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谷婷菱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后背原本是多么优美无暇,如今却……只要她一想到自己看到的后背,整个人都有一种崩溃了的感觉。
当然,她要矜持,不能让宇文璨这个精明的家伙察觉不妥了,遂讪笑道:“哟,这样就被小屁孩说对了……?”
宇文广在惊叹,但是荣骅筝却有点懊恼,她发现自己替宇文广拆线是拆迟了的,有好些针线都被愈合的新肉给吞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线给拉出来,不然以她的技术还不至于让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感觉到痛。
她一笑,笑眯了眼的道:“王爷您怎么说话的呢,妾身怎么可能会骗王爷您了,妾身方才说的就是最真的原因啊。”屁,难道要她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其实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外界的一缕灵魂?说出去谁信啊,搞不好还将她当妖怪看呢!
谷婷菱冷哼,瞪她,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本郡主还不明白么?”
荣骅筝,都是你逼我的!”她发誓,她这辈子和荣骅筝势不两立!
“我想要将你置于何地?”荣骅筝觉得真的很好笑,但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睨着她,冷飕飕的警告道:“谷婷菱,你想找死?”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出言不逊的女子,她真想一把将她的嘴巴扯烂,看她还嘴贱不!
要说荣骅筝为什么改变主意要为谷婷菱拆线,其实是因为谷婷菱的后背的伤比宇文广要严重,伤口暂时还不适合拆线的,荣骅筝原本打算到了龙岩寺休息一天之后再替她拆线的,那时候是最适合的,留疤的机会也不大。但谷婷菱的决定让她的计划提前了,不过这也无妨,反正到时候难受的,见血的都不是她,她有什么好犹豫的?
宇文璨黑眸微眯,声音冷冷清清的道:“四王弟,你是不是太闲了?”
“你给我站住!你到底对本郡主做了什么,那些针线上怎么会……”谷婷菱其实不是怎么敢看那些染血的线,方才只是瞟了一眼她就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了。
之前估计要两个时辰才能到达龙岩寺的,但那是保守估计,其实不到一个半时辰荣骅筝等一队人马就达到了龙岩寺的山下了。
“咯咯……”爬上小凳子掀开小窗帘往外看的小屁孩看着宇文霖灰溜溜的夹着马肚跑了,顿时笑出声来。
“王爷……”荣骅筝扁嘴,委屈的顿下手中的动作,在他面前蹲下,托着腮帮子哀怨的瞅着他,“你就放过妾身吧,龙岩寺那是人住的地方么?”
谷婷菱想起了宇文广那天的状况,一咬牙,“谁说我不拆了,拆!”
龙岩寺山下的地方是出乎所意料的繁荣,荣骅筝以为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龙岩寺这样号称高洁神圣的地方应该矗立在高山之上,万物之凌端,它四周定然是没什么人家的,但事实证明她想错了。这里的繁华虽不比京都,但还是非常的热闹。
谷婷菱咬牙,她对荣骅筝的话全数不相信,冷哼道:“不用,这点痛本郡主还能忍受!”
关于这一点宇文广和宇文霖都颇有感概,这天下午下了马,进入客栈之前叹息道:“果然跟着二王兄走没错,一路上还没遭过罪呢!”
“是么?”宇文璨黑眸一眯,淡淡道:“既然筝儿如此舍不得为夫,那么久和为夫一道住在龙岩寺吧。”
“别客气,小王还没谢二王嫂的治疗之恩呢!”宇文霖答得轻快。
荣骅筝觉得好笑,没理会他继续对宇文璨道:“王爷啊,这件事您通融一番?”
不过,所有的种种加起来,都比不过她对荣骅筝的厌恶,她曾经无数次想过无论如何都不要让荣骅筝医治自己,让荣骅筝背上杀害郡主的名号的。
宇文璨深深的看着她,不置一词。
四殿下还真笨啊,他没发现他现在学聪明了么,要是以往他肯定也会出言调戏一番的,但是自从他知道璨哥哥离间了他和筝姐姐的关系之后他就很识相的再也没敢当着璨哥哥的面儿造次了。
荣骅筝瞪小屁孩一眼,“趴在那里掉出去怎么办,滚回小榻上去!”这小屁孩这两天不知怎么的,让她省心了很多,不过看他小身板趴在宽宽的窗口她忍不住出声教训。
但荣骅筝看出了她的心思,轻飘飘的来一句,“你要死就死,没了你宇文璨倒也自在。再说了,不医治倒也好,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恐怕日后你再想医治你的后背也是毁了……毕竟,有哪个男子喜欢自己娘子的后背疤痕斑斑?”
宇文霖桃花眼笑米米的,风情万种的勾住宇文广的肩膀,贼呼呼的道:“这次只怕我们要比父皇他们先到龙岩寺了,父皇他们走的那一条路虽然是寻常路但是我们也是走过的,日夜兼程也要三天半才能到达呢,这次那队伍屁股跟了那么多的文官,只怕想要日夜兼程是不可能的了。”话罢,他摸了摸下巴,道:“恐怕这次我们要比父皇他们先到一两天时间呢!诶呀,一两天时间啊,多自在啊。”
荣骅筝眼皮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淡淡道:“既然如此,就别愣着了,走吧。”
宇文霖哀呼一声,“二王兄,你不带这样的吧?”
有了宇文广的例子,荣骅筝对谷婷菱的伤口就显得谨慎多了。她之前一直以为谷婷菱的伤口大概需要五六天才能拆线,但是她发现郢国的药物和上辈子的不同,虽然是相同的药物,但是它里面包含各种成分的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