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颖笑面迎道:“兄弟你们来前,我便看过你们队伍,见各个jing神抖擞,与众不同,便知你们定是一方豪杰。不料兄弟你正是那
近年声名鹊起的‘龙蛮子’。我是又惊又喜,不敢有丝毫怠慢。还有你这些兄弟,亦是各个本领高强,年少英雄。今i你们不但把那些新兵所镇服,就连我们军里的将校老兵,都是无不称赞,自愧不如。
若非兄弟你刚是从军,寸功未立,我可不敢做你还有你这些兄弟的上官!不过兄弟你们这般英年有志之士,岂愁不能建功立业!?能与你们成为同袍手足,实乃我宗颖之幸也。还请兄弟先委屈做我的副官,任武义郎之职,至于其余四位兄弟,都暂为小队长,都为九品承信郎!不知这般安排,诸位兄弟可有异议?”
邓云一听,心里一喜,笑道:“愿听从少将军安排!”
邓云话音刚落,一众兄弟也都随声附和,脸上皆有喜se。就在此时,那陈兵忽然迈步而出,拉着嗓子喝道:“少将军且慢!!”
宗颖眉头一皱,略带不喜,回头道:“不知陈侍郎对此有何不满?”
陈兵冷然一笑,随即便道:“少将军可知这武义郎虽是四十一阶武官,但也是官列七品?”
大宋武官都有分阶级,从太尉到承信郎共五十二阶。宗颖闻言,面se一寒,冷声答道:“我对大宋的条例还是记得很清楚,不用你来教我!”
“竟如此,我就奇怪了。这叫邓云的,如果我记得无差,可是朝廷通缉要犯。虽然如今局势动荡,陛下宅心仁厚,朝廷大赦天下,给这些恶徒一个机会为国效命。但这些恶徒,毕竟都是xing子张扬,无法无天的野蛮之辈!更何况他寸功未立,少将军便让他做武义郎,这难免会让人不得不多想吧!”陈兵别的本领没有,倒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一边在说,一边还对着邓云指指点点。邓云面无表情,直望前方,根本就没用正眼去看他。吉青、霍锐两人都气得满脸通红,却还是能压住怒火。
宗颖面se更寒,却又想这陈兵乃童贯身边的爪牙,若是得罪了他,报予童贯一知,免不了许多麻烦,不由死压怒火,怒极笑道:“哦?陈侍郎这话怎讲,还请细细说来,否则到时候引来许多误会便不好了!”
“哼哼!那是!少将军,若我记得不错,这邓云可是周侗老!”陈兵更yu把‘贼’字说出,邓云双眼刹地迸发无尽杀气,一步跨出,吉青、霍锐那两人更像是两头扑食的野兽,满脸凶光,吓得陈兵连忙改口。
“老前辈的徒儿。而少将军别忘了,前番宗泽老将军就是为老前辈求情,才被降了官,要不是如今金人i愈强盛,威迫我国,恐怕宗泽老将军从此再无出头之i。宗、周两人乃过命挚友,此乃人所皆知之事。少将军此下又大力提拔老前辈的徒儿,到底所意为何,你教我如何不能多想!?”
“我家恩师蒙冤受辱,天下义士无不气愤,此事早有一天,会查个水落石出!”邓云双眼杀气更加浓烈,如同一头含着滔滔怒火,准备暴走的恶兽,死死地瞪着陈兵。徐庆等人,亦都是面寒目冷,腹内却都燃起熊熊烈火,只要邓云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会将这大言不惭的狗东西撕扯成碎片!
感觉那一道道炙热充满杀意的目光,陈兵不由强震心头,他早就听说这些人极其野蛮,老菩萨麾下两大红人,一个袁秀,一个吴耀祖都死在了邓云手下,若是他忽然发恶,那还得了。看这些人的脾xing,似乎也不怕在这军营里一闯!而且宗颖说不定还会故意放他们一马,这样一来,他岂不死得太冤枉了!?
想到此,陈兵不禁心头一揪,已经后悔说出的话。此时宗颖亦是面se一震,双眼尽是厉se,喝道:“周侗老前辈一生忠义,为国为民,乃盖世英雄!更何况此事太多嫌疑之处,有待查明。我父与他深交多年,两人情同手足,见其蒙冤,岂能袖手旁观!再说邓小哥这一班兄弟们,今i已展示他们的本领,不但那些来投新兵,就连我军上下无一不敬佩至极。就这武义郎,我都觉得委屈了邓小哥!”
宗颖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将校本就不喜陈兵这jian臣爪牙,纷纷附和。陈兵见状,心头更冷,哪里再敢放肆,连忙道:“少将军莫气,我不过怕招来外话,替老将军惹了麻烦,我这一番苦心,若是少将军不愿领情,我不说便是!”
宗颖冷笑道:“我自有分寸,不必你来多管!还有若是再被听到,你口出狂言,侮辱周老前辈的话,我绝不轻饶!!这里没你的事了,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