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严重了。”吴管家也跟着笑了笑。
“那我先走了。”说罢,封湉一手抓着马鞍,仰身一跃,非常帅气的上了马。
“漂亮。”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鼓掌赞美。
“来晚了啊。”封湉回眸看着同样骑马而来的太叔谟泽。
太叔谟泽的马儿,不似她的马儿一般通体黝黑,而是全身雪白。
同时还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名字“骥雪”。
“嗯。”太叔谟泽老实颔首,没有狡辩,“确实晚了。”
其实
他是按照湉儿之前的上朝出门时间来算了。
以往这个时候,湉儿应该刚刚出门才对。
今天却已上了马。
“哎。”封湉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这事其实不能说你。”
“怎么了?”太叔谟泽挥着缰绳,骥雪踏踏踏的走到银月身边,偏着脑袋喷了一口气。
“没睡好。”封湉撇着嘴,略带委屈道:“今儿个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梓岚他们给招魂了。”
“睡晚了吧?”太叔谟泽好似很明白的问道。
“你懂我。”封湉笑了笑。随之转眸看着门口的吴管家,“吴叔,我走了。后面几天,将军府就麻烦你了。”
“老奴一定尽心尽力。”吴管家面露慈祥。
“再见。”说罢,封湉挥了挥缰绳,银月接到指示,撒丫子就朝皇宫的方向奔腾而去。
骥雪瞧着,都不待太叔谟泽挥缰绳的
扬起前蹄,仰天一啸,唰的一下就冲了出去。
太叔谟泽:“”马的春天也到了吗?!
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
某男明显忘了,他的骥雪、封湉的银月,都是公马。
本想在路上同湉儿有说有笑的去上早朝
如此美丽的计划,愣是被两匹马给毁了。
等太叔谟泽和封湉来到乾阳门前,太叔谟泽没好气的甩了甩缰绳。
等他不为将了,非要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把这匹不听话的马儿吃了!
“打鸡血了啊。”封湉也是无语。
亏得现在是七月哦。
要是十一二月,她大人不记小人过都要计下马的过了!
“嘶嚎”银月扭着脖子,好似瞥了自家主人一样,仰头就是朝天一啸。
“你行,你牛,你厉害。”封湉翻身下了马,没好气的拍了拍马背,“等我上完早朝会后,让您跑个痛快!”
“嘶嚎。”银月又是朝天一啸。
一声落地后,没等封湉张口,耳畔又响起一道马鸣之声。
不过
这可不是银月嚎得。
那道马鸣声还没落地,银月这边扯着嗓子又来一声。
那边又来了一声。
银月又来一声。
一来二去,前来上朝的大臣,皆是一脸便秘状的表情朝他们看来。
“将军”守在宫门口的将士实在有些顶不住了,小心翼翼的挪到封湉身边,眼角猛抽的看着封湉,“需不需要找个兽医来瞧瞧?”
这俩战马怕是疯了吧?
“不用。”封湉挥手道:“直接拖去屠宰场。”
“唔”封湉话音刚落,抽了半天风的两匹战马,猛地垂下了脑袋,卡在嗓子眼的嚎嚎声,硬是强行转成了呜咽声。
“神奇了。”那位将士瞧着,当即瞪大了双目。
封湉没有理会他的激动,只是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他,“这家伙再嚎嚎,不用跟本将说,直接拖去屠宰场就行了。”
“本王的也是。”说着,一侧太叔谟泽也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了那位将士。
“唔”银月、骥雪齐齐发出底鸣声。
“信了你们的蹄。”封湉没好气的对着银月马背拍了一巴掌。“牵走。”
“是。”那位将士咂了咂舌,轻轻拽了拽手中的缰绳,银月和骥雪双双带着他就朝城门口走去。
没错!
就是两匹战马带着他!
靠!
这踏马都是什么神马!
“走吧。”太叔谟泽叹了一口气,伸手拉着封湉就打算进入乾阳门。
奈何
精彩的世界,就是不打算让他们安安静静的上个早朝。
“呵。”太叔谟泽和封湉刚刚迈出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道讥讽的笑声,“泽王与封将军真是般配啊。配的连马都能成一对。”
等等。
太叔谟泽本不打算理会,封湉却一把拉着太叔谟泽的手,转身回头看了看身后说话的人。
“林右丞相说什么?”封湉蹙眉看向林袁杉。
“封将军一大早的耳朵就不好使了?”林袁杉嗤笑。
“啧。”这个老纨绔!她爹不在,就开始朝她开炮。封湉委实嫌弃的撇了撇嘴,“本将可不是耳朵不好使。本将只是想确认一下,林右老丞相的老眼昏花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现在看到”说到这,封湉微微一顿,别有深意的扫了林袁杉一眼,“恐是离瞎就差一步之遥了。”
“你!”林袁杉恼羞成怒,面色极其难看的瞪着封湉,“黄口小子,真是有胆无脑!”
“得。”封湉拍手,“这是彻底瞎了。”
“封将军这样当众说一个当朝右相,实在有失大将风范吧?”一直跟在林袁杉身旁的太叔逸珩听到这,终于耐不住了。
“错。”封湉看都没看太叔逸珩,直直盯着林袁杉,波澜不惊的说着。“本将只是在说一件事实而已。”
“说右相瞎了,是事实?”对于封湉的无视,太叔逸珩不忍蹙了蹙眉。
这女人!
真是该死!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