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尔达与法尔塞弗在瓦雷芒的这段时间,阿尔芒多派来监视的亲信莱曼渐渐起了疑心当初这人曾亲眼看过,法尔塞弗那高烧的模样明显是急症,可两个月过去后,他虽仍在病中,却还没死,这让监视者不得不怀疑
“小姐,我们离开艾特斯科堡太久了”负责监视的莱曼忍不住提醒道,他的潜意便是提醒玛蒂尔达,既然这么久法尔塞弗都没事,还是到艾特斯科堡为好阿尔芒多仆从出身的他虽然知道玛蒂尔达在艾特斯科堡的地位已大不如前,但却没有仗势凌人,因为玛蒂尔达一贯不会违抗伯爵的意思,既然如此做人还是留颜面为好
“是啊,我还从没有离开家这么久呢,也是时候去了”玛蒂尔达淡淡的说道,自从决定要谋杀父亲,她就知道会有这一天,莱曼的开口意味着这件事正式走上了日程,她心里莫名的感到悲伤,也许是因为孤独还是感慨为何会走到这一步毕竟这是她后的亲人了,虽然父女之间感情近乎于无,但她还是无法抑制这种情绪的产生,也许法尔塞弗心里对于父兄之死也是如此吧
“那么说,您同意了我会尽做好出发的准备,您还有什么另外的吩咐吗”莱曼的提醒完全是出于阿尔芒多伯爵的心意,虽然知道玛蒂尔达不太可能拒绝,但答应的这么痛,能让他省不少心,投桃报李的给予些尊重也不费什么力
“这次去,我恐怕没有机会再出门旅行了,我想一路沿着瓦因河艾特斯科堡,好好看看美丽的景色”玛蒂尔达示人以弱,一副可怜的样子,趁机提出了要求
“可我们没有足够的护卫,沿河一带并不安全”取道瓦因河沿岸相比正常的行程不过晚到艾特斯科堡几天而已,这在莱曼看来并不是什么难事,他心中下意识的已经答应了,只是出于那一带有盗匪出没的顾虑,想要规避可能发生的风险
“选一些瓦雷芒的贵族进行护卫,正好给他们个表现的机会”玛蒂尔达看似平常的说道
“这”莱曼有些迟疑,他觉得玛蒂尔达此举似乎另有深意,瓦雷芒的贵族虽然大多投靠了阿尔芒多伯爵,万一玛蒂尔达选择了未投靠的人护卫呢
“人选由你来定”玛蒂尔达知道莱曼在因为什么犹豫,于是抛出了让他同意的关键砝码
“好的,还请您有所准备,我们近几天就会出发”玛蒂尔达将瓦雷芒贵族的护卫人选交由莱曼来抉择,这让他疑虑全消,身为阿尔芒多的亲信,他当然知道瓦雷芒贵族中哪些人是铁心投靠
要说法尔塞弗到瓦雷芒后完全是装病也不见得,高烧往往伴随着各种后遗症,严重的有肺炎导致的肺结核瘫痪失明失聪等,轻微的则有呕吐拉肚子咽喉肿痛肌肉酸软无力等,他虽然扛过了危险的高热,但大病一场也使得身体虚弱,将养了这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我们要艾特斯科堡了”莱曼离开后,玛蒂尔达到卧室,把即将返艾特斯科堡的这一消息告诉了仍在她授意下装病的法尔塞弗
“这不是自投虎口吗那两家领主一旦有所行动,消息必然会难以遮掩,届时伯爵他从莱曼那里不难推断出是你为我传信的真相,那时你和我都性命难保”法尔塞弗并不知道玛蒂尔达要谋杀阿尔芒多一事,所以只是从所知道的情形来表达看法
“留在瓦雷芒又有什么区别,难道我们能够逃走吗”玛蒂尔达没有做出解释,而是反问道
“至少也要试试啊我们可以可以唉”法尔塞弗本想说不试怎么知道跑不掉,可话要出口时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可行的方法,他和玛蒂尔达连一个可以信用的人都没有,两个人就算跑掉也不免死于盗贼野兽或者饥寒,当然大的可能还是被阿尔芒多抓去,想到此处他不禁长叹,这样包含了无奈沮丧忧伤郁闷等多种意味的神情却出现在一个岁少年的面孔上,不得不说是命运使然
“你相信我吗”玛蒂尔达相信法尔塞弗对自己的感情是真实的,可也担心因为这份感情让他变得不理智,接下来的计划将在父亲阿尔芒多的眼皮下完成,一意外都不能有
“我我不知道,于情理上我本不该与你产生任何瓜葛,可事实却是我却爱上了你,我在瓦雷芒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了,即使到艾特斯科堡也不会再比现在糟糕,让我们就这样度过人生后一段时光也挺好的”法尔塞弗虽然苦恼自己爱上了本不该爱上的人,但在面对玛蒂尔达时仍没有掩藏自己的真实心声,在他看来两人的反抗已事不可为,不如珍惜后在一起的日子,他的话中流露着心中的悲观想法
“相信我,事情还没到后的时刻,这才不过刚开始,打起精神来”玛蒂尔达也很苦恼,她既不敢将后面的计划告诉法尔塞弗,以免留下心如蛇蝎的形象,却也不想看到法尔塞弗失去信心
“好吧,你需要我怎么配合”确实,只要还没到后关头,就不能轻言放弃,法尔塞弗深深吸了口气,重振作
“你只需要继续保持以前的样子就好,相信我,会有转机的”玛蒂尔达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言,但法尔塞弗很大程度上,只是将之当做情侣对自己的好意安慰,重表现得振作也不过是为了博取她的欢颜,并没有真的认为会有转机存在
几天后,莱曼打好行装,以法尔塞弗陪婚妻子玛蒂尔达拜访岳父阿尔芒多的名义,踏上了返艾特斯科堡的行程陪同的护卫除了原本来时的人马,还多了瓦雷芒的封臣,已暗中投靠了阿尔芒多的骑士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