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见大家都在为她求情,沙哑着声音道“奴婢还是离开吧,多谢掌使让奴婢在此疗伤,奴婢是个不祥之人,能得二位贞人相救捡一条命,已经心怀感激,不敢再多奢求。”
伊滑叹气道“好吧,你们可以留下,但是得答应我几个条件。”
“掌使请吩咐。”
“养伤期间不可离开屋子,不可再乱跑,待伤好后,马上离开。”
“是。”
伊滑走到门外,突然停下脚步,扭头看着瑜瑶,“还有”顿了顿,“下次再说。”
伊滑退出厢房,对几名弟子吩咐“传话下去,派人日夜守在门外,如有异动立即来报。”
“是。”
小鸟躺在贾五怀中委屈的诉说着被褥经过
瑜瑶越听越气愤,一掌打烂了石桌,愤然起身。
“你别冲动。”野草拉之不住,被瑜瑶揽倒地上。
“瑜瑶瑜瑶”
野草和贾五冲出门,瑜瑶已经嗖嗖跑没影了。
“怎么办我这就去南府。”贾五拔出佩刀道。
“你就别添乱了。”野草紧张的握住手,她不是担心瑜瑶杀不了南华,而是杀了南华之后他们该怎么办。
三亲,为今之计,只有先与三亲通上气,择一条保命的后路。
野草急忙房写了封信,交给贾五,“你想办法找到三位亲王,将信亲手交到他们手中。”
贾五楞了楞,立刻将信收好,转身跑了出去。
小鸟呆滞的看着野草,“都怪奴婢,奴婢不该说这些的。”
野草上前扶她躺下,焦急的看着门外,帮她盖上被子,“好了,别说话了,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南府内,载歌载舞好生热闹,三日歌舞冲萧家丧礼,今日正好三日。
南华搂着两位夫人笑容满面,“三亲一直看不起本将军,敢说本将军是无谋匹夫,本将军就砍了萧举的脑袋,看三亲能奈本将军何”
底下的大臣跟风附和道“大王将萧家兵交予将军,想必也是忌惮,如果三亲手上有兵,会造反吧”
南华意味深长的抬起樽杯,饮了一口,缓缓道“三亲成天的显摆,抢大王风头,四海谣曲都传遍了,说先王眼拙,三亲任何一个继位,都胜于大王。宫门深重,大王不计较,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要给它凿出个洞出来,让大王听听啊,对不对”
“对对对”众臣头哈腰。
一位年长的青衣大臣,歪歪扭扭扑倒在南华面前,嘲讽冷笑起来,很不满意自己也跟风跑来巴结南华,但是又无奈自己不能免俗。
满嘴酒气道“将军所言极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该有个做臣子的样子唯唯诺诺不好吗非要触怒大王,这些年来死了多少自以为是的谏臣难道大王喜欢杀人吗不大王并不喜欢杀人,他们都是自个儿找死,活活给谏死的是的,谏死的”
南华冷眼斜视青衣大臣,放开手里的夫人,一把将青衣大臣拉过来同座。
青衣大臣吓的清醒了些许。
南栗蓦然抬手,朝一名家奴招手,“你,过来。”
家奴唯唯诺诺地走过来跪下。
南栗随手将盘中的小刀扔到家奴面前,“把自己的耳朵割下来。”
四周顿时鸦雀无声
青衣大臣吓得红脸变白脸
家奴面无表情,伸出颤抖的手,缓缓捡起地上的刀子,没有喊救命,也没有求饶。
原始的奴隶社会,奴隶是不会反抗的,他们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奴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尊严,而是他们还不懂何为尊严。
天生万物,有凶猛的豺狼虎豹,有弱小的细蚊蝼蚁,他们很自然的把自己归为了后者。
“嗷啊”鲜血伴随着惨叫,家奴割下了自己的左耳
一片讶异声中,青衣大臣干呕了一声,狂吐不止。
南华一脚踢在青衣大臣屁股上,“滚没用的东西。”
欢歌笑语中,宾客们渐渐散去,两位夫人扶着南华朝卧房走去
瑜瑶从南府的墙外跃下,速移动到角落处藏起来,等侍女走后,瑜瑶一间间搜寻南华踪迹。
南府很大,一盏茶的功夫后,瑜瑶已经极速查看完了三间卧房,来到了四夫人的门外。
屋内传来奇怪的呻吟声,然后娇嗔的喊道“南华将军救命啊不要啊”
瑜瑶单手甩出邪斛剑,大喊一声“别怕,我来救你们了”破门而入。
“啊救命啊”四夫人五夫人惊慌大叫。
南华一声怒吼,从床上跳了起来,“哪个没长眼睛的胆敢闯进来”南华愤怒的起身寻找大刀,“本将军砍了””
瑜瑶一个健步冲了上来,南华还没看清究竟是谁,血溅四起,邪斛剑落地,砍下了南华的脑袋,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带着嘲笑
两位夫人脸上身上溅满了血,吓得惊恐尖叫
瑜瑶平静的看看她们,“好了,别叫了,我不是救了你们吗”
听到叫喊声,四周的护兵随即冲了出来,刚好撞到了极速离开的瑜瑶,将几人撞倒后,瑜瑶的身影一闪而过,没人看清楚她是谁,长什么样子。
南府陷入一片慌乱哀嚎之中,南栗和三夫人各自从房中跑来,看见南华的尸首低头谄笑。
南栗附身趴在尸体前怒吼“是何人杀了我大哥”
四夫人和五夫人失措哭道,“不知道是个蒙面的女子,突然冲进来一刀一刀就砍了将军的头然后,就跑了”
霓蓉悲愤道“胡说,府邸重兵把守,你们又一直陪在将军左右,将军死了你们怎么没死两个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