就在我们走出两百多米的时候,身后便传来一阵轰隆隆鸣响,犹如晴天打雷了一样。回头一看,那个原本是山丘地形的洞口四周已经完全坍塌变成了大坑,方圆一百多米的区域都受到了牵连,如果刚刚我们没有及时离开,恐怕早已被埋在硬土之下了!
确定没有了危险,极度疲乏的我们谁都没有了前进的yù_wàng,现在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考虑到周围凛冽的寒风和尘土,我们将骨头背包里的折叠帐篷取出来迅速搭好作为临时‘避难所’。
原本我们每个人都背了一个简易的单人折叠帐篷,冷琦和我的在裁剪装备的时候为了节省空间减少负重早已经扔掉,而光头的背包已经支离破碎,就只剩下骨头的这么一个。因为这只是个单人帐篷,所以内部空间十分狭窄,四个人钻进去只能蜷缩身体蹲着休息,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