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宋易。”
“臣在。”
将手中信笺丢与他,“让狱刑堂配合狱寺堂,查。国舅一党究竟贪污多少,让他们全吐出来。抄家斩首用刑,什么方法都行。给本宫把这群蛀虫全都揪出来!”
这话一出,朝臣中好几人已是脸色刷白!险些没站住!
“赈灾款都敢贪!且还不止一次!啧,国舅一党这胆子,到底是谁给的呢!”
“……”司马莲指甲深深抓紧掌心里。
当然知道镜司怜意指的是自已。可这又是千真万确之事。
既然是百里镜司出手,那么定已是将司马元的每一笔账查的清清楚楚了。她现在只求舅父那边动作能快点,让他们不至于受到牵连。
她是万没想到,谢玖夜会还活着!没想到司马贵几人会欺上瞒下的糊弄他们!
也是更没想到,会突然横冲出个百里镜司!
明明一向不问朝政,甚至已是离京好些年的人,却是突然出现插手帮这贱丫头!
这究竟是为什么?
“皇儿!国舅已逝,纵然再有错,也是死者为大。皇儿可否看在哀家的份上,饶恕了国舅府一干老小?那是哀家的家人啊!”
“母后,本宫可是看在你伺候过父皇的份上,才饶恕的你。你要知道,国舅所犯的是何罪!”
司马莲咬牙。
确实知道,贪污受贿之事且先不谈,光国舅今日劫持这贱种一事,就足以牵连九族!
若不是巫马光矢之前一刀杀了司马元,怕是现在连巫马家也会被牵连!
原本她以为,只要有巫马家在,这贱种绝不敢轻举妄动。
可现在,突然多出了个百里镜司!这变数就太大了!
“……是母后贪心了。”
镜司怜笑笑,“其实本宫想起父皇说过句话,一直想问问母后,这么些年了,理解了没有。”
司马莲看她笑容,预感到不会是好话。
却是不得不接,“什么话?”
“父皇临终前曾说,要母后一定,垂帘听政,辅佐本宫直到登基。本宫当时年幼,对这‘垂帘’二字是不甚理解。现在回想一下,这么些年了,原来母后也没能理解。看来这人啊,真不是年老活得久理解力就好的!这得分人的!”
“……”司马莲一口愤怒的老血险欲喷出口。
“噗咳咳……”
左太傅又是噗笑的咳了起来。
“你这孩子……真是说的太好了!”
镜司怜娇嗔一笑,“那当然!”
说罢对众臣一挥手,“都散了吧!有事明日再议。”
扶着太傅在司马莲愤怒扭曲的目光下慢慢走向宫门,几个大臣缓步跟在身后。
笑了好一阵,太傅终于停下,叹气,感慨道。
“你这孩子,老早将今天这份机智与魄力放出来,也不会叫人欺负那么久了!”
镜司怜失笑,感情老师认为这是说放就能放的东西?
她觉得自已就是吃一堑长一智!前世吃了太多苦,好歹才把天真愚蠢给磨没了!
几个大臣也在后方一阵吹捧,镜司怜笑笑,未去接话。
快到正门时,左太傅看了身后一眼,将她拉到一边,神色严肃的小声道。
“你是什么时候结识的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