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压上来!!!”邓云死死地扳住牛皋的手,怒声喝道。那些大汉听了,连忙纷纷扑来,一下子可把邓云、吴波压得满脸憋红,大叫不绝。
幸好,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牛皋似乎已经清醒过来,那股奇痒剧痛的感觉也消失了,眼见邓云、吴波快被压扁,急忙身子一翻,把身后汉子都翻倒过去。
邓云、吴波连忙一滚,两人都快断气,大口大口地喘着。
“主公!老吴!!”牛皋见状,吓了一跳,连忙赶去看望。这时,黄师儿忽然一声骄喝,那六个汉子连忙听令扑上,将牛皋押到床榻上。
“哎!!放手!!再不放手休怪牛爷爷不客气啦~~!!”牛皋心中正急,怒声大喝。这时,吴波急急爬了起来,邓云也速速站起,疾声道:“牛大哥,张口喝药!!”
牛皋一听,先是一怔,来不及多想,竟也依照邓云的吩咐,哇的张开大嘴。吴波急忙把药汤望牛皋嘴巴就灌。牛皋只觉一股奇臭无比的腥味扑鼻而来,还来不及反应,药汤就已入口,想要挣扎时,却又被人按住。
陡然,一声羞愤至极的咆哮,可怜那六个汉子又被牛皋震翻在地,而吴波身手敏捷,早就退开。
“呕~~!!!老吴,我杀了你~~~!!!!”牛皋气得浑身发抖,他刚才喝的竟是那些童子尿仙水!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这下子可把牛皋气得恨不得杀人雪辱。不过牛皋还未曾发作,就觉得腹部又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张嘴就开始狂吐。
这一夜,注定是牛皋一生难忘的夜晚。至此之后,牛皋凡听说是来自蓬莱的异族,定会立刻发狂,而且残酷血腥。
第二日,快到晌午时分时。邓云的船队已快要靠岸,前方渡口之外,便是瀛洲境地。昨晚众人因牛皋身上奇蛊,各个都弄得焦头烂额,邓云命船队歇息三个时辰,才继续出发。
“咯咯~!大蛮子你我这可说好啦,日后你敢反悔的话,我便让你再喝一次仙水。”
在一艘船上,黄师儿笑得像个花丛中的妖精,反而牛皋拉耸着脸,却像是头斗败的驴子,连忙道:“姑奶奶你别说了,反正你以后就是我牛皋的姑奶奶!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替你出头!!你可休要再提此事!”
“嘿嘿,乖孙子!这且饶过你罢!”黄师儿笑得更是灿烂,邓云不在时,立即又恢复搞怪捣乱的本色。就在旁边不远船上的吴波,听了忍俊不禁,想笑却也不敢笑,否则只怕他将会被发狂的牛皋,撕成两半。
想这天底之下,敢如此捉弄、威胁牛皋的,大概也只有黄师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再加上这小姑娘又是牛皋的救命恩人,牛皋纵是有再大的委屈,也只能死忍。
“这小丫头,又在胡作非为。”在为首的战船上,邓云闻声望去,远远便看到牛皋一脸垂头丧气的苦色,不由摇首笑道。
“相公,你还别说,若非这小丫头,你还有可能将会悔恨终身。”一个比美艳惊人的男子迈步而来,正是乔装打扮的耶律凤仙。左右无人,耶律凤仙也不怕被人听见,直呼相公。邓云听着脚步接近,忽地转身,一把搂住了耶律凤仙,耶律凤仙没想到邓云会有此举,不禁惊呼一声,那略带惊色的面容,更是美色艳丽,让人心动不已。
“快快放我,若让人看见他们威震燕云的主公竟抱着一个男子,那可如何是好?”耶律凤仙连忙挣扎而出,脸上多了几分绯红。邓云呵呵笑道:“若天下有男子长得如你这般如花似玉,我却也不介意。”
“你!登徒浪子!”耶律凤仙一听,凤目一瞪,似乎被邓云气恼了。邓云哈哈大笑,一把执住耶律凤仙的手,轻声问道:“不过说来,你俩也真让人难以省心,竟敢伪装混入军中,还好没有出什么乱子,否则我威信何存?”
耶律凤仙闻言心头不禁暗怒,想要把手抽回,却被邓云紧紧抓住,不由一跺脚,恼道:“谁叫你们这些臭男人,竟敢小觑我们姐妹!若是没有我俩,看你们如何应付那赤焰金龟还有那皇蛊飞蛾!!”“好好!是我有眼无珠。你别生气,我不是怕爹娘没人在左右照顾嘛。”邓云见耶律凤仙翘起嘴巴,可被逗得乐了。耶律凤仙听了,白了邓云一眼,呐呐道:“自有姐姐照顾。姐姐婉柔温雅,细心乖巧,难怪爹娘都喜欢她,愿意被她照顾。”
原来自从耶律凤仙嫁入邓家后,平日里想要照顾两个老人家,邓冲还算能够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