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就像是得胜的公鸡又像是开屏的孔雀,整个人骄傲的不行,摆好架势,就坐等着别人对自己的赞赏了,只是等待了良久,姿势已经摆的僵硬,也不见有人开口,除了孔思远刚才那激动的一嗓子,就连李承乾,都没见说上一句话!
张扬顿时就有些尴尬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小丑一般在任人观赏,心里怎一个郁闷了得。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术业有专攻,何为人才?并不是一定要懂得了诗做得了赋,而是在各个领域中能够独当一面,真正做到人尽其才!这样才是人才的有效利用!就如同治水一般,只有找对了方法,才能将那滚滚水流堵住,而若是没有经验没有那方面的才干,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洪水冲垮河堤,水灾患乱!”
孔思远眼中的神色越来越亮,盯着张杨的目光充满了惊喜。
“不错不错,你这小家伙果然是个人才啊,老夫这里是没啥问题的,就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了!”
“啊,孤是完全赞同的!”说着,李承乾感激的看了一眼张扬,现在他才知道张扬带着自己到这松鹤书院的用意,是为了给他增加威望啊!
李承乾完全赞同,笑话,这样既能在培养专业的人才,这些人才在将来可是能为他所用的,又能在父皇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想到能在李世民面前争口气,李承乾脸上不自觉的就戴上了笑意!
他的才华是不比青雀,没有他那么热衷于附庸风雅,虽然是个胖子圆柱体型,还总没有自知之明的认为自己个儿就是那fēng_liú才子!
呸,狗屁的fēng_liú才子!
不过是圈了一些个文人墨客,一些个翰林编撰,拾人牙慧的写了个‘括地志’就鼻孔朝天起来,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甚至因为父皇的宠爱偏爱,对自己这个大哥,大唐的太子储君都很是不屑,哼!
想到自己也能有所作为,李承乾心中岂能不高兴,果然,自己这兄弟是交的值了!也不枉他强压下心中的觊觎热切,没有因为心中的**而毁了他!
“既然院长大人同意,咱们也不拘泥于一种形式,不单单是术算,还可以培养专门的格物人才,专门的水利人才,专门的......虽然这些东西在读书人眼中很是看不上眼,但是,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能挤的上那跟独木桥,既然如此,必定会有很多人有兴趣去学习其他的即能,那么,我们就成功了,人才,还是要在适合的位置上,才能发挥出他最大的作用啊!”
张扬颇有点儿指点江山的架势,现在,他心中的宏图就在一点儿一点儿的实现着。
从法严那倒霉催的背厕筹给爆了菊之后,张扬就想过要发明纸张,已经将后世中的知识技能科技教导出来,毕竟他可是穿越着,是上天佛祖赐给他金手指的人物,怎么能不遵循穿越者的大流,就那样默默无闻么?
张扬很有野心,他相当世界的爱迪生,至于那家伙,到时就让他研究两个板凳的问题就是了!
一瞬间,张扬感觉到自己很无耻,这样剥夺了别人以后的荣誉真的很好么?心中鄙视着自己,当时借鉴诗词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顾虑,既然将国人的东西都拿到了自己身上,那么外国的人,那算个毛啊!
“这样真的可行么?”
这下子就连一向很是开明的孔思远都有些拿不稳了,神色之间很有些犹豫,主要是张扬这步子迈的有些太大了,大的让他有些负担不住了!
刚才他之所以答应在松鹤书院中单独的设立一个院门,作为术算研究院,其一是因为这不过是个小事儿,动摇不了科举的根本,毕竟这个念头走科举的道路还是社会的主流,或者可以说,这就是所有读书人的目标,其二,那就是他本人很是喜欢术算,若是有了这个研究院,他也就可以找到志趣相投的人了,这样子生活会有趣很多,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自己有说明疑惑发现想要何人分享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该和谁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琢磨。
但是,现在,张扬的举措实在是有些庞大,那样的话,这松鹤书院还是原来的松鹤书院么?
简直就成为了一个大杂烩啊!
孔思远不禁要担忧,这样子下来,松鹤书院在学术界的地位会不会受到影响,虽然说自己是这松鹤书院的院长,但是,这书院可不是他一个人的,也不是他的一言堂!
还有,在主流的思想中,格物之流就是下贱之事,是拿不上台面来说的,若是他当真在松鹤书院开设这么多的课目,士林清流们能否接受还是个问题呢!
“院长大人可是有什么顾虑么?其实在学生看来,这并不是问题!”
“哦,怎么说?”
“敢问院长大人,学子们为何要科举?”
“科举,是朝廷选拔官员的方法,通过了科举,就能够在朝廷中为官,就能够为百姓做事!”
康仁夫子脸色很是严肃,他是一个正统的儒家弟子,在他的心里,恐怕治国就只要学会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就可以了!
国家危难,之乎者也;百姓困苦,之乎者也;天灾**,之乎者也,等等等等。
所以,在张扬宣扬术算之法的时候,心中并没有什么担忧,毕竟这也是为国为民做好事儿嘛!对张扬的才干还是很欣赏的,所以看着张扬的目光变得柔和!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家伙就像是牛皮糖一般,逮着了好处他呀的就不松口了,一下子增加那么多杂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