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姬面颊露出奇异的红。安流着急地抱起棠姬,星隐跟上去。
安流陡然停住脚步,“我们不是一路人,如果你真的为她好的话,离她远一点。”
星隐欲抱棠姬的手还是无力地垂到了身体的两侧。
是啊,离她远一点,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是啊,他们不是一路人。
星隐就那样看着安流抱着棠姬渐渐地消失,就像感觉着自己心脏里的血在一点点地结冰,然后破裂。
这样的心痛,这样的心的离别,谁能够懂得?
安流转眼间就将棠姬抱回了魔都,将棠姬安置在榻上,可是棠姬脸上除了奇异的红还有她好像在做噩梦一样的表情,其余什么情况也没有。
安流先打来热水替棠姬的伤口处包扎,然后用灵力替棠姬修复伤口。安流忙完后。看着棠姬的神情渐渐恢复成安宁的样子,他不知道少主怎么了。棠姬仍是将灵珠握在手里,安流将灵珠取了出来,少主仍然没有将灵珠开发,他将灵珠悬置到自己可以仔仔细细观察地位置,发现灵珠里面的血,本来是殷红的血竟然开始有点发黑。
安流将灵珠放回原位,然后再仔细地观察棠姬的情况。
少主是怎么了?安流是跟着棠姬出来的,但是却跟丢了,要不是因为棠姬使用蛟蛇鞭,安流根本探不出棠姬的位置,可是到了那里却发现枝裕竟然在那里,她是想拿回灵珠的吗?但少主又为什么去见她?是枝裕给出了什么条件吗?否则少主怎么会带着灵珠去找枝裕?但是到底是什么条件呢?
安流凝视着棠姬的脸庞,想到了魔尊和冢父在魔渊那里说的话,今日撞见了星隐,这小子竟然又能看见了,为什么,为什么这小子命这么好,他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够使魔尊做出那样的决定,不行,安流是绝对不能让星隐进入魔渊的,只要星隐村子,那他就一直是一个威胁,安流不允许这样的威胁的存在。
安流俊美的侧颜在星灯照耀下异常地柔美,但是安流的心此刻确是坚硬而残忍地,那种为目的不择手段的残忍。
像是地上的积雪重新变回片片的雪花重回天空,像是湖泊里的碧水重返云层,像是穿堂的风再次返回,抚平了姑娘刚刚被吹乱的秀发。
棠姬一点一滴地,一滴一点地,重新看着过去,就是那些自己不曾看到的场景,她也在一点一点地浏览着,好像是有谁特地给她记下了这些点点滴滴,然后缓缓地打匀了重新还给她。
缘来竟是这样地深。
星隐对着棠姬笑着,清风明月的眉眼里,俱是她,俱是坦坦荡荡地爱意,俱是那漫天的原野的星光,俱是比风呓语还要呢喃地爱你。
她在他的眼里,在他的笑里,看到一种只为她闪耀的光,驱走黑暗,驱走孤独,有人陪伴,有人喜欢,这样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美好。
棠姬在幸福地感动里,棠姬轻轻地叫着星隐的名字,“星隐,星隐……”
刚刚要离开棠姬寝房的安流身子彻底地滞住了。
安流又跑回了棠姬的榻旁,他害怕自己听错了,大概是太害怕那个名字从少主的嘴里出来,所以他可能听错了,他大概是出现了幻听。
安流颤抖着握着棠姬的手,棠姬露出浅浅的微笑,显然她的这个梦很甜美,可能比这笑容还要美。
安流偏桃花一样的深情的眼睛也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是恐惧地颤抖,但是棠姬最后还是无情地宣判出最后的结果,
“星隐~”
泪似刀刃一般从安流的眼睛里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