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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哇,我要回家……”四岁的卡洛斯王子套着紫罗兰色的小袍子,及肩的头发继承了母亲艾索娜的褐色,但颜色上要更深一些,再加上孩童脸庞特有的粉嫩圆润,让他看起来像是个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玩耍时间被突然中断的他本来是心存不爽的,但因为渴望于有人陪伴,他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就闹腾起来,而是满怀期待的任由保姆将自己抱走,在他想来也许即将能见到父母,直到要被带上离开王宫的马车,发现愿想落空的他才发泄着不满哭嚎起来。
“卡洛斯,身为男孩子你要表现的坚强些,绝不能把哭闹当做要挟的工具,你能明白吗?”面对年幼王子难以劝止的哭闹,弗朗斯夫人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表现的手足无措,在卡洛斯出生前她便被艾索娜召回到曙光宫,继续担任王家的育婴室女官。
在艾索娜大婚前夕,因为先王伊斯特瑞奇的鼎力支持,弗朗斯夫人的长子小杰弗里得以拿回弗朗斯领的实际控制权,而在这件事中于王室、弗朗斯家族和科瓦隆家族三方之间代为奔走协调的弗朗斯夫人功不可没。这是明摆着的一场交易,伊斯特瑞奇若有心为弗朗斯夫人母子出头又何必拖那么多年,但这也许就是帝王心术了,他虽然选择庇护弗朗斯夫人母子,却坐视弗朗斯家族的宗亲和科瓦隆家族争夺弗朗斯领的控制权。而为了取得合乎法理的大义名分来维持对弗朗斯领的统治,双方都不得不尊奉于王命,待到扶持小杰弗里掌握领地,作为独立诸侯领的弗朗斯领与王室加深了羁绊,甚至在过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将半依附于王室。至此身为独立诸侯的科瓦隆、弗朗斯和王室直领的艾伯伦以及王室亲藩黑地亲王领辖下的克劳丹、诺玛,由北至南的这五郡在苏诺东面连成一道完整的弧形屏障。苏诺得益于此暂时拥有了一个较为安稳的内部环境,按照伊斯特瑞奇的布置,芮尔典王国的积年弊病自可留待他死后由艾索娜徐徐图之,可王都局面却接连发生变化,原本稳妥的布局由内至外全盘崩溃。
“嬷嬷,你是要带我去见爸爸妈妈吗?”在没有外人时艾索娜便会如此称呼弗朗斯夫人,时间一长小卡洛斯也是有样学样,只是弗朗斯夫人自丈夫杰弗里伯爵战死后便一直寡居,艾索娜并未吃过她一滴奶水,只是出于亲信和敬重才如此相称。
小卡洛斯止住无赖般的哭闹,除了挂在眼角的两颗泪珠子,再多一滴都没有,显然是在干哭不掉泪的秀演技。他这个岁数的孩子正是跟人学事的时候,也许他并不知道王子身份意味什么,也不太分得清是非黑白,所作所为全凭一时心意。但身边仆人的尊崇、宠溺对他来说却未免过于骄纵,从无意的哭闹引发下人们的关注,渐渐的他将之当做了一种手段,天资聪颖的他也因此染上了一丝狡狯,简单来说就是喜欢耍弄学自身边宫人的小聪明。
“是呀,可你要是不乖的话,那就要晚些时间才能见到他们了。”弗朗斯夫人身边有着一队北地扈从,这些人将保卫她和卡洛斯先行离宫前往位于苏诺东北方的皇家骑士团驻地,并完成艾索娜的额外托付。
早在新王哈劳斯率皇家骑士团主力赶回旧领震慑异动封臣后,弗朗斯夫人的长子弗朗斯伯爵杰弗里二世便接手了骑士堡的防务,他不仅有先王伊斯特瑞奇亲授的御封骑士身份,于皇家骑士团受训时与哈劳斯也有着深厚的交情。那时的两人既是同属王党阵营的同僚、盟友,又兼具学员和教官之间的香火情,所以哈劳斯在登基后便立即将杰弗里任命为驻地监察长。出于对军权的重视,皇家骑士团总团长和副团长这两个职位历来是由国王、王储及王族出任,此时副团长一职因王储年幼而空悬,哈劳斯又领兵外出未归,身为驻地监察长的杰弗里便具备了临时统领、代行团务及军事决策等大权。
在王都发生叛乱的这个紧急关头,奉御命留守骑士堡的杰弗里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探听到,也正是因为对苏诺局势早有担忧,哈劳斯才会做出如此布置。弗朗斯夫人和杰弗里二世重新掌握领地的凭恃便是王室的力挺,利益的牵扯使得这对母子的忠诚有所保证,但为了防范加入反叛的高阶家臣伪造印鉴传达乱命,只能由弗朗斯夫人亲自作为信使去跑一趟了。而接下来召集骑士堡剩余的军事力量固守待援,甚至尽可能凑出一支军队返回接应,对于被哈劳斯和艾索娜共同信任的杰弗里都是必然要做出的反应。正是有鉴于此,艾索娜才决定暂不离宫,因为哪怕有那么一线希望,她都不想选择弃城而逃,这会令她在国中本就寥寥无几的信望彻底崩塌。
离开宫城马车速度逐渐加快,一脸纯真的小卡洛斯坐在弗朗斯夫人身侧,在即将见到双亲的谎言欺骗下,被揽抱在臂弯内的他眼神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透过窗格的孔隙小卡洛斯瞟着宫外从未接触过的天地,当弗朗斯夫人将阻隔车外视线的内窗落下时,留给他最后的景象便是晃动着且渐行渐远的曙光宫宫室,而尚且年幼的他也远未想到,这将是他对于家的最后的记忆。
“艾索娜,我们现在耳目不明,亦无法向宫外传递消息,该是时候做出决断了!”心急之下的朱利安已顾不得什么尊称了,小卡洛斯离宫已经两三个钟头了,宫内过半的宫室已被叛军控制。他派出打探的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