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完张聪的话,顿时瘫坐在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被其他几个人架了出去。
萧北躺在南歌的怀里不由的一哆嗦,南歌不动声色的挡住了他的视线。
“寨主这是何意?”南歌道。
“何意?姑娘这样聪慧,早该听出来了吧。”张聪转头笑着朝南歌道。
“不好意思,小女子才疏学浅还真没听明白寨主的意思。”
“好,既然这样我就在重复一遍,我,庆安寨的寨主张聪要娶姑娘你作我的压寨夫人。”
南歌听这话面色不变,心里却是将张聪的弯弯绕绕想了各遍,此时来地牢里说要娶她怕只是没有办法而为之的事了。张聪应该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了,但是又不能将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回去,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他们出了庆安寨还有没有命在。他现在转回头来娶她,想必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娶了她,那他就是她的丈夫,清白已经毁在了他的手上,来日就算庆安寨被销毁,那他也不至于就此丧命。
“寨主觉得我凭什么会答应你?”
张聪看着南歌因为久为进食而消瘦的脸,慢悠悠的说道,“我倒是不能保证姑娘能活着嫁给在下,只是这公子的性命想必姑娘还是在乎的,只要姑娘肯嫁给在下,成婚当日就是送这位公子下山之时。”
不得不说这张聪确实是厉害,几下就看穿了她最在意的是什么,现在这样子看来是没得选择了,还是先保住两人的命,其他的日后在谋。
“好,我答应你。”
萧北听南歌这样说,手不自觉的拽紧了南歌,小声的道了句“为什么?”
“姑娘果然是爽快人,来人将他二人带到客房,小心侍奉,知道了没有?”
“是。”
这庆安寨果然是不一样,虽说是一个土匪窝,但山寨的建筑却是很不一般,周围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风景别致,不知道还以为是一隐藏在山中的世外桃源。可南歌却不自由的在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能把山寨建成这样的,那是多少的人在这里丧命?在这白日繁华的背后掩藏了多少的尸骨?
张聪的人将他们安排在了两间相邻的客房里,还派人送来了伤药和吃食过来,虽然真的很饿,但南歌也不敢大意,先给萧北递了一碗粥让他喝下,随后又自己盛了一碗。也许是因为饿极了,南歌竟然觉得这粥是从未吃过的美味,等她喝了半碗之后,萧北已经全部吃完了睁着。
“还要。”
南歌又给萧北盛了一碗,接连喝了五碗粥,数碗面之后萧北才缓解了那种饥饿的感觉,擦了擦嘴傻傻的看着南歌。
萧北有些奇怪,明明同样是饿了几天的人,他恨不得用手抓将所有吃的东西都塞进肚子里,而南歌却还能这样平静的吃饭,除了动筷子的速度快了一些,其他的地方和平日里没什么差别。
“你看着我干什么?”南歌抬头看着萧北一双直直的盯着她看的眼睛。
萧北一愣连忙将头低下,耳朵不觉得红了起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南歌的手就伸了过来,顺着他的脸擦了擦,“脏了。”
本来就红了的耳朵此时就更红了,仿佛要滴血一般。
用饭之后,南歌只感觉浑身的力气都回来了,拿着伤药给萧北包扎伤口。手臂上可以看见生生的白骨,南歌看着手不自觉抖了一下,沉默了半响才说了一句“傻子。”
萧北不明所以只是冲着南歌灿烂的笑,“南歌,我们现在可以回家了吗?我好想爹也想大哥,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来看我?”
南歌包扎的手不由的一顿,随后点了点头,“可以,只不过可能要多等几日。”
她答应了张聪的条件做他的压寨夫人,只是不知道那人能不能信守规矩将萧北完完整整的送回去。不过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最关键的是先将萧北的手治好,不然他这只手很可能就废了。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还是救命之恩?
张聪果然不是开玩笑才短短几日,就将成亲所需要的东西准备齐了,到处张灯结彩,红绸满挂,山寨上下一片热闹。
“大哥,你真的要娶那女子为妻吗?她可是朝廷的人,一不小心我们都会惹祸上身的。”张柱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张聪坐在位子上,自顾自的斟了一杯茶。“哦,是吗?前几日二弟不还说要这女子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今旧言犹在,二弟却出尔反尔,什么也不记了?”
“我那不是为了大哥好吗?谁知道她是朝廷的人,这几日虽然没有什么动静,但是谁也不能保证朝廷的不会突然间前来。”
“所以,你就想先下手为强,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他们两个?!”张聪将茶杯狠狠的摔在了桌子上,茶杯顿时就裂成几块,朝四周飞溅开去,有一块刚好插在了张柱的大腿之上,血慢慢的流出来,染红了裤子。
张柱一愣,随后也顾不得什么伤不伤的了,直直的跪在地上不悲不抗的道,“我不知道大哥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不知道你跪什么跪?!”
“我……”
“你什么?!”张聪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了张柱,“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想杀了他们两人,让庆安山在次成为朝廷讨伐的对象?还是想乘乱将这寨主的位置取而代之?”
张柱听完张聪的话沉默了两秒,随机反驳,“我没有,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