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帝最为宠爱的静妃,与东瀛使臣通奸,不料被入朝觐见的丞相纪缘生撞见,纪缘笙不甚惶恐,此事一旦公之于天下,大唐的颜面何存,思索再三,入宫面圣,谁知这一入宫,便被压入天牢,三日后处死,皇后打入冷宫,赐死。
原来,静妃与东瀛使节早已密谋,设毒计构陷于纪缘生与皇后身上。使节与静妃便成了捉奸之人,此案悬疑居多,刑部卿多次觐见,只可怜先帝昏庸,只信静妃一面之词,这位世代侍奉大唐的忠臣名将在众目睽睽之下处死。
行刑之前,朝中老臣皆跪在明宫之前,求先帝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审阅,可刑部一旦介入,便算是公之于众,皇帝颜面荡然无存,这位荒诞之极的皇帝龙颜大怒,下旨将这几位老臣剥去官职,重打五十大板,此举一出,大唐覆灭已不远亦。
果然,二年,皇帝驾崩,幼帝登基不满月整,逆党便起兵攻来。
帝,李忱登基二年,便命人彻查当年静妃一案,真相大白于天下,李忱下旨,尚国公,楼丞相等人,官复原职升官封地,包括当年惨死的纪缘笙,尽管如此,他的死也成为了众臣心中的一道伤,永远无法抹去。
当年朱柒逼宫,宫人死伤逃亡,却无人看到静妃与那使臣的踪影,李忱大怒,多次派人查查无果,偶得信报,使臣逃回东瀛,静妃失踪……纪冥宇立下死誓,此生不手刃二人,决不罢休,死也要为纪家那惨死的百余生灵一个交代。
故事也从这里开始……
序“咣…”锋刃飞出数丈,立于太和殿高阶龙椅之前……一人面色阴沉极致。
身后是未满十岁的皇帝,身前是十万叛军,身下是万人尸首,身上所负的是师祖之命。今日,她要凭一己之力,保住李氏遗脉,逼退逆党,才算不违师命。
一抹玄色惹眼至极,数万大军所及之前,她没有惧色,亦没有退却之意。她每踏一步,如开天辟地为之震动,动摇的是人心,却无法动摇她的脚步。
女子步步向前,从未停止。
反而阻截在侧的兵马剑戟怯怯退去,一行大道直通往太极殿中。她护着身后的幼帝穿过重重刀刃,众叛军皆惊……后世之人说起时,只道女子眸如琉璃,叛军之首被那灵透眸子击中内心恐惧之处。
踏上高阶,女子止步,身后的幼帝踏上布阶,踞于龙椅之上,而下叛军之首不动声色。
她转身,俯视天地,眸子沉静,无波无澜,一时间叛军竟是忘了高阶之上具有摄人气势亦可睨视天下的,是个女子…。
此时,夜风分外凛冽,骤风卷起风沙,群鸦畏惧。
“贼首何在?”眉头为起,不易察觉,声沉却极厉,直击人心。叛军多为部卒,叛军为首的是朱柒。
只一声如坠石落地,身高八尺大汉,面目狰狞,凶如神煞,浑然戾气…。“你为何人,怎敢坏我大事!”对于他的喊话,她没有回答,更像是不耻与他。
“宵小之辈,安敢挡我!”朱柒怒了,声色并厉。
这时,只闻叹息一声,她望了望满天星宿,抬眸,打量朱柒;朱柒一路而来烧杀抢夺,也敛了不少美人,可却难以与眼前这少女相比,她的眸子犹如琉璃,清明却又难掩那煞气与凛色,像是,地狱……
“我…是来助你的……。”……少女开口。
“哦?”朱柒不解其意,心智已陷入女子眼眸,其下众军士尚为清醒,得闻女子之言,便即自危。
“来助你超生…。”此言一出,朱柒眸子渐惊,却已不及,玄影如惊鸿一般飞出,在十万大军之中,身形如梭。
风又起……她闪身回到原地,一切皆如错觉,亦如幻象,一切皆在形色之间……众人惊异,无法知觉……当那三百叛军与扶桑将军接连坠马而亡时,叛军大乱。朱柒眸如铜铃,哑口无声。
此时,敌军如那惊弓之鸟,军中有人言,此女绝非人也,定是地府阎君所派!
“哐…。”剑锋飞出,只一瞬,朱柒人头落地,剑被内力嵌入石阶之中,鲜血淋淋的首级从高阶上滚落而下……刺目妖冶的血水顺延着剑柄留下,犹如泉眼。叛军之心已为覆屡,人人自危!
“此为高祖所赐尚方宝剑,上斩昏君奸妃,下斩佞臣叛军,有不相服者,”语气加重,竟令人呼吸阻塞,即为压迫,“有心存逆意者,”她所及之叛军,只觉周身杀气四溢,无法摆脱,“必先问得此剑!”此一言,亦可撼动天地。
风雨变换如神龙一般变幻莫测,众目之下,她话音刚落,叛军大旗便被突起的骤风折断,犹如破布,一切尽是天意。
烽火硝烟,人尸落地,城内城外皆被血色所染,暗黑如隐匿的凶兽,一抹玄色现身长安城楼之上,无所畏惧,她迎风而立,眸子如华,良久……之余风声。
前夜,国师观天,孤星犯煞,必起大祸,速速传信于远在边界的大将赵寒和出使西域的摄政王,事不宜迟二人直入长安与国师埋伏在城内的两千锦衣卫会合。
二人各领精兵一万,行路而来收复被朱柒所占封地十四郡,却不想,行军一路而来日夜兼程,还是晚了一步,叛军入境将二人围困与金陵城中,毒疫更为严重。
当二人破了扶桑军队,带援军赶到明宫之时,朱柒及其党羽皆被斩杀,军士清点尸首数目,竟有百余人为扶桑军士,其余生还逆党皆归降,而后仵作验尸,深感大惊,那数百叛首皆是被一人所杀,功法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