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他人都走了之后,吕亮和六子就像失了魂魄一般,身体摇摇晃晃的也走出了大门,六子的肚子并没有被开膛,吕亮也没有被掐死,一切都只是老道士弄出来的幻境。
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受到了惩罚,一直等在外面的鱼厉也不轻松,他看到了自己死去多时的老爹,在鱼厉很小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他老爹,他爹对他非常的严厉,一言不合就凑他,原以为棍棒底下出孝子,谁知因为常年被打,反而把鱼厉养成了一个彻底的流氓,他爹后来直接被鱼厉给气死了,他的母亲又不敢管教他,从此之后鱼厉就成了清水镇远近闻名的恶霸。
鱼厉看到自己的老爹出现在面前,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是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如果出现在面前的是别人,就算是他曾经害死的人,他也不至于不敢还手,唯独对自己的老爹,他不敢有一点反抗,就像一个沙包一样被老爹狠狠凑了一顿,最后走的时候,警告他如果在敢作恶,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找他。
当鱼厉手下惊慌失措的回来时,鱼厉没有问事情办的怎么样,从他们慌乱的眼神就能看到结果,心有余悸的看了眼漆黑的姜家大院,他的心里有种感觉,这个家里的人绝对不简单。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老爹已经死了很多年,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他,还被他揍了一顿,这绝对不是巧合,最后看了眼惊慌失措的手下,最终还是没有询问他们在里面遇到了什么,想来只会比自己遇到的更加可怕。
“直接到我家里拿钱,一人三万,这件事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要乱说,不然别怪我手黑。”
鱼厉坐在车里,没有回头看其他人,就像下命令一般,其他人没有了以往听到钱的兴奋感,车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只有发动机的声音慢慢响起。
鱼厉的车走了之后,老道士随意挥了挥手,原本化成灰烬的几个纸人突然又恢复了原样,在老道士的手中一晃而逝,收起纸人的老道士再一次舒服的躺在躺椅上,闭上眼打算睡个回笼觉,房间里的姜洪明一家人并不知道老道士为他们挡了一劫。
夏天的太阳升起的比较早,五点多的时候,东边的天空出现了一片红色,朝阳一点点爬出了地平线,在太阳整个升起来之后,姜家院子,养鸡的网子里面一只雄壮威武的大公鸡,伸长脖子冲着早晨升起的太阳鸣叫了起来,它的鸣叫就像一个导火索,仿佛点燃了整个清水镇,不断的有鸡鸣声响起,随着叫声,休息了一晚上的人们开始起床。
孙红霞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一个小盆子,盆子里装的是喂给鸡鸭鹅的粮食,看到孙彩霞走出来,家里的家禽不停叫唤着在网里来回走动,一直到孙彩霞把粮食洒在它们面前,叫声才停止。
“老爷爷,多多脖子上的护身符真的回来了!”
姜多多一只手揉着眼睛走出房间,一只手拿着脖子上的护身符,从山上下来之后,发现护身符不见了,姜多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伤心了好久,直到老道士来到姜家告诉她,护身符还会回来,小孩子很好哄,这事在大人看来有些荒谬,但是对一个六岁的小孩来说,却坚信不疑,直到今天早上醒过来发现护身符真的回来了,她高兴的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老道士。
老道士笑呵呵伸出干枯的手,轻轻摸了摸姜多多的头,道:“经历过这件事,以后小丫头的一辈子都会顺风顺水,无病无灾。”
姜多多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转而看向远处正在吃东西的大公鸡,姜多多一蹦一跳跑到养鸡的网门边,熟练的打开门走了进去,笨拙的踮起脚从孙彩霞拿的小盆里抓了两把粮食,两只手捧着来到大黑公鸡身边,大黑公鸡一点也不怕她,看到她手里的粮食,放弃了地上的,开始一下一下吃姜多多手里的。
“大壮,你好像又长大了!”
姜多多的手比较小,大公鸡的食欲很好,不一会就把她手里的粮食吃完了,姜多多拍了拍手,把上面残存的一点渣渣拍掉,两只小手抱着大公鸡的脖子量了一下。
大公鸡也不闪躲,就这样任由姜多多抱着脖子,要说这个大公鸡是真的有点异类,它不仅身上的毛是黑色的,爪子是黑色的,就连本该是血红色的鸡冠也是纯黑色,全身上下除了两只豆粒大的眼睛不是黑色,几乎找不到其它颜色,它站在鸡群中,就像鹤立鸡群一般,非常显眼,一眼就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只公鸡是姜多多有一次在清水镇赶集市的时候别人送给她的,那一次姜多多学校放假,刘国安因为有案子要办,把姜多多送到清水镇就离开了。
清水镇虽然靠近梁平市,但它还保留着一个从前的传统,镇上每过五天会有一个集市,到时候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集市上热闹、热闹,有一次姜多多跟着孙彩霞来到集市,一眼就看到了这只被孤立的小公鸡。
小公鸡被单独放在一个筐子里,其它框子里面有很多小鸡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只有它被单独放在一个地方,像是一个被遗弃的小动物,只有拳头大小的身子不时微微颤抖几下,慌乱的眼神看着四周路过的行人,每当有人看它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往后面躲一下。
姜多多原本拉着孙彩霞的衣角跟在她身后,看到这只可怜的小鸡仔,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小手不自觉松开了孙彩霞的衣角,慢慢蹲在小筐边,两只小手轻轻捧起黑色的小鸡仔,像是捧着自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