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越吵越厉害,说的那些话跟小孩子吵架似的让人啼笑皆非,演变到后面竟动起手来,刘启欲霸王硬上弓,王娡推他,推推攘攘间“扑通”一声两人一同从床上掉了下去。
春公公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进来看看。
刘启正在气头上,看见春公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他怒吼道“滚!”
春公公不由得朝地上扫了一眼,只见刘启倒在地上,王娡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衣裳皆已残破不堪,隐隐的还看见皇上身上有几道红印子,春公公不敢细看,忙转身走了出去真的是老糊涂了,皇上与王夫人在一直能做什么?
次日,春公公侍候刘启用早膳,看见刘启脖子上有一道红色抓痕,用目光指了指,故意问“陛下,您脖子上怎么有道红印子?”
刘启伸手将衣领往上拽了拽,又将最上方的扣子给扣牢,风轻云淡地道“昨晚睡得好好的,忽然闯进一只野猫。”
他这一动,衣袖向上撩起,手腕处露出几粒牙齿印,春公公又故意问“那陛下您手腕处那印子呢?那可不像是猫抓过的印子。”
刘启怒目瞪向春公公,这家伙摆明了明知故问!
春公公“嘿嘿”笑了笑,道“陛下,这些让奴婢看见不打紧,一会儿让大臣们看见了可就不大好了。”
“嗯。”刘启点了点头。
一整日,刘启都衣领高束,手藏在袖子底下,大臣们一开始都有些疑惑,这天气越来越暖和了,皇上怎么裹得这么严实?又一想,皇上大病刚愈,注意保暖措施也是应该的。
大臣们是没说什么,刘启自己不舒服啊,一整日下来捂了一身的汗!
晚上,春公公问刘启“陛下,今晚还是召王夫人侍寝吗?”
刘启沉默了良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又过了些日子,薄皇后又一次提出辞呈,这回刘启同意了,既然他熬过了那一关,她也就没必要再呆在那个位置上了。
一个废了的皇后是不可能继续呆在未央宫的,那置新皇后何在?
皇上令薄废后迁往北宫,虽无催促之意,可薄废后骨子里清高得很,怎可能会在椒房殿里多呆一日?北宫那边尚未收拾妥当,她便准备搬过去,只有王娡与曹夫人送她,天阴沉沉的,飘着绵绵细雨,犹如她们此时的心情般。
王娡与曹夫人一直将薄废后送到北宫,跨过门槛,一阵风吹了过来,此时明明已是夏季,那风竟有一种沁人心骨的寒意,可想这里的冬季得有多冷了!
薄废后入住的殿阁是北宫里最大,也是最暖和的殿阁,即便如此走进殿阁还是没多少夏季的感觉,里头的家俱陈旧不堪,蜘蛛网随处可见,哪哪都是灰尘,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两个侍人在那里漫不经心地打扫着。
这就是入住北宫后的生活,冰冷的屋子,懒散的侍人,变质的膳食……
渐渐的薄废后将从人们的视线里消失,从人们的言谈中消失,人们忘了这世上曾有个薄皇后,没有人会想起她,没有人会来看她,她和素兰孤零零地呆在这里,一直到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