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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的确是对不起，然而这三个字，却是对着亲爷爷说的，疼他爱他的亲爷爷，为了他受尽屈辱的亲爷爷。
可当看到自己求生的希望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转身，抛下了自己的亲爷爷，独自面对死亡。
拥有这种孙子，或许才是对孙老最大的惩罚。
孙老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睛中都没有了愤怒，也没有了责怪，当那声对不起传进他耳朵的时候，他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整个人显得更加苍老了，仿佛，一秒之间，他便再也没有了求生的**。
走吧，走吧，这，不就是来到九龙园的目的嘛，不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小命嘛，如今，愿望已经达成了，可为什么，感觉这么痛呢，比刚刚被侮辱的时候，还要痛百倍的痛，痛的自己，好想死啊。
孙老整个人散发出了死气，这是求死的气息，连眼中都已经没有了焦点，看起来，真是灰心失望至极了。
一个年迈苍老的老人，更是曾经那么的高傲的一个人，此刻却成了这幅模样，让人看到后，不由得心生怜悯。
可白玉，不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世界就是这样，怜悯之心可以有，但却不能让多余的怜悯之心，寒了其他人的心，改变自己原本的决定。
孙老落到这个地步，源于什么，白玉不想追究，也懒得追究，这是他自找的，也是他应得的，他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孙子，这是他的家务事，与白玉何干。
可海叔有些不忍心了，之前他可以不说话，任凭白玉自己做决定，因为他知道，白玉是对的，他也看孙老有些不满。
但当孙老被自己的孙子就这么抛弃，整个人变得这么可怜之后，他的恻隐之心，收不住了。
“白爷，您看。”
海叔刚刚开口说了一句话，连话都没有说完，便被白玉直接打断了。
“海叔，我白玉狠辣也好，无情也罢，随你怎么认为，但是，一个人的可怜，并不是他可以逃脱惩罚的原因，犯下的错，可以原谅的，我无所谓，不能原谅的，凭什么要原谅，你今天可怜一个他，便会伤害了众多兄弟的心，难道这点，你都看不清吗？”
白玉这是第一次用教训的口气对海叔说话，对，就是教训，上位者对下位者的那种语气。
不是白玉飘了，不是白玉觉得如今自己地位上要高于海叔，而是从始至终，白玉都高高在上，以前他不这样，是因为没必要，但今天，他觉得有必要，所以他就这样说了。
海叔被白玉当着众多手下的面教训，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没谁比他更清楚，白玉的重要性。
能够教训他，说白了，那还是白玉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否则，又何必多说一句话呢。
看清楚自己无法改变白玉的决定，海叔叹气，不在说话。
白玉说的对，不能因为对一个人的怜悯之心，而让众多的自己人寒心，那，才是真正的错误。
白玉没有看孙老，孙老也从始至终都像一个死人一样，站在那里，低着头，等着发落的样子。
“他打破的是你的头，你觉得，应该对他有怎样的惩罚，我把对他的发落权交给你，不要有任何顾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哪怕，让他去死，我也保证，没人可以给你秋后算账，因为，你没错。”
白玉看着被孙老打伤的九龙园守卫，轻轻开口，但语气中的坚决，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九龙园守卫对于白玉的任何命令都不会迟疑，自然，也包括这件事，原本他就是受害者，白玉交给让他处理孙老，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怜孙老吗？谈不上，但这名守卫，毕竟还是安家的人，海叔对他也不错，有些事，他也不能不顾及一下海叔的颜面。
想了想，他对着白玉恭敬的开口道：“白爷，我这都是小伤，没啥大事，但是，这老头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就是敢对您不尊敬，所以，他必须受到惩罚，您看怎么处理合适？”
白玉轻轻看了一眼这名守卫，点了点头，道：“你还是有顾虑，把你想说的话说出来，或者，直接说吧，让他死，还是活。”
守卫看着充满死气的孙老一样，淡淡的开口道：“这老头此刻怕是已经有些生不如死了，白爷，您看就让他活着如何，活着的每一天，从今以后，对他都将是一种煎熬，这，应该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白玉想了想，点头轻笑道：“倒也不错，那么就这样定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断他刚刚拿拐杖打人的手臂，给他留个教训，让他终身难忘吧。”
听到白玉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海叔暗暗松了口气，断一臂就断一臂吧，总比连命都没有了的强，只希望，孙老可以撑得下去。
他是看出来了，孙老现在，一心求死，毫无求生的**了。
就在九龙园守卫准备对孙老动手的时候，孙老却平静的看向了白玉，开口道：“杀了我，否则，我便是自杀，也要死在这里。”
求死，真的是在求死，孙老对白玉提出了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要求。
或许，他是不知道活着以后，该怎么面对那个为了求生抛弃自己的亲孙子了吧，就像白玉所说，今天经历的一切，将让他今后的每一天，都活在痛苦煎熬之中。
可惜，白玉又岂是他可以威胁的人，听到孙老的话之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