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时,张用却故作神秘,气得曹成不由心头大怒,以为这贪财如命的滑头又想索取好处。蓦然,旁边的姚刚踏出一步,投去眼神的同时,疾声叫道:“大王!!请以大局为重!!”
曹成听话,深吐了一口恶气,怒色收敛,喝声叫道:“来人呐,给我取来百两黄金!!”
“慢!大王误会了。”曹成话音刚落,张用却又叫住了他。曹成面色愈寒,双眸里闪烁出几分凶光,冷声道:“怎么!?你还嫌少么!!?”
“非也。小人所求并非钱财之物。小人是盼,他日若我军得胜,大破官兵时,大王能留予岳飞一命,权当小人还他宠信之情。”张用面色一凝,少有地变得如此严肃。曹成见了,却是更信了几分,暗想这贪财的滑头竟然视钱财而不顾,此事定是大有跷蹊,定要细心问来。
曹成想罢,速答道:“好!到时若他愿投我麾下,我便以国士相待。若是不愿,我便放他归去。”
张用听话,先谢过曹成。在一旁的姚刚却是等得不耐烦了,连声催促。张用这才面色一震,沉声说道:“却说当时在地图上,有着各方兵力的分布。小人当时正是发觉,在这条小径后方竟有数千兵马按兵不动。小人才会觉得奇怪,这条小径明明不存在,为何官兵却要大费功夫,绕了一大圈赶到此地,却又不作行动,故才愈加好奇,向那程秉还有岳飞问之。程秉虽表面镇定,可我还是捕捉到他眼里有慌张之色,而且他急急把棋子摸乱,正是想蒙混过去。”
“张用!!你是说本就兵力不多的官兵竟敢兵分两路,派一路兵马在我大王山后方待命,想要两路夹攻我寨么!!?”姚刚疾言厉色,一张老脸还带着几分狰狞,急急问道。
“哼!!就算如此,官兵不到一万兵力,能够攻破我铜墙铁壁的大王山?我却不信!!”曹成冷哼一声,却是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张用嘴角微翘,立刻给他泼了一盆冷水,道:“大王所说虽是有理,官兵无论在兵力、地利上都占据绝对的劣势,想要攻破大王山犹如登天之难,但却并不代表此事绝无可能发生!自古以来,许多烁古震今的旷世大战,都是以奇兵胜之。若是官兵能够出其不意,发以奇袭,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兼之再有岳飞这个天之骄子一定乾坤,胜亦何难!?”
曹成听话,不由吓得踉跄一步,神色竟显得有几分忐忑、狼狈,急急望向姚刚。姚刚也是惊得老目满是慌色,忙把神色一震,凝声道:“张用亦非并无道理!不过此下我等且要先稳住阵脚,先仔细观察眼下局势,再作相应对策,万不可自乱,否则更会被官兵有机可乘。”
姚刚确是有几分本领,一番话就把曹成稳住了。曹成神色收敛,闭目养神,理清思绪,过了一阵后,才睁开眼,向张用谓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张兄弟你。大王山后确是有这条小径,只不过这条小径极为隐蔽,除了寨里十数人还有在附近住着的数十户猎户外,便无人能知。
还有这条小径极为狭窄,一般只能过两人两骑,而且通往山寨的地带都是险坡烂路,十分难走,也难以在那里建立据点,若是要将那里填平,却是煞费功夫,而若是行军,更犹如有蜀道之难,因此我并没将这小径当是一回事,地图上也没有加以描绘。可刚才听你这一说,若是官兵果真暗取此道,忽发奇兵,确是能打我等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山鸡口的官兵再以发兵,我等腹背受敌,山寨若破,也非并无可能之事!”说到这里,曹成喘了一口大气,双手紧紧地抓住张用的肩膀道:“张兄弟还好你及时将官兵虚实来报,否则我几乎中了官兵的诡计,悔之不及也!!”
姚刚脸色连连变化后,最终一脸落寞、惊叹的神色,长吁一声,叹道:“这回大王山算是遇到强敌了。官兵不但暗中布有奇兵,令我等有腹背受敌之险,又暗教张兄弟回来山寨,说服兵士倒戈,以为内应,到时若是一起发作,大王山十有八九被官兵破之!!若是这全部都是那岳飞策划,此人实在太过恐怖!!就算诸葛孔明再生,也不过如此!!更教人害怕的是,此人还有绝世之勇。神人!真乃神人也!!”
姚刚连声赞叹,曹成眼睛暗暗一眯,流转出几分妒色,冷声道:“哼!!就算这岳飞再是厉害,他却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就是太易轻信他人。战场之上,为将布局者,一个主意一个决策,关乎成千上万条性命,甚至会影响天下局势走向!他如此天真,如何能堪当大任!!?此番他精心谋划至此,最终还不是难成大器~!?此成谓一失足成千古恨也!!”
曹成冷声讽刺,他说的话却如一根根箭矢一般射在了张用的身上。张用浑身在颤,死死咬牙,想要帮岳飞说话,却硬是说不出来。因为,他怕惹怒了曹成,自己性命难保。最终,胆小怕事、贪财如命的张用,依旧还是昧着自己的良心,不敢反抗,甚至不敢为那个深信自己的兄弟,争上一口气!
曹成眼见张用一副失魂落魄、无精打采的样子,心中冷哼连连,向他问了一些话后,便教张用下去了。而曹成则和姚刚两人商议计策。直到夜里,计策初定,两人召来暗中派遣监视张用的小头目,问过话后,并无觉得有可疑的地方。曹成大喜,遂教其下去领赏。
“哈哈哈!!幸好此番老天佑我大王山,让不了那些走狗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