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杀声愈来愈是响亮,听这恐怖的声势,就知无数燕兵正往此处汹涌扑来。
“龙蛮子招式诡异!!看来不拼命是不行了!!!”金兀术念头一闪,猝然间气势骤发,背后三头凶兽皆做怒吼咆哮之状,手中巨斧先是爆发,如有破天裂地之势,向邓云脑门横砍过去。邓云立即将青龙宝剑一转,飞剑砍时,哪知巨斧猝然改变轨迹,向下斜劈而落。与此同时,金兀术却也露出空档,邓云眼神一亮,挪身躲避,巨斧一劈而空。突兀之际,邓云身后遽然显现出金银两头麒麟神兽,亢龙棍如化作一道惊鸿掣电,飞击向金兀术的心窝之处。只不过就在亢龙棍飞起的瞬间,金兀术手中金刀早直搠而出,朝邓云的面门刺来。
两人似要以命搏命,战况极其激烈。两方正赶来的将士,都吓得面色剧变。
电光火石之间,邓云面额上一道血液飞起,同时手中飞去的亢龙棍却被金兀术倏然避过。金兀术飞马冲过,却是还有杀招,手拧巨斧回身一砍。邓云却似乎早有预料般,望前一倾,巨斧一砍而空。两人遂是人马分过。迅疾之间,邓云突入了金兀术麾下重骑兵队伍之内,棍剑齐舞,骤打猛劈,打得砰砰暴响,在亢龙棍、青龙宝剑两柄神兵利器之下,就连那些重铠都难以发挥出奇效,不是被青龙宝剑砍开,就是被亢龙棍击破,瞬间一片又一片的人仰马翻。
另一处,金兀术杀入邓云麾下兵众队伍之内,更是凶煞惊人,手中刀斧挥舞间,如同砍瓜切菜,勇不可挡,瞬间径直突破而去。那些金人重骑兵见得金兀术已然突破而去,不敢怠慢,连忙纷纷赶往。不一时,牛皋还有罗延庆、余化龙等将各率兵马扑到。金兀术突破的方向,正是牛皋军来的方向。牛皋见得金兀术,登时牛目大瞪,扯声吼道:“金兀术,牛爷爷来也,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喝话间,牛皋早已驰马杀去,金兀术连番突破,倏然迎住牛皋,两人刚一交马,牛皋提起双锏就砸,却被忿然拼命的金兀术一斧打翻,滚落在地。四周燕兵急忙来救,金兀术见燕兵来势汹汹,唯恐被围在垓心,不敢怠慢,连忙趁机引兵突破而去。罗延庆、余化龙急忙追杀,最终却还是只能擒住数百重骑兵,被金兀术引兵突破去了。
就在金兀术捣得燕军后军天翻地覆之时,却看晋阳城下,三路金兵杀到,气势惊天,攻势如潮,还好前军部队及时向后靠拢,后来凭借着弓弩手射退了金兵。
不知不觉,已是黄昏时候,日落西下,斜阳遍地。邓云、徐庆、牛皋等将急引各部兵马前来援救,耶律亚虎不由心头一壮,当机立断,下令反攻。斡离不见燕兵杀回,也是果断,速令撤军,让气势汹汹的燕军大部人马扑了yd_sj;
个空。邓云见天色已晚,遂也不作纠缠,下令收兵。
话说金兵虽然退去,却毁坏不少霹雳车,并且还夺走了数十架。各处战报传来,诸将听了无不忿怒、怨恨。此战,可谓是金人大获全胜。燕军除了一开始能够占据些许上方,到后来几乎一直被金军压住来打,折损了近数千兵士,还有上百架的霹雳车。其中若非邓云还有徐庆、耶律亚虎等将,各有及时调拨,恐怕损失还远远不止如此。
“哼!!若非今日有人胆怯畏战,我等前线兵部与金人决一死战,胜负尚是未知之数!!”霍锐乃是死在了金兀术手下,吉青恨透了金兀术。而且霍锐之死,多多少少与耶律亚虎有些关联。想起今日耶律亚虎忽然下令让前线兵马收拢,吉青就不由一肚子怨火,冷嘲热讽地说道。
耶律亚虎麾下几个心腹听了,顿时面色一变,但想到如今自己这些人的处境,却也不敢反驳。耶律亚虎却是目无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哎,三弟。此乃为兄之令,舅兄也是依计行事。当时金人来势盛大,而我军后军阵脚不稳,前军军心动摇,首尾难以相顾,唯有在中军收拢,重整之后,以待反击时机。”邓云一摆手,速便把实情说出。
吉青听是邓云的主意,脸色这才好了一些,遂是说道:“话虽如此,但若今日若非前军作战不力,金人自顾不暇,又岂有机会袭击我方后军。依小弟来看,不如让二哥统率前军!!”
吉青此言一出,耶律亚虎麾下部将再也忍受不住。一个辽人将士忿然而起,满脸不忿地喝道:“吉将军所言差矣!!我家大帅只不过秉承大王‘不可急于攻打,徐徐试探,寻机突破’的命令!!像你这话说得,却像是今日之败,全乃我家大帅的责任一样!!”
“哼!!无知鼠辈,竟敢如此放肆!!?照你的话说,莫非是王上指令不当耶!!?”吉青一瞪眼,猛拍几子,怒声吼道。那辽人将士还想说话,却被耶律亚虎喝叱回去。牛皋见吵得厉害,欲言又止,几番张口又是闭上。他心里认为耶律亚虎并无大过错,但心里却又对耶律亚虎前番造反之事,耿耿于怀。遂是眼朝徐庆那里一望,见他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便也不说话了。
“够了!!此下正是大战之时,尔等却在此互相指责,内部先乱,成何体统!!?今日之败,确乃本王之过。是本王中了金兀术之诈,把后军精锐调往了西边,以致其军从东来袭时,诸军措手不及,最终败之!!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再多做议论!!”邓云一声喝起,声若洪钟,诸将听了,无不噤若寒蝉,反应过来时,连忙纷纷出席,跪下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