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梓岚捏了捏刚才抓着封湉胳膊的手,“小姐今天还要同泽王一起出去嘛?”
“不知道。”封湉一边朝湉磬苑走去,一边打着哈切回道。
刚才没感觉,现在一说休息,瞌睡虫就跟挣脱牢笼一般,一窝蜂的窜了出来。
“若是出去”梓岚犹豫了一下,“岚儿可以跟着嘛?”
“当然可以。”封湉随意说道。
“那小姐”梓岚张了张嘴,迟疑了片刻,又轻声的问了一句,“早上想吃什么早餐呢?”
“不知道。”封湉摇了摇头,“看后厨做什么吧。”
她对吃的真没什么讲究。
从军在外,逼急了她连草根生肉都能吃。
“哦。”梓岚轻音应了一句。
“你怎么了?”到这,封湉终于发现了梓岚的诡异。
“没怎么了啊。”梓岚道。
“是嘛?”封湉眨了眨眼,“我怎么感觉你在没话找话?”
“有有嘛?”梓岚突然有些紧张。
“没有嘛?”封湉偏头看了看梓岚。
“没有。”梓岚赶忙摇头道。
“是嘛”啧,现在没话找话的是她吧?
这么没有内容的对话,她居然还能深思一下。
“睡觉睡觉。”暗暗鄙视了一下自己,封湉展臂胜了一个懒腰,“困死了。”
这个回笼觉,封湉当真睡得的舒坦。
再睁眸时,窗外的天色都已经换了三个色儿了。
“醒了?”就在某女还正迷瞪的时候,耳畔忽地传来一道低沉浑厚的磁性声音。
“嗯。”封湉揉了揉眼,看着近在迟尺的男人,“你怎么进来了?”
“想你了。”太叔谟泽伸手拂去封湉脸畔的青丝,“起来?”
“嗯。”封湉应了一声,胳膊支着床板就要坐起身,“也亏得爹娘回部落了,要不然就你这自觉的样,非得乱棍伺候不可。”
“湉儿也可以乱棍伺候啊。”太叔谟泽转手扶起封湉。“本王乐意接受。”
“算了。”封湉罢了罢手,“累。”
“湉儿确定不是不舍?”太叔谟泽挑了挑眉。
“是啊。”封湉下了床,站在太叔谟泽身边,眼疾手快的对着其肚就是一拳,“可不舍了。”
“唔”太叔谟泽吃痛弯腰,抬手捂着被封湉揍的地方,“湉儿”
“嗯哼?”封湉潇洒的拍了拍手,“唤本将做何啊?”
“真不可爱。”太叔谟泽虽然这么说,一双棕眸内,却是无尽的笑意。
“本将本来就不可爱。”封湉撇嘴挑眉道:“吃饭了嘛?”
“等你呢。”太叔谟泽说。
“哦”封湉迈步走到屏风后,速度极快的换好了衣裙,“梓岚。”
“在。”听到小姐的呼唤,梓岚端着洗漱之物就走了进来。
看着速度
怕是在门外恭候多时了。
“今天出去嘛?”洗漱完后,封湉漫步走到梳妆柜前,回眸看了太叔谟泽一眼。
“听湉儿的。”太叔谟泽两步走到封湉身边,伸手扶着封湉坐在了梳妆柜前。
“那就不出去了。”封湉顺着铜镜,看着身后的男人,“怎么?你想帮我挽发啊?”
“可以嘛?”太叔谟泽动作轻柔的把玩着封湉的墨绸青丝。
“你会嘛?”封湉挑眉。
“简单的会。”太叔谟泽说。
“那就来个简单的吧。”封湉伸手拿过梳妆柜上的檀木梳,转手交给了太叔谟泽。
“好。”太叔谟泽接过梳子,轻声应了一句,便拿着梳子,小心翼翼的在封湉头上梳着。
太叔谟泽的手法很认真,也很轻柔。
每一下,以及每一个动作,小心仔细的让人看了,都不会以为他是在梳头,而是完成什么顶尖工艺似的。
从太叔谟泽接过梳子,直至他放下梳子,封湉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目不转睛的顺着铜镜看着身后的男人。
别说
太叔谟泽长得真心好看。
坚挺的鼻梁,浓密的鹰眉,削薄的唇畔,一双泛着微微金光的棕眸细细瞧着,好似能够将人吸进去一般。
啧。
妖孽。
封湉撇了撇嘴。
一个大老爷们,竟比女子还生的动人。
“好了。”放下梳子后,太叔谟泽伸手捋了捋封湉身后散落的青丝。
闻言,封湉猛地恍然,收神看向镜中的自己。
“灵蛇髻?”等看到头顶发髻,封湉委实惊讶的喊了一声。
“如何?”太叔谟泽温柔说道。
“巧。”封湉抬手摸了摸头顶的发髻,转而对着太叔谟泽竖起了大拇指,“真巧。”
灵蛇髻看似简单,但要真真将其盘起,固定在头上,是很需要计较的。
起码像她这种只会扎个大马尾,或者玩个大包头的人,如何都是梳不出来的。
“可还满意?”太叔谟泽道。
“满意。”封湉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会梳女子的发髻?”
“小时候学的。”太叔谟泽也顺着铜镜,看着镜中的绝丽人儿。
“跟谁学的?”封湉顺着问了一句。
“我母妃。”说此,太叔谟泽的眸神不忍暗了几分。
“额。”封湉瞬间哑言。过了好半晌,方才慢慢站起身,回身紧紧抱着太叔谟泽,“对不起。”
她
“没事。”太叔谟泽回抱着封湉,将脑袋埋在封湉的颈脖中,轻轻的摇了摇头,“湉儿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我”封湉叹了一口气,“我一时忘了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