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曼在为理查德一家人安排好住处后,正赶去向父亲约翰复,半道儿上却被熟人截住了。来人正是卫兵布鲁诺,细算的话他和莱曼还是发小,管家约翰恰恰是他那在城堡里做屠夫的父亲的顶头上司,因为突然发生的比武,城堡里的人手都集中到了比武场,他正愁找不到人传话呢。
约翰在看到莱曼走到正席下后,那一脸焦急的样子,便知道他不是为安置理查德一家人的事来的,肯定是发生别的事了,他在向伯爵夫人罗莎说了一声后走下主席,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艾博戴尔家族来人了”莱曼将从布鲁诺那得知的情况转述给约翰,看上去十分的焦躁不安。
“他们来了多少人领头的是谁”相比因为过于关心而自乱阵脚的儿子,约翰稳健的多,一下子就问到了子上。
“就两个人,帕吉家的布鲁诺在城门口遇到他们后就赶过来报信了,我把他也带来了,人就在场边候着。”经约翰这一问,莱曼也意识到自己是太过紧张了,都没分析一下就跑来上报,艾博戴尔家族只派了两个人来,很显然是来谈条件的,既然有得谈,那便不是什么大问题。
“布鲁诺我记得他是在外北门当差吧,艾博戴尔家族派来的人怎么会是从那个方向过来,带他来见我,我有些细节要问他,唔,算了,还是我过去一趟吧。”约翰从莱曼的话中发现了一些疑,他想要从当事者布鲁诺那里得到多信息,来分析出多的东西,但在吩咐莱曼去带人过来时,他却注意到了担任比武裁判的路德维希正看着这边。
再次向伯爵夫人罗莎知会过后,约翰和莱曼父子匆匆的离开,此时除了路德维希这样的有心关注之人,所有人都被比武场内的战况所吸引。
罗宾的剑术一般,与理查德相比简直可以用拙劣来形容,别看他气势惊人,但他不过是仗着力气大,翻来覆去的就那么两下,要么劈要么扫,看起来他是打算在放翻理查德之前,先干断理查德手里的长剑。而理查德在经过几个合的试探后,已经能够适应了,他太久没与人动过手了,这才选择与罗宾硬碰硬,并借着罗宾势大力沉的劈砍,让自己在压力中迅速找到状态。说是打了几个合,但其实却得很,前后还不到一分钟,场上原本势均力敌的两人,在手中长剑的后一次撞击时分出了高下。
理查德暗中猛然发力,一剑将罗宾的剑扫开,要知道罗宾在瓦雷芒一向是以力气大著称,可当理查德使出全力,罗宾的剑不仅被扫脱了手,多次的撞击让他的手指都在颤抖。当然这也可以算是理查德的战术,先通过数次的撞击让罗宾熟悉这个力度,让罗宾误以为这就是他的全部实力,然后趁其不备一击得手。在将罗宾的剑击飞后,理查德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顺势躬下身子,压低重心用右肩撞进他怀里,肘部先接触他的腹部,然后是肩膀顶中了他的胸口。理查德这连着的两下让罗宾的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胸口遭受的重击,是让他差闭过气去,这种情况下别提起身了,没个几分钟根本缓不过来。若不是罗宾的链甲胸腹部附加了大块的铁片,他这会不仅要吐个天翻地覆,是有被撞折肋骨的可能,肋骨折了倒没什么,可要是断骨插进肺部,吐血都是小事,以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见上帝那肯定是跑不了了。
与此同时,比武场坐席外侧,一排用来存放比武用具的库房投下的阴影中,约翰正向布鲁诺询问一些有关艾博戴尔家族来人的细节。
“日安,总管阁下,何必劳您亲自大驾,有什么事,您吩咐一声就行了。”卫兵布鲁诺的父亲屠夫乔吉奥在约翰手下打了多年的交道,他们一家自然也就是约翰的亲信,约翰本意是避开比武场内的人多眼杂,却无意的让布鲁诺感觉到了重视,他一边行礼的同时一边用言语表示着谦恭,心内却是沾沾自喜。
“你能确认那两个人是艾博戴尔家族的人吗”约翰对“两个从北面来的艾博戴尔家族使者”仍持怀疑的态度。
“年长的那个男人我小时候曾在城堡里见过,他的剑柄配重上有艾博戴尔家族的纹章,是绿松石和银,虽然有些旧了,但却十分的精致。”布鲁诺连忙将自己知道的全盘道出。
“很好,这10个第纳尔是赏你的,你去后给我把外北门周围都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你直接去找莱曼,等这段时间过了,我会给你安排个好差事的。”约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钱袋,直接抛给布鲁诺,就如同早就准备好的一样,他从布鲁诺的话中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在总管这个位置上待了这么久,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下人巴结讨好他是为了什么,只要能为他所用,他绝不吝于奖赏。
在布鲁诺千恩万谢的离开后,约翰却没有急着赶比武场,他站在原地,双手摩挲着挂在胸前的钥匙串思忖着。
“父亲,怎么样”在一旁把风的莱曼和离开的布鲁诺打完招呼后,走近约翰问道。
“那两人确实是艾博戴尔家族的人,可他们却绕了个大圈子,从北面过来,这说明什么”约翰觉得自己猜到了艾博戴尔家族的意图。
“他们是为了避开依帕希郡,不,是为了避开路德维希男爵的视线,他们是想利用对罗莎夫人的支持来提条件”莱曼也想到了这一。
“提条件是一定会的,只是他们后会支持谁却不一定。埃佩什家族的香水生意虽然抢占了不少原本属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