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皇可知家妹此时身在何处?”薄寒焦急的问。

祁冕不悦的轻轻皱眉,“杀了。”

“噗——”坐在他手臂上的白染墨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瞥见薄寒迅速僵硬阴沉下来的脸色,她扯了扯男人的袖子,低声劝阻:“喂!不带这么睁眼说瞎话的啊!祁雅明明好好的就在屏风后面呢!朕跟你说这不是闹着玩的啊!你看我们两个不会武功的小弱鸡,万一你把薄寒惹得一个不高兴就随意的把我俩结果了怎么办!朕可不能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这么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

白染墨这是真·被脸欺骗了,她看着祁冕那么温文尔雅,一看就不像江湖上那种大侠啊,一时忘了这厮方面可是能以一敌百孤身一人杀进敌营的。

祁冕揉了揉她的脑袋,虽然对女孩把自己并到弱鸡那一类有些不理解,毕竟就他曾经征战沙场的辉煌历史来说,他怎么着也算是个武功高强的人物了,但这些都不及她话里话外都将他们的生命紧紧联系在一起重要。

一起死?

唔……这话听着倒是格外悦耳。

他不经意间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挥了挥手,手中招摇的折扇以回旋镖的形式光速朝着遮挡住欢晏和祁雅的屏风而去。

从屏风雕刻的缝隙中瞧见这一幕的欢晏,大脑还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做出面对危机到来时本能的自我保护反应——

“小心!”他紧紧的抱着祁雅的头往后滚了几圈。

果不其然,下一秒,巨大的碰撞声响起,精致典雅的屏风在祁冕的折扇面前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几乎瞬间就被粉碎成了各个小木块儿。

欢晏把祁雅圈在怀里,小心地护着她起来,心有余悸的望向他们原来躲藏的位置,那里已经被各种木头渣和木屑覆盖,不敢想象,若是刚才有人站在那个地方,现在是何光景。

又或者说,那个人还能撑得过十分钟吗?

他的皇兄,还真狠啊。

祁雅从欢晏的怀里探出一个头,环视了一圈金銮殿上站着的人们,在发现薄寒后果断的往禁锢着自己的那只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欢晏吃痛松开她,祁雅赶紧小跑着奔进薄寒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撒娇,声音清脆如黄莺。

“哥哥!雅儿也是有哥哥的人了呢!”

薄寒却依然面不改色,只是覆盖上她脑袋膜手暴/露了他的内心。

郁景之凑到祁雅身边,笑得谄媚,“雅儿,等我当了皇帝,你就可以天天和哥哥在一起了,到时候你当我的皇后,也不用担心祁冕那个神经病对你斩立决了,你说好不好?”

祁雅别过小脑袋,嫌弃之色溢于言表。

“哥哥,雅儿不喜欢郁丞相,哥哥,你带雅儿回家好不好?”祁雅蹭了蹭薄寒,话语中依赖的意思明显。

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啊,就像祁雅明明从来没见过薄寒,却意外的对他十分亲近,甚至依靠。当然还有一种例外的,就是祁冕和欢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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