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远拿定了主意,便要针对那长右族长这般情况传下道法。//无弹窗更新快//他也不着急,只微微笑道:“尔等长右一族修行,走的是肉身成道的路子,却是与吾之修行法门有许多差异。”
林悠远说到此处,故意顿了一顿,只拿眼去瞧那长右族长,却见他仍旧敛气息声,倒还尽能沉得住气。
林悠远见他这般模样,知道这长右族长毕竟已惯于跟自家族人周旋,这城府总归还是有几分的。故而他亦没再沉吟,只接着说道:“不过,修行的法门虽异,终究也脱不出大道之藩篱,以吾之境界,若待道人我将尔等修行之法参详一二,却也未必不能有所得。”
那长右族长听林悠远如此说法,便知这太易祖师实是已答应了自家请求,忙殷切说道:“这却是要祖师费心了。祖师愿意参详吾等修行之法,实是有大恩于吾全族上下,这其中若是有甚用得着吾等的,吾等必定全力配合,还请祖师勿要客气。”
林悠远听他如此说法,也不由暗赞一声“好通透的心思”,遂点头说道:“吾有一阵,唤作太乙天遁阴阳大阵的便是。此一阵最善推衍天机,察研道理,若你愿往阵中走一遭,吾便可将长右这一族肉身之秘推衍出一二分玄奥来。”
那长右族长却也爽快,林悠远话未落地,他便已应声答道:“这却再无半点碍难,全听祖师吩咐便是。”
这一回,饶是林悠远已知这长右族长乃是心思细密,计虑深远之辈,他这番干脆利落,亦绝非是他全然信任林悠远,愿以心腹托之所致,林悠远亦要真心赞他一个“好”字。
林悠远说得客气,那长右族长当是心知肚明,什么“能将长右一族肉身之秘推衍出一二分玄奥来”,不过就这么一说罢了,以林悠远之神通道行,只怕自此之后,长右一族在林悠远面前将再无半点秘密可言。虽则如此一来林悠远必能更好的指点长右一族修行之法,可与此同时,长右一族却也将自家命门,一发交到林悠远手上去啦。
而长右一族此次求法,缘起却是林悠远欲要对其“稍作补偿”,如此一来,双方便无师徒名分羁绊。虽则两方因此俱都少了许多因果纠缠,却也终究再难毫无保留。这般情形,与那独角雷犀雷成投入林悠远门下,实是大有差别。
故而,若是那长右族长心存疑惑,将这其中利害关系挑明了相问,亦是题中应有之意,林悠远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但那长右族长偏偏就是没问,反而答应得这般爽快,甚至连半个字也没多讲,这其中,不管他是转了几回心思,又有何等考量,单他这等坚定果决,单他这份气魄,足以让林悠远赞叹有加了。
要知道,修行路上亦常有许多取舍,谁又能次次都辨得清何者弊何者利了?逢此关头,犹疑不决,逡巡不前,便落了下乘,正需要这等破釜沉舟,坚信自家选择的大魄力,而此亦是修道人磨砺心性必经之途。
这长右族长有此表现,林悠远亦颇觉欣慰。这也是人心最难揣摩的道理,便是林悠远手段通天,将这长右族长的种种过往俱都推算个一清二楚,可不经这一回,他亦没法知道,这长右族长到底心性如何。
这长右族长也算因此真正入了林悠远的法眼,林悠远便也不再拖延,只将河洛天书放出,绽放无量清光,一发将那长右族长笼罩其中,才开口笑道:“却是勿要惊慌,且待吾施展手段!”
与此同时,那太乙天遁阴阳大阵已然运转开来,将长右一族肉身之秘细细推衍起来。
那太乙天遁阴阳大阵既是以河洛天书这等纯阳至宝为依托,全力发动之下,欲要推衍长右一族的肉身修行之法,却也不是什么太艰难的事儿。因此,不过只过了盏茶光景,那河洛天书清光便猛地一涨一缩,将那长右族长放将出来。
这长右号称所到之处必兴洪水,却也正是应了五行之中水行大道而生的生灵。而林悠远一番推衍之后,便已明白,这长右一族之肉身,兼得七大真水中玄冥真水与天一真水之妙谛,在这洪荒生灵中也算是了得了。
那玄冥真水号称万水统帅,有以水御水之能;而那天一真水则号称是万水之母,最善化和万物。长右一族得此二者之妙谛,方才会有兴波弄浪之能,也才会有所到之处必兴洪水的异象。
当然,这玄冥真水和天一真水俱都玄妙非常,长右一族也不过得其几分皮毛罢了。而长右一族若想突破不死之身境界的瓶颈,便至少需能凝练这两大真水中的任意一种,从而借真水之助洗伐肉身,一举突破瓶颈。而这突破瓶颈所需的真水,亦必须是其自身凝练而来,如此方能由内而外,彻底改善其肉身构成。
既是已然明了长右一族进阶之秘,林悠远微一沉吟,便已有了定计。只见他指尖灵光闪现,连连挥动间,已龙飞凤舞般凌空书就两道灵符。这两道符?一者色做玄黑,一者色如青冥,俱都蕴含无穷大道真谛。而自这两道符?成形之后,那长右一族便尽皆不由自主般为其所吸引,越是道行境界高深之辈,便越是沉迷。
这两道符?,正是林悠远以其对玄冥真水及天一真水之道的领悟,而凭空书就。
林悠远既得了纯阳境界的河洛天书,他对大道之理的领悟理解,便远非其往日所能比拟。而这一点,便更多的体现在“广博”二字上。这玄冥真水与天一真水蕴含的大道真谛,虽则他未必能参悟推衍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