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悦在白绾离和云次用乱声笛,将毒奴们押入地牢时,就产生准备鞭炮的念想。
他还是怕,怕以斩妖除魔为己任的云巅弟子,会伤害他娘。
“噼里啪啦!”
鞭炮声响起,无论是笛音还是琴音,音量都不足以和鞭炮声相提并论,瞬间被盖过。
朱碧终于不再受白绾离和薛之鲜,他们其中一方的控制。身心俱疲,倒下身子。
子悦不顾三七二十一,冲上前抱住朱碧。像是抱住一捆稻草,软弱、奄奄一息。
“娘!你别丢下子悦!别丢下子悦!”
“娘!子悦来接你回家,娘你跟子悦回家!”
“娘!你疼不疼?娘!”
笛声、鞭炮声,还有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声,薛之鲜的琴彻底变成废琴。
薛之鲜抛开琴:
“呵!竟然连云巅弟子都赶来送死,我刚好吸纳琼永的修为,正好试试。前面的琴音,就当献给我们的战曲!”
白绾离朝云次默契的相视一眼:
“云巅剑法第三十六式!”
说时迟、那时快。
白衣剑影飘忽不定,薛之鲜亦不逊他们,以一敌二。
天秀眼花缭乱,琼妃却没有闲情观赏三个人的比武,只顾喊:
“爷爷?爷爷?”
正打的难分难解,她却寻觅而去。
人生地不熟,还是个连地名都带“阴”的观阴堂。天秀终究担心她,选择随她一起找爷爷:
“三位大哥,你们慢慢打,慢慢打。”
……
而白绾离、云次、薛之鲜打的很快——
薛之鲜的每一招都是侵略,而白绾离和云次两个人,互相帮衬,完全无懈可击。
薛之鲜却疏于防备,在和云次双双对掌的时候,被白绾离摸到肺腑。
白绾离将他身前的穴位一破,一口鲜血就从他的口中喷出。
薛之鲜想收掌止住白绾离,云次又将毕生修为凝在掌间。
一掌之下,薛之鲜震到远处的铁门上。
铁门都被震到,压在薛之鲜的头颅上。
脑壳上的鲜血染红铁杆,染红地面,成为一片血泊。
……
“爷爷?爷爷?”
“琼当家?琼当家?”
天秀和琼妃一声声唤,寻觅在茫茫观阴堂的一间又一间。
……
琼永还是被绑在椅子上,声音虚弱:
“就算你屈从薛之鲜,薛之鲜还不是背信弃义?如果你再执迷旁门左道,你会永远被正门正道所唾弃。”
琼深再和薛之鲜的打斗中已经负伤累累,口唇旁还有一抹鲜血,他咬咬牙:
“停下你冠冕堂皇的说辞!你快将琼府的当家掌门之位授于我,否则我现在就送你归西!”
“就算你杀死我,你依然坐不上那个位置,我绝对不会将琼府交给你。”
“既然你不给,休怪我无情!”
琼深将一根毒针扎向他的喉咙。
就在离毒针毫厘之近,琼永唏嘘:
“琼深,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无论你今天执迷歧途,还是弃暗投明,我都会原谅你。你以为自己庶出的身份,自觉不如人;我对你严格,你却认为我是讨厌你。是我不对,没能让你明白,我之所以苛刻于你,正是因为你是琼家的后人。我不想你自视甚高而不思长进,我希望琼姓之人,都能成为正直、谦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