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露出一丝担忧,“怕就怕她的身子娇弱,承受不住接连的药性…唉!谁叫高阳公主武艺非凡呢?本太子不得不做双重的防备…”

慕子衿瞥了眼地上双目逐渐迷茫的百里思青,抛开他直接向人走了过去。

正在此刻,原本静立在原地的夜枭忽然脚下一动。下一瞬,身形如幻影飞掠而出,随即没入了漆深的雨夜。

慕子衿神色不变,似是默许了他的狡诈逃脱。

他缓缓俯下身子,手指轻抚百里思青的脸庞,眼底融有这世间最深的怜惜。

呵呵,逃吧!碰了他的心肝宝贝,他会如他所愿地让他碎尸万段。

见百里思青迷茫地望着他,清亮的眼睛浮起了一层水雾,他的唇角微微扬起,“人心叵测,怎么就这么笨呢?”

毫无防备地信任,有时便是一把利器,非要被插一刀,落得鲜血淋漓,才会学聪明。真是傻子。

百里思青仿佛听清楚了他的话,明白对方是在说她蠢,她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可原该狠恶的眼神却因为夜枭口中所加的料而变得虚弱无力。

慕子衿慢慢理顺了她的乌发,似是舒心一笑,伸手将她从冰凉的石地上抱起。

火不如燃烧得之前旺盛,洞内愈发显得阴冷潮湿,不时还有雨滴打落了进来。

百里思青眼神朦胧地被他抱在怀中,感觉到外衫散开的衣带被轻柔地系起,颈处裸露的肌肤也重新被遮盖住。

好似相信抱着她的人不会伤害她般,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慕子衿抱着她走向洞口,有冷风灌入,百里思青不禁打了个哆嗦。不妨有水滴上发丝,面庞上也沾了斑驳的湿意。痒痒的,令她分外不舒服。

她无意识地皱眉,抬手就要拂开脸上的水滴,却在刚刚触及自己的脸时被人握住了手腕。接着,有人猝不及防地吻住了她的唇。

慕子衿本想将她带出去,可走到洞口时脚步却舍不得迈出。百里思青抬手时无意触碰到了他的胸膛,那处仿佛生了火焰般,迅速地燎烧了开。他想也不想地便俯身吻住了她。

他一直不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刚刚将她抱在怀中,望着她衣衫凌乱的模样,他便差点把持不住。可一想到方才夜枭的举动,他硬生生地将体内的那股欲火压下。

她再坚强再无畏也是只是一名女子,他未曾错过她坚厉下的颤抖,若是再趁她之危,那他与夜枭的卑鄙无耻有何两样?

嗯,尽管他现在也“卑鄙无耻”了一把,可谁叫他是她钦点的夫?

他碰他未来的妻,是理所当然。

他索性抱着她往回走,在距离火堆最近的地方坐下,然后俯身吻住她。

他细细地吻着,吻得很认真,好似在做一件最神圣的事情,丝毫瞧不出一丝猥亵与轻薄。

他一点一点地吻着,似要将百里思青慢慢吞入腹中,掌下滑过娇柔细嫩的脖颈,触手处只觉得玉肌雪肤如丝绸般滑腻娇软。

无意识地被人用心地吻着,百里思青只觉得如置身烈火熔炉里一般,热度几乎要将全身融化。

她的额头不知何时渗出冷汗,口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与刚才的决绝和素日的清冷大不相同。

感受到自己身体发生的变化,慕子衿的吻骤然停了下来。

他望着百里思青绯红的小脸,无奈一笑。而后强自调动了内息,才未让自己丢了所有的自制力。

他正想放开她,却又听她呜咽了一声,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两只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埋首于他的胸前。

他的心一时跌宕起伏,方才消下去的*又浮涌上来,撞得他的脑子七零八落,只差要将她给“就地正法”。

可他的心刚升起了一丝喜悦,从她口中吐出的呢喃不清的名字,轻而易举地将他脸上的笑容全数击溃。

“忘年…”

慕子衿的脸色倏然转沉,胸膛蔓延着无边的怒意,语气也冷冷地回道:“他死了。”

对方显然不买账,非要将他的怒火悉数挑起,不断地呓语,“不、不…他没死。”

慕子衿闻言直想掐死她。知道那人没死,她何苦再来招惹他?

他又听她带着哽咽的声音道:“为什么要骗我…这两年来,我看不到你,听不到你,触不到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看不到、听不到、触不到…啧啧,多刻骨的相思。

听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对旧情人的挂念,慕子衿很想就这么将她从怀里扔出雨地,让她好好地清醒清醒。

他的一张脸布满了乌云,比指间缠绕着的秀发还要黑沉,声音愈加冷,“既然知道他把你丢下,你还念着他作甚?”

就当他死了罢!

“不是…他…我…”她的口齿含糊不清,也不知在答些什么。

慕子衿忽然想到了什么般,收了怒火,沉静地问道:“那你为何要选择慕子衿?”

早前已猜测过无数种答案,大抵无非是那些。可他的心还是绷得紧紧地,手掌竟也存了一分湿意,好似心底非常期望着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来。

可这次她倒是答得清楚,“慕王府……干净…”

只是一句话,男人就完全懂了她的意思。

果然…

呵,她以为慕王府是避世之所,能隔开那些纷扰纠葛。

可是干净…

傻瓜,你可知道整个泱国内,慕王府才是最不干净的?

“既然你已认了他做驸马,就别再削想其他人了。”他脸色不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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