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此事,便若是要拿晴儿姑娘问罪,皇后可是一国之母,也根本用不着联系生死门的人!”
说这话的同时,上官云鹤看向的,却是站在队列中的刑守海。
知晓此时必须要出列了,站在排首的刑守海这才走了出来,跪了下去,“皇上,老臣有罪!”
看了一眼太子,司空弘博有些不懂太子想做什么,但却顺着刑守海的意接了下来,“哦,刑老,你有何罪?”
“臣教女无方,竟养出如此泯灭人性的女儿,臣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见刑守海想将刑家摘出去,上官云鹤自不答应,也朝司空弘博跪了下去。
“皇上,此事绝非这般简单,老臣相信刑老的为人,只是,这皇后都能联系上生死门,此事却不能就这么算了,否则,那中间人若是心怀不甘,再次联系生死门的人,岂不是会毁我大孟国的大好江山!”
上官云鹤一翻话,直接将问题的严重性上升到国家层面上了,却让司空弘博一时不知如何做答。
司空皓天闻言,立即出声:“丞相大人,你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顿了顿,司空皓天这才说道:“皇后只是深宫中的女子,就算联系生死门,也只不过是个人行为,而非是想毁国之社稷,反到有件事,本太子倒是很好奇,本太子前往安平郡遇刺,为何丞相大人不说!”
被司空皓天一反问,上官云鹤很是淡定,“太子殿下,现在谈论的是皇后之事,殿下遇刺一事,等皇后之事商讨出结果之后再议也不迟!”
“再议也不迟!是吗?”司空皓天一怒,让从未见过太子在当廷发怒的众臣都吓了一跳,就连龙椅上的司空弘博也有些被惊到。
自司空皓天长大成人后,越来越不将表情放诸脸上,本来这是好事,司空弘博也乐于见到,只是,在后面见得多了,也让他也看不懂这个自小疼在心间的大儿子心里在想是什么。
如今见太子发怒,更让司空弘博看不懂了。
“那次本太子大难不死,但依着丞相看来,就算是小事了?”司空皓天顿了一下,一脸怒意盯着上官云鹤,步步紧逼,
“丞相大人觉得后后与生死门之间的中间人,将来兴许会毁我社稷,而那刺杀本太子的主谋,如今仍逍遥法外。若是按丞相大人的话去推理,现在查得这么紧,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再次来刺杀本太子,照这样看来,丞相大人,你似乎是巴不得本太子死,不得不让本太子怀疑那幕后的主使就是你!”
昨夜,与刑守海告别后,司空皓天便接到传回来的消息,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隐隐都是指向上官云鹤,但当时,刑守海已回到刑家,司空皓天也不想让些事让过多人知道,毕竟,最真实的反应才更能体现一些事情。
被太子戳中心中所藏之事,上官云鹤立马喊冤,“太子殿下,老臣冤枉啊,老臣何时那般想过!”
而司空皓天,知晓此事一经暴出,定会打乱上官云鹤的计划。
而今见了,虽不知上官云鹤是真的害怕还是装的,但根本不管,反而凝视着上官云鹤,“丞相大人,那不如你来说说,本太子遇刺一事,你觉得是否比皇后伙同生死门的人陷害一个小小的医女来得重要?”
“太子乃是国是根本,自然要比医女重要千万倍!”听到司空皓天如是说,心如狐狸的上官云鹤便知道了太子的心思,想着此事反正现在也查不到他的头上了,而皇后的事情,定然会累及刑家,腰板也便挺直了起来,顺着司空皓天的话说了下去。
而司空皓天,虽不知晓上官云鹤的心理发生了改变,但却成竹在胸,“既然如此,皇后的事情,交由大理寺彻查便是,何需在这朝堂之上大议特议!”
突然听到司空皓天这么一转,上官云鹤有些转变不过来,但刚才话已说出口了,此时再改口,只怕会惹来更多麻烦。
正寻思着要怎么说为好时,便听见司空弘博直接拍板,“将皇后暂关荣华殿中,此事一经查明,再行处理!”
闻言,上官云鹤也便知道司空弘博的心思,不过想着由太理寺进行审问,会审问出什么来也说不一定,也便同其他朝臣一同附和着“皇上英明!”
此事一了,就太子遇刺一事,见还没有消息,司空弘博很是生气,将那刘大人骂了个狗血临头,而可怜的刘大人,只好默默受了。
而刑老,由于皇后罪名未定,停官停俸,待一切查明后,再行定夺。
司空皓天知晓这大理寺有上官云鹤之人,而审问多半会牵出黎山坳一事,虽然已提前安排好了,但还是怕出纰漏。
只是,让司空皓天不知道的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
荣华殿中,正在修剪花枝的皇后心情有些烦燥,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神不宁的她一不小心将一个正开得绚烂的花给剪了下来。
看着那花朵,皇后气得将那剪子往一旁宫妇托盘上一丢,没有心情再打理花了。
这时,突然庖徽蠡怕遥便将正在一旁劝慰的桂嬷嬷打发出去看,但却眨眼功夫,但见桂嬷嬷面色紧张跑了回来,嘴里还大叫着“不好啦。”
“发生了何事?”描着精致的眉眼一拧,皇后心中的烦闷更甚了几分。
比自家娘娘更是着急,桂嬷嬷很是慌张“回娘娘,陈都尉带着一队禁卫军进来了?”
扫了桂嬷嬷一眼,斥责了一句,“慌什么!”整理好仪容,这才庄重走