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憋了气,将胖嘟嘟的十指伸在他们面前:
先是十指拢成鸡爪状,碰了碰。然后竖了竖两根大拇指,彼此按了按。最后将大拇指竖向天秀,赞许老大的魄力。
而天秀和琼妃两人,不仅上身火热,而且下身同样忙的不可开交。四只脚就像是攀岩一样,你踩在我上面,我又踩你回去,没完没了。
天秀凭借和大壮从小到大的默契,作出手语回敬:
先将一只手拢成筒状,意为竹子。然后将另一只手放松,软软的扇空气,意为吹气。最后十根手指起起落落,意味毒奴成群离开。
综合起来就是:去取一根空心竹子,在一端吹气,气从另一端出。毒奴们闻气识人,会跟去那端。这样,就能逃了。
大壮恍然大悟,依此计行。
他就近取了两根晾衣竹竿,一粗一细,将细的往粗的里面一捅,粗的竹竿就成空心的了。
他憋足一口气,将气徐徐吹入竹竿的一端,气从另一端徐徐而出。
果不其然,毒奴们纷纷朝另一端而去了。
竹竿本就很长,他又一点一点挪远,慢慢的放在地上。
贪婪的毒奴们,竟纷纷跪倒,在地上爬。
大壮一直引到路的转角,让它们转过一个弯,才甩下竹子:
“老大!我先走了!”
说完一边喘气,一边开溜。
他还准备通知街坊邻居撤离。
而胆小如鼠的小平,指不定自顾自躲躲藏藏。
热吻的天秀和琼妃这才彼此一推,各自摔在地上。
琼妃脸红的一指:
“你!”
天秀可是扯落了红腰带,下半身毫无遮掩。这般暴露在她的面前,是个淑女见了,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
天秀帅气的甩了甩刘海,帅不过三秒,就被琼妃一脚踹在地上。
天秀直道:
“泼妇!泼妇!”
然后奋起反抗,和琼妃互掐。两人厮混在一起,给彼此捏出了一个个鼻青脸肿的造型。
其实,造型来说,挺有夫妻相。
“你这个泼妇!”
“你这个街痞流氓!”
“好男不跟女斗!”
“这个仇,本小姐记下了!”
……
宣泄完毕,两个人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躲雨,各自嫌弃的擦拭嘴唇。
雨水湿了粉墙黛瓦,湿了每个人的心田,每每回想,历历在目。
天秀在屋檐下踱来踱去,就跟下面晃来晃去一样:
“你好好想想~你作为继承人~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琼府怎么办啊?你爷爷怎么办啊?”
琼妃兀自低眼,凝视地面:
“烦死了。毒奴的事情云巅不都解决了嘛。怎么还有那么多毒奴啊!怎么穿什么红衣服都没有用呐!”
琼妃扯了扯她的红衣裳,她不光外衣红的,内衣吊带都是红色的。
天秀不由自主,色眯眯的瞄了一眼:
“所以我早说了嘛,白纸不可信。亏你还整天‘绾离大侠’长、‘绾离大侠’短,真是不知长短,蒙在鼓里。”
琼妃揉了揉鼻子,嗅了嗅。貌似这个夜晚,不仅有他的汗臭,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醋味。
两人共歇屋檐下,这雨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很快就歇停了。
“滴滴答答”的屋瓦落水声,还响个不停。
月亮从云雾里伸出懒腰。
皎洁的月光下,琼妃望见雨水积成的水潭,明晃晃的就像一面镜子,猛然道:
“你不是有个什么、什么镜,能和他联系吗?你快问问他,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