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夫人气得冲过去要打燕兰,王皃姁从地上站起来,冷声道“怎么?栗夫人打了妾,伤害了皇上的孩子,现在连妾的人也要打了吗?”
栗夫人伸出去的手便顿在了那里,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燕兰不搭理栗夫人,扶着王皃姁往殿阁方向走去,一面走,一面道“二小姐,你可得小心点,你可是有身子的人,被栗夫人这么一推,也不知这孩子要不要紧?”
栗夫人听着这话,气得胸口上下不停地起伏着,却又做不得什么,忽然冲着一旁的唐长使怒声道“那个阿莹呢?关键时刻她到哪去了?”
唐长使扫了王皃姁的后背一眼,怯怯地道“她大概……去请太医了吧,毕竟王美人怀的是皇上的孩子,真要出什么事情,夫人,您也难辞其咎!”
“能有什么事情?我倒想看看刘启能拿我怎样?哼!”栗夫人不管不顾地道。
唐长使见栗夫人大庭广众之下直呼皇帝的名字吓得面色煞白,紧张兮兮地扫了一眼四周道“夫人,您小声点,毕竟是在外头,皇上的名号岂是能随便叫出口的?”
“胆小鬼!”栗夫人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太医来得很及时,王皃姁的孩子并无大碍。事实上王皃姁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怀上了孩子,她心虑过重,月信一向不准,刚刚她只是故意吓栗夫人,没想到自己是真的又怀上了孩子,且已有三个多月!
这是她和他的第几个孩子?第三个!呵呵!她却没一丝喜悦的感觉,一次比一次没喜悦的感觉!
王皃姁并没有就此放过栗夫人和唐长使,她在刘启面前添油加醋狠狠地告了这两人一状。
刘启一向对后宫女人之间的争斗不怎么放在心上,可此事毕竟关系到龙嗣,他还是狠狠地责罚了栗夫人和唐长使,唐长使被罚去暴室做一个月,栗夫人差点被降为美人,顾及到刘荣刚升为太子,最终罚她禁足三个月。
春公公到鸳鸾殿宣的旨,栗夫人自刘荣被封为太子以来,完全把自己当成了皇后,终日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此时她跪在那里听春公公读着圣旨,感觉犹如迎面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巴掌,令她颜面扫尽,风头尽失,她恨王皃姁,恨不得立马掐死她!那女人血口喷人,居然敢诬陷她故意伤害皇上子嗣,这笔帐怎么着都得算回来!
待春公公将圣旨读完,栗夫人愤然接过圣旨,跟着将圣旨朝春公公身上狠狠地砸了过去,春公公避闪不及被砸到了额头,心里说不出的不痛快,却又说不得什么,离开鸳鸾殿之后,鼻子里呼出一道冷气,恶狠狠地道泼妇,看你能猖狂到几时,走着瞧!
唐长使对那道圣旨也盛为不满,可她不敢有一句怨言,只能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王皃姁,恨不得抽了她的筋,剥了她的皮,她已经够倒霉了,王皃姁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侮她,上回害得她差点病死,这回居然害得她去了暴室那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