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十把一切收于眼底,淡漠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
十二此时定是觉得十分难堪。
“这是清塘烧制的瓷瓶,市场价五十两。”
说着颜倾又转身从另一处拿过一个摆件。
“这个,三十两。”
“这个十两,这十五两……”
颜倾一边指着屋中的玩件,一边慢慢地报出它们的价格。
因为刚才的事云十二有过一丝的不自然,但并没有持续太久。
聪明如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颜倾的意思。
她是想说这屋子里贵重物品太多,而这院子有没有什么严谨的保护措施,就算他武功高强,但要在保证两个弱者安全的同时又要保证院里的东西不受到一丝损害,这无疑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就算他能护得住院子,但免不了有其他的意外,任何意外造成的损失,都不是颜倾要看到的。
不过……
云十二看着眼前这些“贵重物品”,眼脚可疑地动了动。
在他看来,颜倾才得了拍卖解毒丸的钱,应该也不穷吧,何必把这些东西看的这么重。
想着,竟也说出了口。
颜倾一副看败家子的眼神:“骚年,你的思想有问题。”
云十二:???
骚……骚年?
“我这院子虽然看着不大,也没有什么价值千金的东西。可人尚且不该分贵贱,银钱自然也不该分多少,不管是一两还是一文,都该享受到它们做钱应得的尊重和待遇。”
这方小院本就是颜倾拿来当酒屋的。
院里有个隐蔽的酒窖,虽说旁人难以发现,但酒香是瞒不了人的,难保不会有人趁机打主意,那些酒可都是银子。
自从打定主意让元皇给她的酒免费打了广告之后,她就一直以沽酒女自居,住在这里。
在外人看来她是一直待在这院子里,时难外出,但实际上,她一直窝在西城的清逸院,这里也只是偶尔露露面,以示有人居住,以慰元皇的猜忌。
说着对上云十二怪异的眼神,似什么都没看到般接着道:“更何况,这里头的东西虽算不得珍宝,却也是我亲手置办的。”
“子曾经曰过,人不能喜新厌旧。跟它们生活了这么久,它们就像是我的家人朋友,我怎么能在危难之际抛弃它们?这样跟那些薄情寡义之徒有何区别?再说了,子不是还曰过吗?感情是无价的。所以,我有责任更有义务要保护它们,不让它们受到伤害!”
看着颜倾义正言辞的模样,云十二此刻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
子是谁?
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云十二会有点什么感悟之类的,谁知道他竟满脸茫然,这让颜倾皱起了眉头。
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感。
朽木不可雕也。
这真的是拍卖场送来的暗卫吗?
店家,可以退货不?
“姑娘放心,属下二人定会恪尽职守,不让这院子的一草一木受到任何伤害。”
直到云十沉稳的声音响起,颜倾的心里这才舒坦了一点。
她看了云十一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这院子我便交给你们了。”
这话听着怎么有一种托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